“原來是大師的徒弟,來給我看看!”,一位老頭聞言就坐下笑瞇瞇看著女人。
女人不過二十一二歲,手指纖細給老大爺仔細看了一眼手相嘖了一聲。
“怎么我這不好?”,老頭定睛一問,心里開始打鼓。
女人唏噓一聲,皺著眉頭,“老大爺,你這怕是要命不久矣的征兆??!”
老頭嚇得不行,他感覺自己還有好幾十年可活,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那怎么辦?”
老頭神情緊張的看著女人。
女人淡定的從身邊拿出一張黃色的符咒交給老頭。
“這個是保命符,你呆在身上可要帶好了!”,女人神情嚴肅的將符咒交給老頭。
老頭顫顫巍巍的拿著符咒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哪里不對,揣在身上掏出幾文錢轉離去。
“騙子!”,二丫一眼就看出那符咒是假的,用黑色墨水胡亂的畫上幾筆就算是保命符了,這樣的騙子還敢在傅幼寧面前班門弄斧,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怎么樣?你們要不要來試試?”,女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傅幼寧和二丫,只是覺得面前兩人有些奇怪,莫不是來砸場子的?
“試試就試試!”,傅幼寧直接俯身坐在小馬扎上笑道,“你給我看看我最近有什么禍事?”
傅幼寧伸出手來,女人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傅幼寧的手相嘆口氣,“哎呀!你這小子怕是近日有災禍了,血光之災,你母親怕是要病危了~”
二丫沒忍住噗嗤笑出來,傅幼寧的生母早就過世了,難不成是骨灰盒破了?
“可是我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沒了?大師可算準了?”,傅幼寧微微一笑。
女人咬咬牙,該死,來砸場子了?
“哎呀,看錯了,看錯了,是你的父親有血光之災,不是母親。”,女人尷尬一笑。
“那可有破解之法?”,傅幼寧繼續(xù)問道。
“破解之法嘛?”,女人撓撓頭,小手不停的敲打著桌面,傅幼寧便知曉道,“大師,這破解之法怕不是又是什么保命符吧?”
女人搖搖頭,“那怎么可能?自然是有別的法術,這個錢嘛……”
二丫忍不住直接拿著包袱就打上去,“騙子,連大師都不認識,還敢說是大師的徒弟?你是故意來騙錢的吧?”
眾人聞言立馬對女人指指點點,想不到這騙子竟然這么明目張膽!
女人有些意外,她也沒想到會碰到傅幼寧,不過這地方她都來了,總不能讓出去!
“誰是騙子?。磕銈儾攀球_子吧?這地方是我的,我先來的,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女人站起身,氣勢逼人。
二丫覺得有些不可理喻,屢起袖子就要上去理論。
“算了,我們換地方!”,傅幼寧懶得和她爭吵,今日不宜多費口舌。
傅幼寧將二丫拉去對面的空地和女人正好面對面擺起地毯。
今日趕集的人很多,當然算命的攤子就火爆的很。
傅幼寧的生意一個接著一個,但女人的攤子漸漸空無一人!
眼見天色已經(jīng)到了晌午,傅幼寧覺得肚子有些饑餓,便想著收拾攤子走人,女人突然走過來沒好氣道,“不就是一個臭算命的?你給我等,我大哥要是知道你這么欺負我,你就死定了!”
女人轉身卷起攤子,氣沖沖的離開。
二丫努努嘴,“呸!誰還沒哥哥了?”
她家小姐的哥哥不知道有多少。
“算了,走吧!”,傅幼寧很平靜,她可不想和她去掙這些。
正當傅幼寧將東西收拾好,迎面走來一個年紀約莫十歲的小男孩,哭的雙眼通紅,見到傅幼寧就拉著她的手哽咽道,“大師,你跟我回家看看我娘,我娘中邪了!”
“小子,我們看風水驅(qū)邪是要銀子的,你有嗎?”,二丫瞧著男孩衣衫襤褸的想必是窮人家的孩子。
男孩胡亂的摸摸身上,只掏出了一文錢,瞪大眼睛,顫顫巍巍道,“只有這個了,能行嗎?”
傅幼寧接過銅板塞進兜里冷漠道,“蚊子腿再細也是肉,走吧!”
二丫,“……”
小姐現(xiàn)在嘴越來越硬了……
男孩將傅幼寧帶到一處貧民窟里,貧民窟里破破爛爛,到處散落著垃圾,樓房也是肉眼可見的破敗。
男孩將傅幼寧帶上貧民窟的二樓,門已經(jīng)是一塊朽木,四處的窗戶上散落著一層薄薄的黃紙風一吹就是落下來。
傅幼寧走進房間,其實就一一小塊棲身的地方,房間里只放了一張床,再往里面是一個簡陋廚房,一只巴掌大的鐵鍋一旁散落著各種調(diào)料,不時一只碩大的老鼠爬過看的二丫心里有些打怵。
“小姐,這地方能住人?”
男孩轉身指著床上的瘦骨嶙峋的女人哭道,“我娘她不動了,今天早上怎么喊都喊不醒,定是中邪了!”
二丫瞧著女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面色發(fā)黃,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小姐,好像是……”
“閉嘴!”,傅幼寧轉身看了一眼二丫接著用手戳戳女人,已經(jīng)僵硬了。
“你為什么說你娘中邪?”,傅幼寧有些不解,這明明就是死了,難道看不出來?
男孩哽咽,“我娘最近一直這樣,動不動就不喘氣了,然后過兩天又好了,可昨天她才剛剛醒來,今日又這樣不是中邪是什么?”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嗤笑,“鋼蛋兒!你娘是死了,傻子,這貧民窟里這種事多得很,趕緊將你卷走埋了,這屋子我也好打通,地方大些!”
“什么人?”,傅幼寧扭頭看了一眼男人,薄唇三角眼,一看就是涼薄又無情,自私自利的人。
“鄰居而已,這女人前段時間經(jīng)常神神秘秘的出去,后來又帶了不少好東西回來,我們都是窮人哪里吃的起什么燒雞,豬頭肉這些東西,這女人有能耐。
可這段時間不行了,我看是被那東西給纏上了,聽說她拿的東西不干凈,誰知道呢?!?p> 男人說著話,態(tài)度十分囂張。
傅幼寧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的確是被東西污染了。
她轉身去看了一眼鍋里的飯菜,清一色的貢品,看來是餓極了。
“大師,我娘還有機會好嗎?”
男孩眼神充滿祈求,如今傅幼寧也是當娘的,心里自然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