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另一個卡特蘭
“……什么意思”
“沒什么…拭目以待吧”
他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時,卡特蘭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蜂鳴聲回蕩在耳中但他只是皺了下眉隨后并沒有表現(xiàn)多么慌張,因為卡特蘭手中并沒有拿任何東西,同時她的手再微微顫抖,卡特蘭愣了一下隨后轉(zhuǎn)身看去,長劍插進(jìn)了遠(yuǎn)處的地面,這時她注意到那人身邊還站著一個人,悄無聲息
?。ā啊@時居然有能與我抗衡的人?”)
卡特蘭這樣想著并看向了那人的臉龐,隨后冷汗浸濕了她的后背,站在那人身邊的是另一個自己,她沒有表情地看著自己,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你…是?”
她沒有回答,一只手搭上那人的肩膀隨后便消失不見,只在原地留下了點點金光
“這……”
“這是我的能力”
拉爾德在腦海中說道,卡特蘭沉默著不知在想什么,而這時晨初跑了過來
“發(fā)生什么了?我剛聽到一聲巨響,就像爆炸一樣!你們都沒事吧?”
河禹錫撓了撓頭似乎想緩和下氣氛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能說出來,承頤嘆了口氣并說道
“沒事,但最近我們都得多注意些”
“怎么了?”
“…禹錫還有卡小姐先回去吧”
“…知道了”
二人離開,承頤向晨初講述了事情經(jīng)過,卡特蘭走到大街上正想透透氣就聽到福利院里不斷傳出震耳欲聾的敲擊聲,卡特蘭趕忙跑了進(jìn)去,卻只看到河禹錫拿著一根鐵勺子不斷地敲擊著一個鐵碗
“…你在干什么?”
卡特蘭忍住了罵臟話的欲望,但河禹錫似乎沒聽到她說的,同時他還緊閉著雙眼并越敲越猛烈,卡特蘭舉起手槍,一槍射掉了勺子和碗,河禹錫嚇了一跳隨后說道
“怎么了?”
“我還想問你怎么了”
“啊?…哦,對對對,快叫承頤和晨初過來!那家伙已經(jīng)行動了!”
“行動了?怎么行動的?”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行動的,我只知道有四個孩子失蹤了!而且他們正在和其他孩子玩,據(jù)他們所說那四個孩子是瞬間消失的!”
卡特蘭聽后也沒有多說什么,立刻跑到了承頤和晨初面前把事情告訴了他們
“什么?又失蹤?特蘭,快把我們帶回去!”
卡特蘭為難的看了看晨初后說道
“我盡量?”
承頤揮了揮手
“不用,晨初,你以為她是超人還有生物立場這種東西?她的速度帶不了人,卡小姐你先回去,我們隨后就到”
卡特蘭點了點頭后又跑了回去,晨初感慨道
“…這也太快了吧,她是怎么做到不被高溫燙傷的?”
“幾千度高溫只是考慮為什么沒燙傷?看來她對你世界觀的沖擊不可估量啊”
…
“卡特蘭?怎么就你一個?”
“…就過去了幾秒,如果不是我一個人回來的話現(xiàn)在手里應(yīng)該有兩捧灰吧”
“…先不說這個,卡特蘭,我想起這不是福利院第一次孩子失蹤”
“現(xiàn)在才想起?”
“這不是除了孩子失蹤沒有共同點嘛!之前幾次一次性只失蹤一個人,而且從沒當(dāng)眾失蹤過”
“…會不會也是那人干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
等待片刻后,承頤二人回到了福利院
“說起來,卡小姐好像還不知道那人是誰,沒錯吧?”
“嗯”
“他叫吉百,是一個很有錢的家伙,聽說他小時候很窮,被奶奶撫養(yǎng)長大,后來發(fā)達(dá)了改善了他奶奶的生活環(huán)境,什么都給她最好的,可謂是十分孝順,但是幾年前他奶奶突然得了種怪病,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沒法治療,甚至不清楚病因,后來聽說他開始嘗試各種民間傳說的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好像還真有點用,后來他為了根治走了次遠(yuǎn)門,結(jié)果病情又加重了,再后來不知他是被誰蠱惑,聽說我正在研究的東西可以根治他奶奶的病,然后就一直纏著我了”
承頤嘆了口氣后說道
“直接決定吧,是直接去他家還是先調(diào)查?”
“你知道他家在哪?”
“是的,他第一次見面時就告訴我了”
“…”
卡特蘭思考著,遲遲沒能做出決定,承頤開口道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那個和你長得一摸一樣的人,沒錯吧?當(dāng)然我們也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話我們也可以先暫緩一下”
“…等下,這么說你們都決定直接去了?”
三人點了點頭,晨初說道
“已經(jīng)失蹤太多孩子了,雖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但最起碼要把這次的找回來”
“他不應(yīng)該遭受苦難,但那些孩子也是”
卡特蘭猶豫片刻后說道
“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如果那人在的話你們會很危險”
“我們沒有幫的上的地方嗎?”
