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昊龍站在預(yù)警機下,眾人前。
大家或多或少精神還沒緩過來,附近都是尸體,各種尸體和器械的殘骸。
專案組的各位,甚至“百葉窗”的各位今天都大開眼界了。
“我們這次因為未知機甲人的幫助,勉強慘勝?!泵详积埌l(fā)話了。
“這次雖然事發(fā)緊急,但我們值得肯定的是快速反應(yīng)速度,這一點我們的科研預(yù)警做的很好。所幸沒有造成23日的巨大損失?!?p> “但我們的軍隊同志……全部陣亡了,他們是人類的英雄……真正的英雄?!?p> 大家都低下頭默哀。
盧云肖注意到,萬仕富緊握著拳頭,都握的滲出來血。
“我們還要更強,更強,更強!我們現(xiàn)在已然成為風(fēng)口浪尖。我們就是人類的先鋒?!?p> “孟長官,我會繼續(xù)著手加強戰(zhàn)斗隊?wèi)?zhàn)力的。”歐陽雨菲情不自禁地敬了個軍禮。
“雨菲這次指揮非常成熟,頂住了巨大壓力……各位戰(zhàn)斗員也非常拼命,能看到你們這樣,我感到十分幸福。”
“各位也不用妄自菲薄,敵人并非無法戰(zhàn)勝,科研部門獲得更多數(shù)據(jù),我們的戰(zhàn)斗力將會越來越強。請各位繼續(xù)全力以赴……為了-”
“為了人類的明天!”
回到基地后,齊婭蘭作為唯一的傷員送去了醫(yī)務(wù)室。受損的兩部末日戰(zhàn)機也運回機艙修復(fù)。
歐陽雨菲并沒有懲罰盧云肖,而是讓他放了兩天假,好好調(diào)整一下心情。她知道現(xiàn)在盧云肖的心理正在發(fā)生巨變,只有他自己能穩(wěn)定自己。
其他人都在全力以赴的工作著。
李宥尋也每天把自己練吐,自己瘦弱的小身板正在一點一點變強。
這次戰(zhàn)斗被人們命名為落日之戰(zhàn),寓意著黑暗正式降臨了。
黑色機甲被確定命名為“救世主”,白色的則為“湮滅者”,是盧云肖和章偉的努力。不過人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敵是友。
恐怖的事情是,被譚子瑜預(yù)言中了,那個煉廠的員工確實全部人間蒸發(fā)……
李宥尋覺得,不靠自己爆料,譚子瑜也可能會神奇地解開謎題吧,就像以前還在學(xué)校時她刨根問底的那股勁。
盧云肖獨自驅(qū)車在城市里漫無目的地穿行。他不?;貞浿淙罩畱?zhàn),人類和戴沃奧佛森第一次大規(guī)模交戰(zhàn)。
如果沒有莫妮卡他們的話?
人類會不會束手無策呢?
盧云肖不禁摸著胸口,這不是人類自己的力量,又想到莫妮卡,她究竟值不值得信任,畢竟她一來就要求自己去殺了她親生父親啊,雖然不是遺傳學(xué)上的親生父親。
白色戰(zhàn)甲是誰?
怎么能戰(zhàn)勝紅色惡魔路西法?
他的疑問實在太多,一腳油門下去,他駛向他以前常去的那家海邊小酒館。
推開木門,陣陣悅耳的迎客鈴聲響起。
“呦,這不是我們的大飛行員嘛,舍得來看看你老母我了啊?!?p> 一個打扮時尚,風(fēng)韻猶存的中年女性在吧臺上調(diào)著酒,一邊和進(jìn)門的盧云肖打招呼。
“我放了兩天假?!?p> 盧母示意一旁的年輕女酒保,她遞給盧母一瓶橙汁,盧母將橙汁倒進(jìn)杯子里,加了兩塊冰塊,遞給尚未坐下的盧云肖。
“給,還是你老常叔給的新鮮橙子榨的。”
盧云肖坐下喝了一口,
“老常叔還在追你???要不你同意了吧。老常叔人挺不錯的,比其他人要靠譜多了?!?p> “你個小屁孩懂什么?!北R母自己也調(diào)了一杯酒。
盧云肖看了看店里,昏黃的燈光下,顧客只有寥寥幾個。
“好冷清啊,以前可不是這樣的?!?p> “都拜那些怪物所賜啊,人們晚上都不怎么出門了。人心惶惶的。”
“你們也要小心?。 北R云肖喝著橙汁說道。
“放心,我和琳兒最近都直接住店里了。比起我們,你小子腦袋可要給老娘別好了啊,不要像你老爹一樣,兒子都沒見面就一頭竄進(jìn)海里……”
盧母調(diào)侃著,不過盧云肖知道,自己雖然沒有見過父親,但是他是英雄。
作為海軍飛行員的盧父,在一次緊急情況下和敵機逼得太近,導(dǎo)致墜落大?!?p> 自己以前常??吹竭€是年輕貌美的母親在夜里握著和父親的合照哭泣。
盧云肖之所以那么敬仰凌教官,可能也看到了過世父親的一點點影子吧。
“放心吧,我可是天才王牌飛行員?!?p> “你只是八字硬吧,不是都墜機兩次了嘛?”
一旁的酒保裝美女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
“新聞上都報道了,那架配色土俗的戰(zhàn)機就是你開的吧?你的品味也就那樣?!?p> “我的品味怎么啦?不好看嗎,多酷炫啊,戴沃奧佛森的狗眼都被我閃瞎了。”
“它們不知道,我的眼睛倒是被你的土low顏色丑到了,橙汁寶寶?!?p> “你-”
盧母看著拌嘴的兩個年輕人,杵著下巴露出了姨母笑。
女酒保叫李琳兒,是和盧父一起葬身大海的戰(zhàn)友的女兒,比盧云肖小幾月。她母親因為長期抑郁,在李琳兒五歲時便自殺了。
盧母和李母也是好閨蜜,他們父親也是生死戰(zhàn)友,于是就把可憐的李琳兒接過來一起撫養(yǎng)。
盧云肖李琳兒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小時候經(jīng)??粗粋€人躲起來哭,所以那天看見李宥尋譚子瑜兩個年輕人抱著痛哭,自己很是能同理。
“我好歹是王牌飛行員,你現(xiàn)在就賴在老媽酒館里干活了?!?p> “亡牌飛行員了不起啊,我可是有國際酒保資格認(rèn)定的年輕大師級酒保,你能喝我親自榨的橙汁就去偷著樂吧?!?p> “好啦好啦,別吵了,吵了二十年了都,你們倆孩子就是不消停,咱們也好久不見了,好好喝一杯,嘮嘮家常吧,工作上的事就不說了。”
盧云肖看著熟悉的兩位女性,心里閃過了讓人不寒而栗的畫面,要是……
沒能保護(hù)好她們該怎么辦?
盧云肖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著齊婭蘭流血的臉龐,幻想著,擔(dān)心著……
“嘿,小子發(fā)什么呆呢?被怪物嚇傻了?”盧母拍了拍盧云肖的頭。
只見盧云肖跳進(jìn)吧臺,緊緊抱住母親。
“媽,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盧母眼眶微微濕潤,她何嘗不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呢?
“你小子咒誰呢?你也不能給我有事啊?!?p> 李琳兒在一旁也有了感觸。
盧云肖抬起頭看她,
“你這家伙,也不能給我有事啊!”
李宥尋此時在專案組附近的健身房,揮灑著汗水。
“加油,再做幾組!”章偉打著光膀,手巾垮在脖子上,挺著小小的油肚激勵著李宥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