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被遺忘的過去
“又來了?上次的紅茶還沒喝完,要來點嗎?”
“嗯”
Binah在卡特蘭對面坐了下來
“這次找我有什么事?”
“既然不愿意說我的事,那談談你的又如何?”
“我?…我沒什么好說的”
“身為調(diào)律者的你應該有很多能說的吧?”
“那些你應當都知道”
“我就討厭這種拐彎抹角的…都說了不談我,談你”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推辭什么…你有什么想問的嗎?”
“還是讓我來問嗎?…好吧,那就說說…關(guān)于曾經(jīng)那次改變整個都市的機械暴動”
“…既然你都說出來了,相關(guān)內(nèi)容你都知道了吧?”
Binah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想問的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背后的那個宗教團體”
Binah沒有放下杯子,她睜開眼睛看著卡特蘭,氣氛突然變得危險起來,但過了一會她放下了杯子
“連這都能查到,不是運氣好就說明…你和它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
“…看看這個如何?”
卡特蘭把徽章拿了出來,Binah沒有拿起來,只是坐在那里看著它
“…原來如此”
“你不想問問哪里來的?”
“那不重要,既然是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那它出現(xiàn)在哪里都不奇怪,我只能和你說,你現(xiàn)在處境很危險,在這一切結(jié)束之后,去都市里找找看吧,無論是什么形式,保持好奇心探索下去是你唯一的出路,但,不要陷得太深,好奇心一旦超過了一定的閥值那就會成為害死你的兇器”
“…感覺什么都說了,又什么都沒說”
“還有別想問的嗎?”
“…關(guān)于那個時間機器,你知道些什么嗎?”
“你指的是【回溯之鐘】?它是最早的時間機器之一,雖然不是唯一一個,但是它是對現(xiàn)在的時間技術(shù)貢獻最大的那一個”
“它的創(chuàng)造者你知道嗎?”
“聽說過,但名字已經(jīng)被時間抹去了”
“連這種有重要貢獻的人都留不下名字嗎?”
“世界早就變了,即使是我,在百年之后也未必能留下名字”
“那它有什么奇怪的朋友嗎?比如研究什么…光之類的?”
Binah上下打量了卡特蘭一番,過了好一陣才開口道
“我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但你的每一次提問都在我意料之外…這個你問其他調(diào)律者還真未必能問出什么…當然前提是對方愿意回答你的問題,我確實聽說過,曾經(jīng)偶然聽說過的,但即使是那本幾乎算是都市現(xiàn)存記錄最完整的歷史書,關(guān)于他也僅僅只有一句話描述他”
“是什么?”
“‘世界需要被改變,而改變的那個人不需要是我,將可能性留給未來,我所要做的只是埋下可能性的種子,在此刻我將照亮整個世界’”
“…”
“這是他曾說過的話,他曾做過的事對都市的影響絕不比那個宗教團體低,但為何對他的記錄卻這么少?…誰又知道呢?”
“…在那個時期,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調(diào)律者?”
“先喝口紅茶吧,一直說話也會感覺嗓子干的”
卡特蘭喝了一口紅茶后看著紅茶的表面似乎在想什么,Binah看著她,過了一會她開口道
“特殊的調(diào)律者嗎?以現(xiàn)在的眼光看,那時候的調(diào)律者都很特殊,準確來說那時候首腦還并不是最高統(tǒng)治者,只是競爭者之一,但真要說的話,確實有那么一位想的更為特殊的”
“是誰?”
“名字我一概不知,歷史只能留下實際的事實,而留不下個人的存在,你我所能做的只是盡量留下痕跡,不是嗎?…她特殊在沒有調(diào)律者的樣子,無論是舉止還是各種決定,她對每個人都像是好朋友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她和上面的提到的那個人也有關(guān)聯(lián),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她也是阻止了那場血肉游行的人”
“…原來就是她嗎?”
“關(guān)于過去的你不用再問了,我也不清楚,不如說除了伊織…甚至伊織可能都不清楚,在這都市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歷史”
“最后一個問題,你知道那個叫做凱西的員工嗎?”
“…陰陽的執(zhí)行者,關(guān)于她我只知道一部分,但即使是那一部分我也不會說的”
“為什么?”
“過一段時間,她自然會和你說的,現(xiàn)在知道對你沒什么好處”
“為什么?早知道和晚知道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然有,世間萬物不存在沒有意義,一切都是符合陰陽運轉(zhuǎn)的”
“我可不信這種東西,它如果真的那么厲害,那自然可以自己調(diào)解,現(xiàn)在和我說又什么關(guān)系嗎?”
“我們的世界…你覺得真實嗎?”
“什么意思?”
“…你該走了”
這時,正當卡特蘭要開口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什么勒住了,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但卡特蘭很快意識到這是上吊的感覺,過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卡特蘭大喘著粗氣
“看來又有異想體跑出來了,你難道不去解決一下嗎?”
“…下次我還會再來的,話說這次又被你躲過去了,原本明明是想問和你有關(guān)的事的”
“有機會的話”
隨后卡特蘭便離開了,Binah喝光了杯中的紅茶,她看著杯底的殘渣說道
“好奇是好事,但有些事不知道更好,要同時兼顧憨厚和精明,十分矛盾,但世界本就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