“…抱歉”
“…知道了”
承頤將地址告訴了卡特蘭,卡特蘭立刻跑到了那座房子附近,四層的獨棟別墅,即使是在都市也算得上豪華,但不知為何卻看不出金碧輝煌,仿佛整個房子都被籠罩在黑霧中
卡特蘭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大門,大門沒鎖,卡特蘭很輕易地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門卡特蘭便聞到了極淡的血腥味,這個氣味十分稀薄,但還是被卡特蘭捕捉到了
“似乎是在地下…”
而這時卡特蘭聽到樓上傳來了木板嘎吱嘎吱的聲音,聲音一直持續(xù)著,不大但在這種安靜又空曠的環(huán)境下卻格外引人耳目,卡特蘭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到樓上查看
二樓三樓都沒什么特殊的,粗略檢查了一下都是正常的房間,但是四樓卻有個格外特殊的房間,它的墻壁和門都是深色木材所制,和周圍的房間格格不入,而異常的聲響也是從這個房間里傳來的
卡特蘭將手伸向門把手,就在觸碰到的一瞬間背后傳來了刀劍破空的斬?fù)袈?,卡特蘭召出擬態(tài),擬態(tài)變成一灘血肉擋到卡特蘭背后同時變成了米德,米德立刻召出神備擋下了襲擊者的攻擊
卡特蘭轉(zhuǎn)過身來,果然是另一個自己偷襲的她,兩個卡特蘭沉默的對峙著,米德靜靜地等待指示
“…你究竟是誰?”
另一個卡特蘭搖了搖頭
“不要這樣下去了,不然你離開不了”
“什么意思?”
“…來這個地方找我”
另一個卡特蘭沒再多說什么,將一張卡片飛給卡特蘭后便再次化為光點消失了,這時米德開口道
“小姐……特蘭,這門后有股很熟悉的氣息”
“很熟悉?”
“是的,我之前就算沒見過也應(yīng)該是有較近的接近過”
卡特蘭再次看向房間,仔細(xì)斟酌了下另一個自己說的話后還是打開了房門
“…孩子,好久不見,上回的故事還喜歡嗎?”
卡特蘭有種錯覺,仿佛自己還在L公司上班,在她面前正是異想體——老婦人,而這時她也知道了那些黑霧并非潛意識的感覺,而是真正存在著的,也就是名為“孤獨”的衍生物,她也明白了所謂的病就是變成了異想體,而造成這一切的病因便是孤獨
“真是奇怪,雖然確實很久沒見,但是現(xiàn)在比我們上次見面早了那么多年”
“…!老…奶奶,你知道未來的事?”
“未來?或許算是吧,不過你在那之后來到了這里,所以應(yīng)該算過去吧,時間大部分時候都沒法被真正的改變啊”
卡特蘭還想問些什么,老婦人開口道
“去吧,孩子,你想找的都在地下室,我老了,現(xiàn)在只想好好睡一覺,那束光雖然很溫暖,但是我還是想再見家人一面,你幫我完成了這個心愿,感謝你,孩子,即使只是那么幾面也足夠了,當(dāng)失去的更多時才會懷念失去的沒那么多的時候”
“他…真的是你孫子嗎?”
“不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人】,無關(guān)血緣,無關(guān)是否見過,無關(guān)是否本該如此,無關(guān)這一切是否真實,至少這一次他把我當(dāng)奶奶,我把他當(dāng)孫子,這就足夠了,即使我只是這段歷史的替代品”
“所以他原本的奶奶…”
“或許是我,或許不是,孩子,故事被我講述,不要過度的沉迷其中,該回去了”
說完她便不再說話就像睡著了一般,卡特蘭默默地鞠了個躬隨后便帶著米德來到了地下室
在一擰直接將上鎖的門把手打開的時候,刺鼻的血腥味直沖鼻腔,地面、墻壁上到處都是尸體,看體型最大的不超過14歲,有的只剩白骨,有的腐爛的不成樣子,有的蛆蟲爬滿全身,有的身體浮腫,有的似乎死的時間還不長
卡特蘭皺了皺眉頭正打算走進(jìn)去時米德站到她身前
“還是我來找吧”
過了一段時間,米德扛著四個孩子同時手里拿著本書走了出來
“…幸好,只是昏迷了,你這本書…”
卡特蘭拿過書來翻了幾頁,隨后便把整本書撕個粉碎
“果不其然…又是什么用兒童獻(xiàn)祭的邪教,那家伙…”
卡特蘭沒有再說什么,她向著米德伸手,米德再次變回了擬態(tài),卡特蘭帶著四個孩子慢慢地走回了福利院
“找回來了?這么快”
承頤和晨初都各有心事地等待在一旁,只有河禹錫坐在一邊自己搭紙牌玩
“我還以為要很久呢,白拿牌了”
卡特蘭將四個孩子交給了走出來的護(hù)工隨后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三人
“邪教祭祀…我怎么一點都不意外呢?”
河禹錫自言自語道,承頤對卡特蘭說道
“所以說她讓你單獨找她?”
“是的,這上面還有吉百現(xiàn)在的位置,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變”
“…我明白了,那么我們就兵分兩路,你去找她,我們?nèi)巳フ壹佟?p> “不怕是陷阱嗎?”
承頤搖了搖頭
“她沒必要這么做”
隨后他向卡特蘭伸出一只手并說道
“不過卡小姐,能否將你的一只手套借給我?”
“可以是可以,但我的武器你應(yīng)該都用不了”
“沒關(guān)系,這手套應(yīng)該是類似空間儲存的功能吧?我裝些自己的武器就行”
“…好吧”
卡特蘭將一只手套脫了下來遞給了承頤
“無論如何,至少不能讓福利院的孩子再被他拿去獻(xiàn)祭了”
“嗯,那么我們準(zhǔn)備下就出發(fā)吧”
“哎?這么快?…好吧,等我拿些東西”
河禹錫走向了實驗室,承頤看向了卡特蘭并對揮了揮手,卡特蘭回應(yīng)了他同時說道
“我先走了”
隨后她便向另一個自己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