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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讓五個大佬俯首稱臣

075 媽,我好疼

  “許蔚華?!?p>  陸斐一步步走過來。

  不知道為什么,眾人見過了剛才侃侃而談的她,突然就覺得這個平日里一向內(nèi)向又廢物的小輩變得不可逼視起來。

  她那樣從容淡定,一只手輕輕巧巧地攥著那疊足以讓許蔚華身敗名裂鋃鐺入獄的資料,淺淺微笑的時候,莫名讓人膽寒。

  許蔚華就是如此,只抬頭看了一眼,便被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拉入了深深地恐慌之中。

  “你別過來!”她尖叫一聲,雙手捂住耳朵。

  然而陸文泠卻直接走了過來,控制住她的雙手,冷漠道:“你說。”

  陸斐暗道世事無常,看把一個溫溫柔柔的人逼成什么樣了。

  她唏噓卻不同情,微微俯身,笑道:“許蔚華,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孩子在哪兒了嗎?”

  許蔚華緊緊閉著嘴唇,仍然不死心,吼道:“我不知道!和我沒關(guān)系!都是假的!假的!”

  “嘖?!标戩硴u頭,將紙質(zhì)資料卷成一個筒,抬起許蔚華的下巴:“你真的能就這么放棄你的漸青嗎?”

  “漸青?”

  許蔚華短促地吸了一口氣。

  “漸青,你的漸青。”陸斐說:“多么可憐,多么可愛的小姑娘,戴著你精心挑選的皇冠,穿著漂漂亮亮的裙子,甜甜地叫你“媽媽”——你的漸青,你的小公主……你不要她了嗎?”

  “媽媽,媽媽?”

  陸斐的聲音驟然改變,她偽裝出陸漸青的音色,欣喜地喊了兩聲。

  陸玉簽驚訝地看過來,沒想到她還會這個。

  許蔚華神情已經(jīng)有些恍惚,聽到這么兩聲,差點喜極而泣。

  然而她立刻又聽到,她的女兒。

  “媽媽……我還害怕……叔叔他要用刀子隔斷我的手腳、要拿滾燙的熱水澆在我身上……”

  陸斐的聲音逐漸變得驚恐,伴隨著細(xì)細(xì)的尖叫和哭腔。

  “媽媽!我好疼……我好疼啊啊啊我好疼!媽媽,你快來救我?。?!”

  眾人悚然,就連陸文泠都下意識顫了顫。

  他抬頭看向陸斐,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堂妹變得如此陌生。

  她面無表情,眼睛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一張潤紅的嘴開開合合,不斷發(fā)出小孩子一樣的泣音和尖叫。

  這么矛盾割裂。

  她仿佛成為了完完全全的兩面體,一面在地獄里哭泣,一面冷眼旁觀。

  她用這聲音和具有誘導(dǎo)性的話術(shù),一點點,把許蔚華逼得幾近瘋狂。

  “都是假的!你不是漸青!”

  “媽媽——我好疼啊……我的手沒有了……”

  “假的假的!”

  “媽媽……你什么時候來救我……他開始剝我的皮了……”

  “你閉嘴!閉嘴?。?!”

  “媽媽——!”

  最后一道聲音戛然而止,仿佛一條小生命就這么離開人世,如影隨形的恐懼籠罩住許蔚華,她顫抖著,嘴里喃喃道:“假的……”

  “假不假你自己心里清楚?!标戩车卣f:“若是你不把那個人的藏身之處說出來,這些事情都會變成真的?!?p>  像是有應(yīng)激反應(yīng)一樣,許蔚華的身體猛然顫了顫。

  陸斐見狀,又慢條斯理地添了一把火,循循善誘道:“你幫助我們找到孩子,那就是戴罪立功,不接不用坐牢,還能繼續(xù)當(dāng)你的陸太太,漸青不會出事,以上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你們還是一對惹人歆羨的母女。”

  許蔚華把頭低得更低,像一只鴕鳥一樣,躲躲藏藏。

  半晌,就在陸斐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說:“真……真的嗎?”

  陸文泠在旁邊看著,突然感到一種莫大的悲哀和諷刺。

  這個女人究竟薄情到什么地步?

  她不喜歡的女兒隨手用作人質(zhì),她喜歡的女兒哪怕受到再怎么殘酷的對待,她也能充耳不聞。

  唯有自己有利可圖時,她才會突然“勇敢”起來。

  當(dāng)然是假的。

  陸斐冷笑一聲,面上說:“當(dāng)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大堂哥?!?p>  許蔚華立刻看過來。

  陸文泠面色僵硬,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才說:“真……真的?!?p>  許蔚華仿佛瞬間得到了主心骨,立刻精神起來。

  她慢慢站起來,直勾勾地看著陸斐:“你不能騙我?!?p>  陸斐皺眉,覺得許蔚華好像瘋了。

  但是她自己完全不后悔,她對這個女人產(chǎn)生不起任何同情的想法。

  她敷衍道:“我不騙人?!?p>  當(dāng)然,你可不算是人。

  許蔚華就指向客廳外的一角:“那里有個廢棄酒窖?!?p>  遽靜無聲。

  半晌,才有人“哈”了一聲:“開玩笑的吧?我怎么不知道?”

  陸斐也覺得不太可能,轉(zhuǎn)頭看向陸玉簽。

  陸玉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太清楚。

  那許蔚華是從哪里知道的?

  她在詐他們?

  陸斐提高警惕,狐疑地看過去。

  許蔚華交代道:“我剛來陸家的時候,不小心掉到湖里,發(fā)現(xiàn)了酒窖的入口?!?p>  眾人面面相覷,頭皮發(fā)麻。

  任誰在得知自己生活了十幾幾十年的家底下有個隱蔽的酒窖,都會聯(lián)想到許許多多不太好的東西。

  陸斐立刻意識道一件事:“酒窖和地面中間夾縫里有隔音材料嗎?”

  她和陸玉簽在辦事之前屏蔽設(shè)備,但是信號屏蔽器可屏蔽不了聲音!

  許蔚華搖頭,又說:“很深?!?p>  那就是聽不到。

  也杜絕了那人聽完全程的風(fēng)險。

  陸斐微微松氣,卻沒敢立刻相信看起來已經(jīng)有點瘋了的許蔚華。

  她朝陸玉簽使了個眼色,陸玉簽會意,兩人溜溜噠噠跑到角落了商量。

  “聽她說的,酒窖的入口應(yīng)該只有一個?!?p>  陸玉簽點頭表示贊同,接著提出一個最主要的問題:“那個人現(xiàn)在在哪兒,在酒窖還是依然在客廳旁邊等待?”

  “我傾向于他就在旁邊”。

  陸斐閉上眼睛,剖析道:“綁匪和許蔚華表面伉儷情深,其實他們根本互相不信任。許蔚華能夠直接賣了綁匪,恐怕就是因為對方太不值得托付,再瞞下去也沒有意義。這代表著……”

  “綁匪,生性多疑貪婪狡詐,這種類型的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等贖金上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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