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揍任我行、塵埃落定
太極劍法,在武俠小說中傳得神乎其神。
尤其是金庸書中,將“太極”兩個字,直接灌進(jìn)了每個華夏人心中。
而正因如此,在金庸武俠的世界,太極劍法是真的道法之劍。
蘇止手中大成的太極劍,如果配合上修真功法,甚至很可能打出超脫凡塵的效果。
當(dāng)然,這在目前是絕不可能的。
但也足以說明,全力施為的太極劍法究竟有多神秘。
之前的蘇止,從來沒有遇到過似如今任我行一般的壓力,因而從未有過如此全力施展太極劍法的想法與經(jīng)驗(yàn)??扇缃駝σ怀鍪?,他也展現(xiàn)出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狀態(tài)。
叫做“無為”。
或者稱之為“自然”。
沒有再畫圓了,這一劍是刺出去的。平平無奇,卻讓人感覺這把劍就應(yīng)該這么刺出去。
任我行滿不在乎,一步踏前,想要空手接劍。
他覺得自己有這個底氣。
可是,劍似乎在半空轉(zhuǎn)了個圈,細(xì)看卻又發(fā)現(xiàn)似乎沒動。
就在這動與不動之間,這把劍出現(xiàn)在了它絕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地方——任我行的咽喉前。
很平靜地,穿過了任我行的一雙手掌。
任我行大驚失色,渾身氣浪鼓動,想要在咽喉前凝氣擋住劍鋒??蓜︿h之上覆蓋了蘇止的真氣,雖然略有弱勢,但任我行匆忙之下聚集的真氣著實(shí)脆弱,甚至可以說被一擊而潰。
任我行只能狼狽后跳,喘了兩口粗氣。
“這是什么劍法!”
蘇止長劍不動,“太極,真正的太極。”
看了這么多年的網(wǎng)絡(luò)小說,蘇止覺得這個武學(xué)、這個裝x的語言都著實(shí)有點(diǎn)俗。
可很好用。
說話可不影響出劍,蘇止的劍很平靜地再次向前。
就如同所有人的認(rèn)知一般。
也如所有人所想,他的劍再次鎖定著任我行的咽喉之處。
任我行怒而長嘯一聲,渾身氣勁澎湃,雙掌如鐵手般直直地迎了上去,同時以變幻的拳法,防止蘇止的劍再次突破自己的手掌。
所以,蘇止這次也很合理地沒有突破掉任我行的掌風(fēng)。
可按理來說,劍是可以刺破手掌的,所以蘇止的劍也很合理地刺破了任我行的雙掌。
……
“不可能!”
任我行怪叫起來。
他急速后退,盯著自己的雙掌怒吼。
“以你的內(nèi)力水準(zhǔn),不可能刺破我的手掌!”
蘇止盯著他憤怒的雙眼,認(rèn)真地說道:“你的內(nèi)力畢竟不是自己的,有的是破綻?!?p> “我的劍,只是很合理地抓住了這些破綻?!?p> 他將劍橫在身前,“劍法一道,說來說去也不過殊途同歸,到最后都是‘自然’兩個字?!?p> “它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哪里,就想方設(shè)法讓它出現(xiàn)在哪里?!?p> “這就是太極?!?p> 于是,在眾人乃至沖虛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蘇止的劍用一種很普通的方式,很普通地開始將任我行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每一劍都給人以很無趣的感覺,可每一劍卻都有著奇怪的弧度,造成了很有效的傷害。
最終,蘇止的劍依舊畫出了一個大圓。
而這個大圓,將任我行囚禁得像只籠中鳥,四向八方,無處逃生。
“去!”
一劍正中膻中,再一劍戳向氣海。
封了丹田。
蘇止也隨后棄劍,像個流氓一樣撲向了任我行。
這一刻,不僅岳不群,就連剛剛被抽干內(nèi)力的柳如風(fēng)、何非是,也掛上了滿臉黑線。
這小子又來了。
蘇止身上的高人氣質(zhì)一掃而空,變成了一個街頭斗毆的小混混。
一拳。
悶上了任我行左臉。
“老不羞,多大年紀(jì)了還攪和江湖風(fēng)雨,安心養(yǎng)老過兩年你外孫都能打醬油了?!?p> 兩拳。
右臉也多了道印子。
“混球玩意,真以為自己有了別人的內(nèi)力為所欲為?”
“一會就戳破你的丹田,廢了你武功。”
第三拳。
鼻血嘩啦啦開始流。
“竟然還敢把血粘在我手上,真是不要臉。”
說著,又上手補(bǔ)了一拳。
任我行被揍得胸口瘋狂起伏,一口悶氣憋得要死,可就是出不出來。
“沖兒!”他實(shí)在是沒了辦法,開始叫起令狐沖,“你這混賬,還想娶我女兒嗎?”
令狐沖腳步動了動。
“沖兒?!痹啦蝗汉莺莸闪怂谎郏胺智遢p重?!?p> 令狐沖瘋了。
什么鬼啊,師父算他爹,岳父也算他爹。
倆爹都在搞事情,他怎么辦?
管的話,任我行的野心誰都看得出來,江湖肯定沒了個安生;何況他也打不過蘇止。
但是不管的話,他還怎么去見任盈盈?
蘇止看出了這家伙的糾結(jié),再讓他糾結(jié)下去估計(jì)真要求自己放過任我行了。
哪來的臉?
一生氣,先把任我行扔在了地上。
“令狐少俠,想不通是吧,我來幫你。”蘇止一拳悶在令狐沖太陽穴。
對方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這不就不用想了?”
隨后,他反過身去再次提起任我行。
又是一拳。
“行啊,都會找外援了?!?p> 再來一拳。
“慘到找女婿幫忙,你還要不要點(diǎn)臉?”
還有一拳。
“你也不想想,這小子打得過我嗎?”
一連十集拳。
終于,打得差不多了。
蘇止從地上提起了長劍,“任先生,你還得謝謝我。”
“我?guī)湍慊庖幌庐惙N真氣,讓你多活幾年,好去抱一抱孫子?!?p> 任我行一臉生無可戀。
他知道,蘇止是要廢了他的武功。
甚至也知道,等失了武功,想要他死的人會如過江之鯽。
但,都丟人丟到了這種地步,生死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丹田一破,他也像令狐沖一樣翻著白眼,直愣愣地躺倒在了地上。
蘇止出了一口氣。
差不多了。
“形勢已定了吧。”他看著左冷禪,“左掌門,你還要來試試嗎?”
左冷禪苦笑一聲。
“成王敗寇,古今一致?!?p> “既然已經(jīng)如此,那我又何多做無用之事呢?”
“嵩山派,任諸位宰割便是。”
蘇止看向方證,“那么大師,余下的事情,便就交給諸位吧?!?p> “阿彌陀佛?!狈阶C呼了聲佛號,“少林弟子,助諸位施主收拾殘局,切勿再造殺孽?!?p> “至于左施主,便在少林寺度過余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