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大局已定
一鍋靈米粥被吃光。
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蘇黛臉色紅潤了不少,摸摸平坦的小腹,夸贊道。
“沒想到安道友手藝這么好,這米粥滋味甚佳?!?p> 安樂的廚藝經(jīng)過每日磨煉,最近到達了“精通”,但煮個粥哪有什么技巧?
純粹是餓了。
吃嘛嘛香。
等到蘇黛差不多緩過來了,安樂說明來意。
“像之前的廢丹,蘇道友還有嗎?”
“我愿花靈石購買。”
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
“有?!?p> 蘇黛這回倒不怎么驚訝,從儲物袋中拿出足足七個黑色大玉瓶,每個玉瓶都比正常瓶子大上兩圈。
“這、這里就是全部了?!?p> 她索性把存貨一次性全拿出來。
從她搬到赤羽莊后,煉出的所有廢丹,都在這里了。
看得安樂表情古怪,心想。
“你這到底失敗了多少次?”
不過,安樂對此很滿意。
對他來說,廢丹越多越好。
“蘇道友,你開個價吧?!?p> 蘇黛猶豫了下。
這些廢丹其實根本賣不出去,只是她的收藏品。
但就這樣全部白送,還是有點舍不得的。
她試探的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塊靈石?好,成交?!?p> 安樂立刻說道。
正常的一小瓶回氣丹,都要兩到三塊靈石。
分量少不說,藥效還弱。
這么七大瓶三十塊,堪稱血賺。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目的達到,安樂就此告辭,心中滿是豐收的喜悅。
這些丹,夠他吃上一段時間了。
看著安樂的背影,蘇黛張了張小口,最后也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那是三顆靈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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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四天里。
都是陰雨綿綿的天氣。
安樂的生活短暫的恢復了平靜。
他白天照常去養(yǎng)獸場上班。
反正清閑,不妨礙他摸魚修煉。
幾顆靈石不賺白不賺。
況且,安樂剛殺了陸七,突然跑路或是做出異常表現(xiàn),反而容易被懷疑。
傍晚回來偶爾遇上蘇黛,也會多聊上兩句。
有時她還會拿出剛出爐的丹藥,給安樂嘗嘗鮮。
關系日益熟絡。
晚上,安樂像吃糖豆似的服用廢丹。
借助澎湃的藥力,鍛煉肉身、汲取靈力。
實力提升極快。
到了凌晨。
安樂便卡點推演,主要把精力放在【鎧】的擴張上。
遺憾的是,即便是相對安全的下肢,還是容易出現(xiàn)各種意外,導致他暴斃。
推演后,他便趁夜色殺人。
雖然那些人撲了一次空,但說不定還會再來。
為保證自己不被他們傷害,安樂只好先把他們?nèi)珰⒘恕?p> 借助推演時摸清楚的實力、住址,他一個一個找上門去,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將其逐個擊破。
同時收獲了不少財物。
陸家內(nèi)部的局勢,也在這連綿的細雨中,進一步變得肅殺緊張起來。
期間,陸明寫信給安樂。
提到了大公子的手下可能會對他下手,讓他注意安全。
還邀請安樂去他家中同住,以免被暗殺。
陸明的反應,明顯有些遲鈍。
他是在有好友被謀害后,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一點。
可見,陸明雖然努力在變得老謀深算,但仍是有點太嫩了,考慮事情不夠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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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氣派的宅邸中。
大堂內(nèi)的氣氛卻異常凝重。
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正躺在地上。
“倉兒,我的倉兒……”
陸家長老錢獨青臉色陰沉,渾身氣勢隱隱,咬牙切齒道。
“是誰?到底是誰殺了倉兒?”
這名叫錢宮倉的死者,正是那日深夜來到安樂家中的一員。
只是安樂不知道的是,他其實是錢獨青的私生子。
錢獨青是陸家的贅婿。
與妻子結(jié)合后,借助陸家的資源,才一步步爬到筑基,成為陸家長老。
既成筑基,終究有些不甘寂寞,但又不敢徹底與妻子翻臉。
于是,只能在外面養(yǎng)了些女人。
也不知是哪方面的問題,錢獨青和妻子始終沒有誕下子嗣,反而和外人生下了錢宮倉。
是他僅有的孩子。
所以,在見到錢宮倉的尸體后,錢獨青才會如此失態(tài)。
在安樂的推演中,他根本不是因為陸七這些閑雜人等出手,僅是為了給錢宮倉報仇!
“你們查到兇手是誰了嗎?”
錢獨青轉(zhuǎn)頭看向幾個奴仆,眼中滿是怒火。
仆從被筑基修士的氣勢嚇得渾身顫栗,冷汗直冒,還是只能艱澀開口。
“沒有?!?p> “可能對錢少爺動手的人太多了,他和陸七最近因為大公子的事,得罪了不少人,而且連陸七……也在幾日前被殺了。”
他低著頭,不敢去看長老。
“廢物!”
錢獨青衣袍一甩,這仆從便倒飛而出,砸在地上,受了不輕的傷。
奴仆一句怨言也沒有,艱難爬起身后匆匆離開。
“陸七……大公子……”
為了兒子的前途,錢獨青特意讓錢宮倉和陸七親近,想讓他成為大公子的心腹。
沒想到,現(xiàn)在形勢變幻,這反而害了他!
“八成是陸明那邊的人干的,或許……就是他指使的。”
錢獨青又看了眼慘死的兒子,心中的恨意翻騰。
“看來……只能去請那位道友,幫我查明真兇了。”
他來回踱步,思索對策。
有一點,安樂猜錯了。
雖然錢獨青沒有借助法器、秘術尋兇的手段,但他的一位道友卻有。
之前在推演中,安樂殺了陸七,卻沒有惹來筑基長老。
僅是因為錢獨青只在意兒子一人。
其他人的死根本無關緊要。
可現(xiàn)在……
錢獨青下定決心,向門外走去,心中恨道。
“不管你是誰,我都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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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這宅邸給我封了!”
剛走出大門,錢獨青就聽到一聲清朗的喝聲。
抬頭一看,陸家五公子,陸明就在眼前。
身旁還跟著兩位筑基長老。
其中一人是陸家大長老,乃是筑基后期的修為。
先前一直處于中立地位,沒有參與大公子和三公子的爭權奪勢。
見錢獨青走出,兩人立刻看了過來,鎖定他的氣機。
壓迫感十足。
錢獨青心中“咯噔”一聲,知道事情要遭,勉強露出笑容。
“大長老,你們這是……”
大長老嘆了一口氣,看在以往的交情上開口。
“大公子,已在今日凌晨不幸逝世?!?p> 錢獨青如遭雷擊,瞪大雙目,面色肉眼可見的變得灰白。
大公子已死,三公子被廢。
陸明的繼承人之位,再無人可以撼動。
陸家的這場內(nèi)亂,終于徹底結(jié)束。
見錢獨青的神色,陸明沒有大加嘲諷,僅是露出一抹微笑。
“錢長老,跟我們走一趟吧?!?p> 到這時,大局已定。
錢獨青只能放棄抵抗,被軟禁了起來。
等到身邊人開始查抄宅邸內(nèi)的財物。
天空中雨點飄零。
站在大門口,陸明身形卻顯得有些寂寥,他幽幽一嘆。
“此間事了,去找安賢弟喝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