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和她的小花魁(12)
被停職的這幾天,蘇秋非常煎熬。
第一日她去找了楚家?guī)兔?,楚家包括楚長傾最后雖然都沒有拒絕,但其實也沒有答應。
這都過去幾日,楚家那邊毫無動靜。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蘇秋再清楚不過這點。
可能是受到了心理壓力的影響,蘇釉南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孕吐現(xiàn)象。
本來就纖細的少年,此時顯得更脆弱了。
蘇秋做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心中卻不由得怨怪起楚長傾來。
她家孩子本是大好的前程,凌久雖然脾氣不如楚長傾,但也算得上是彬彬有禮,好歹是大世家出身,在這事之前也是潔身自好不近男色。
而且若不是這次受到了楚長傾的暗示,她也不會主動得罪凌久,導致現(xiàn)在被影響到,只能被迫停職在府。
蘇秋越想,心中越是郁郁。
正在她拎了壺酒準備對月自酌時,蘇釉南房間那邊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這一聲尖銳的叫聲引來的不止是蘇秋的注意,她猛然站起朝著那邊大步走去,離得近了,她聽到了院中穿來的一片嘈雜之聲。
有侍人女婢的聲音不斷交織。
當然,最大的聲音屬于她的兒子,蘇釉南。
“你們找……找那邊!那邊絕對有東西!我確定我看到了的!我還聽到了!”
幾個侍人點著燭火去找蘇釉南指的位置,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這是怎么回事?”蘇秋大步走來,面色難看。
“回大人,”有婢女上前來匯報,“剛剛公子突然說他聽到了女人的笑聲和小孩的哭聲……然后就讓奴婢們進來找,正找著他說他看到了一道黑影……”
說到這里,這婢女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們也看到了?”
“不,奴婢們并未看到?!辨九?。
這才是問題所在,若是大家都看到了,那就證明這事不管是人為還是無法解釋的原因,至少是真實存在的。
但若是只有蘇釉南一人咬死看到和聽到……這就值得思量了。
蘇秋心里本就煩悶,雖然心疼蘇釉南,但心底到底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見他現(xiàn)在鬧騰,站在床上指使著下人們這兒翻翻、那兒找找,將室內(nèi)搞得一片狼藉。
她就又控制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她心底認定蘇釉南是故意鬧騰,以此來吸引楚家注意的。
什么哭聲笑聲和黑影,都是假的罷了。
“釉南,別鬧了?!碧K秋斥責道,“你這是晚上心思重生了臆想,早點休息就沒事了?!?p> “母親……”蘇釉南護著肚子朝著蘇秋走來,淚眼朦朧的,“我真的看到了……”
“那你找到了嗎?”蘇秋本就不虞,看到他肚子,怒意更甚,“沒有的話就早點睡覺!看你把府里面鬧的!”
蘇秋罵完,蘇釉南沒想到一直護著自己的母親居然對他說如此重話,再加上懷孕期間心態(tài)本就不穩(wěn),當即便抹起眼淚來。
蘇秋聽到他哭聲更是煩悶,叫幾個下人照顧好蘇釉南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經(jīng)過這么一鬧,蘇秋喝酒的心思也弱了幾分,她幾步走向房中。
正準備找個郎君陪同,目光卻猛的頓住了。
就在那一刻,她脊背發(fā)涼,所有的怒氣都煙消云散。
就在她剛剛坐著的位置上,月光照耀下,那里正靜靜地躺著一封信。
那信上沒有署名,字跡倒是娟秀好看,但她顯然不認識。
這是剛剛有人來過了?
自家府中的守衛(wèi)居然完全沒有察覺?還是說釉南那邊的事情也是對方搞出來的?!
蘇秋一陣慌亂,她定下神細細的看起了信里的內(nèi)容。
才看了幾句,她瞳孔就驟然緊縮。
——這是一封證據(jù),一封有關于楚家齷齪事的證據(jù)。
里面的字狀樁樁件件都讓人看了膽寒。
尤其是楚長傾,她之前居然還有過殺死良家婦男的罪狀,居然都被楚家悄無聲息的壓下了。
作為貴族,殺掉個普通百姓而已,蘇秋放在平時根本不會在意,可在這種關頭,這卻是掰倒楚家的重要工具。
蘇秋雖然平日死板反應慢,但這個時候還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有人想要把她當作刀來使。
但是……她也確實需要這個東西,這樣,她就有了跟楚家魚死網(wǎng)破的底氣。
蘇秋捏緊了拳,將信又看了一遍,最后將其放在燭火上,看著它完全化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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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墻頭上,翎央隨意跳下。
宵禁時間快要到了,她卻不緊不慢的往回走。
當時中狀元的時候,原主也是騎著高頭大馬游過街的,再加上她容貌不凡,京塢城里的大多數(shù)人也都是知道她長什么樣的。
給巡邏的金吾衛(wèi)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管到當朝宰相的頭上。
她走到街角,正巧看到一個老者慌慌張張的收著攤子。
那攤子是賣飾品的,其中有個小吊墜長得很漂亮。
是一個狀似鳥翅的半透明小石塊。
老者老眼昏花,并看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當朝宰相,正語氣快速的給翎央介紹:“小妹兒啊,咱們買的這東西雖然不值錢,但都是老婦我自己做的,絕對童叟無欺,我也不多要你的,五個銅板一個。”
翎央目光在那飾品上頓了一頓,丟下一個小碎銀,將飾品拿走了。
沒管老婦人在身后叫著要找零,翎央捏著鳥翅,輕輕摩挲了一下,最后將其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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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丞相府中。
漣朝正輕撫著面前的古琴。
音節(jié)從他指尖泄露,展示出彈奏者并不算平穩(wěn)的情緒。
“噠?!?p> 就在這時,有一個小石塊打在了他的琴上。
漣朝還以為是翎央——這種幼稚的事情確實像是她能做出來的,雖然認識這位宰相不算太久,但他也能隱約察覺到對方心底那一分不同常人的惡劣幼稚。
……當然,他并不討厭。
不過她今夜很早就出門了,回不回來都是個問題。
女人嘛,夜不歸宿也是常事,畢竟京塢城的夜生活產(chǎn)業(yè)相當發(fā)達。他自己就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對現(xiàn)狀再熟悉不過。
漣朝心中莫名堵了一下,抬眼看到了墻上的人——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人。
是這樣的,就在翎央爬別人墻時,她自家的墻也很不幸的被人爬了。
千征
央央:所以說我還是被偷家了?(握緊拳頭 - 一個好消息是我試水推過啦!感謝寶貝們的支持——鞠躬。 明天開始就要上一輪推薦了,也會適當加更~希望寶寶們投投票票啥的,助力咸魚作者通關(bushi)十分感謝!這件事還是蠻重要的qaq - 我想不好要搞啥小活動,你們有什么想法嗎?給央央和小神仙又約了新的情頭,不如到時候送那張的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