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看著眼前熟悉的兩人不由得皺起眉頭,居然不是在蘇格蘭場的地牢里見到林伯……自己這一次的輪回明明也把那本圣經(jīng)丟在了地上???
伊斯特看著兩人走近,他有點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對面的自己似乎有點步履蹣跚,就好像……好像腿受傷了一樣。
該死,自己不會還是被那本圣經(jīng)絆倒了吧?
“麗莎小姐……我想請問你一下,在六月七日你一整天都做了什么?”
看著面前的林伯,修女麗莎繼續(xù)自顧自說了起來,要是伊斯特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在最后的三十秒鐘就是“自己”的發(fā)言時間了。
“三十秒鐘?”麗莎說出了那句略顯詭異的話,在兩人詫異的眼神里,伊斯特接過了修女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
“兩位先生,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們?!币了固亓⒖涕_口說道,他有些東西必須要搞清楚。
“額,你問?!绷植读艘幌?。
“他是怎么受傷的?”伊斯特控制著自己盡量不去看另一個自己,那有點狼狽的模樣讓自己不忍直視。
“咳咳?!绷硪粋€伊斯特連忙咳嗽起來,似乎是有點尷尬,也似乎是在提示林伯。
“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林伯開口說道,不錯啊林伯,沒想到你還真的會給“我”打掩護(hù)。
伊斯特看著林伯的模樣,就大概知道了受傷的過程。
那本該死的圣經(jīng),它丟在那里的目的該不會就只有把自己摔傷吧?
“你還有其他問題嗎?”林伯開口問道,他斟酌著語氣,似乎害怕再次刺激到眼前的女人,畢竟她現(xiàn)在比剛剛可要正常的多。
“有?!币了固亓⒖厅c頭說道:“你們有收集神父的日記嗎?”
“神父的日記?”另一個伊斯特愣了一下,他似乎不知道這件事。
“有?!绷植c點頭,他好奇的看著伊斯特:“你怎么知道這件事?!?p> “沒事……”伊斯特了然的點點頭,那自己明天醒了以后一定要去看看。
看著兩個懵逼的警探,伊斯特沉默了一下,她猛地想起,也許自己可以問問他們,能不能把自己暫時帶出去。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為了辦案,他們應(yīng)該可以假釋自己。
伊斯特操縱著修女輕啟嘴唇,用自己能用的最和藹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一些線索,你們能不能把我?guī)А?p> “時間到了兩位?!?p> 那位療養(yǎng)院醫(yī)師的話為這場夢境敲響了喪鐘,在喪鐘下眼前的夢境被濃霧迅速的吞噬。
“該死的?!币了固乜粗矍盎\罩而來的濃霧,他握緊拳頭揮在空處,自己真應(yīng)該早早開口的。
只能等下一次了。
看著眼前的濃霧開始漸漸消散,月光靜靜的從窗口灑下,而伊斯特的眼前再度出現(xiàn)了神父馬肯斯的身影。
這是最該死的一段經(jīng)歷……
伊斯特看著那神父冷笑著走了過來,然后在讓人牙酸的聲音里拿來了一個小盒子。
“你,我覺得沒必要這樣……?”麗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不知道為何,修女說的話似乎和之前說的不太一樣。
“哼哼?!鄙窀咐湫χf道:“你已經(jīng)愛上這個東西了……”
“上次的嘗試,你以為……”神父的嘴唇貼在伊斯特的耳邊,用讓他有點厭惡和發(fā)毛的聲音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看起來修女似乎做了什么,她已經(jīng)提前嘗試過這東西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東西,伊斯特意識到自己必須要說點什么。
“馬肯斯,我知道你的事情!”
伊斯特用最快的語速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殺了人!”
馬肯斯的腳步猛得一滯,但是他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哈哈哈哈……”他貼近修女然后伸出手捏住了伊斯特的臉頰:“沒有用的,只要你吃了這個,你就不會再想這么多了?!?p> “你就不會……”
“再記得這么多了?!?p> 看著越來越近的混合粉末,伊斯特閉上了眼睛,等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jīng)變成了一間不大的房間。
是哈金斯的家……
面前的是坐在那里的修女,她被捆在椅子上渾身發(fā)抖,然后嘴里不斷的吐出白沫。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最后的一個夢境了……
伊斯特現(xiàn)在應(yīng)該扮演的是哈金斯,在自己和林伯購買嗎啡那天的哈金斯……
自己正捏著一手英鎊在這里來回走動……
“該死。”哈金斯咒罵一句,然后推門走了出去,伊斯特知道,這應(yīng)該是哈金斯沒法再忍受修女遭受的折磨了。
接下來,應(yīng)該就會遇到自己和林伯了。
果然,在吞噬自己的濃霧消散后,“伊斯特”再度站在傾盆的大雨里,而遠(yuǎn)處就是已經(jīng)走遠(yuǎn)自己和林伯的背影。
伊斯特確定點點頭,然后并沒有選擇一馬當(dāng)先的走進(jìn)那家售賣嗎啡的店鋪,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進(jìn)去的話,那么發(fā)生的一切都會和之前一樣……
自己應(yīng)該探索出更多的東西來。
“卡多里奧先生,瓦爾登先生?!?p> 作為哈金斯的伊斯特高聲的呼喚起走遠(yuǎn)的兩人,聲音似乎跨過雨幕傳到了兩人的耳朵里。
伊斯特可以清楚的看見站在道路盡頭的兩人停下了腳步。
“有什么事情嗎?”伊斯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然后看到“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真夠該死的,蘇格蘭場就沒有想著給自己放個病假嗎?
看著“自己”和林伯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伊斯特感覺自己的血壓在急速升高。
不過還好,在大雨的浸潤下,他還是迅速的冷靜下來。.
“卡多里奧先生,你們手里的,應(yīng)該就是嗎啡對吧?”伊斯特憑借著自己的記憶說道:“能不能……借我一些呢?”
林伯愣了一下,他似乎在思考為什么眼前的陌生人會知道這件事,而伊斯特已經(jīng)猶豫著在思考自己要不要現(xiàn)在就掏出那包嗎啡。
“你怎么知道的?”林伯問道,他一只手?jǐn)r住了伊斯特,然后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子。
說著,他的手隱晦的放進(jìn)了后腰位置,那里似乎藏著什么武器。
“我,我能聞到那個味道……”伊斯特肯定不能告訴他是自己提前知道,他只能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平穩(wěn),然后用編造出來的謊言說道:“嗎啡有刺鼻的味道。”
“味道?”對面的伊斯特愣住了,他扭頭看向林伯,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嗯……”林伯也遲疑了一下,畢竟他也沒聽說過這種事情。
但他也不好直接低下頭去聞那股味道,畢竟他可是一點也不像靠近這些成癮性藥物。
“我的女兒她才十歲啊……”伊斯特立刻乘勝追擊的說道:“她……”
林伯輕輕點頭,然后在伊斯特看不見的地方,他輕輕擺動了自己的右手,右手上閃爍著淡淡的銀色光芒。
“抓住他,伊斯特?!蓖蝗?,林伯開口了:“他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