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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所群穿記

第十五章:信箋

四五所群穿記 四五所執(zhí)筆人 3609 2022-04-12 20:09:29

  炎陽王朝,北方諸郡,景王操戈南下。

  金戈鐵馬,踏破了明鏡臺前梳妝的嫵媚;號角狼煙,攪散了士子湖畔詩酒的風(fēng)流。

  鐵騎踏處,繁華落盡;旌旗所過,血染浮屠。

  有檄文曰:

  今陛下所營惑于近者,蒙蔽圣聽;今王朝所霍亂于賊者,后失亡蹤。

  本王深覺時事之亂,欲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故南下,以蕩逆賊、傾君側(cè)。

  ……

  帝都,氣氛凝重。

  “你們看見告示了嗎,據(jù)說景王帶大軍南下,要進(jìn)攻帝都?!?p>  “什么景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判處了叛國罪,是逆賊了?!?p>  “裴將軍所率虎賁軍驍勇善戰(zhàn),定能將叛軍擊潰?!?p>  “景王起軍肯定是有原因的?!?p>  “唉,罷了,莫談國事?!?p>  皇宮地底。

  幾人分別在不同的房間內(nèi),奮筆疾書。

  “笑死我了,人家穿越都是裝逼打臉,就我是被關(guān)起來天天默寫?!睏罱鸷贿厡?,一邊想道。

  幾個房間內(nèi),正是之前名冊上出現(xiàn)的幾人。

  他們不慎暴露了身份,便被關(guān)在這皇宮地底,默寫著穿越前的知識。

  幾人分別關(guān)押,不知道互相的存在,所默寫出來的知識也是會經(jīng)過相互對照和鑒別。

  御書房。

  “陛下,太子殿下和那幫‘穿越者’接觸了?!?p>  “哦?”昭盛帝放下手中的筆,感興趣道:“具體給朕說說?!?p>  ……

  江泗城。

  “嗯?”

  【支線任務(wù)(0/1):搗毀血月神教祭壇】

  【任務(wù)說明:萬年來,血月都會在特定的時期懸掛在蒼穹。這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與詭異的情況,催生了許多以血月為信仰對象的組織和教派,經(jīng)過萬年來的整合,便形成了龐大而盤枝錯節(jié)的血月神教】

  【任務(wù)指引:血月神教對于此次特殊的血月臨空現(xiàn)象表現(xiàn)得十分狂熱,在西域各處舉行了祭祀活動,找到一處祭壇并摧毀,視為完成任務(wù)】

  【任務(wù)獎勵:血月秘典(初階)】

  “血月神教?”云濘柳眉一挑,“記得只在家族藏經(jīng)閣一本雜書中看到過,但上面卻只是一筆帶過,言語中帶著不屑。但現(xiàn)在看來可沒那么簡單。”

  而城中某處密室內(nèi)。

  幾名身著黑色長袍,袖口繡著血月的血月神教教徒正密謀著什么。

  “主的圣軍已經(jīng)攻下了附近幾個王朝的數(shù)個邊境郡,而炎陽王朝這邊雖然也取得了不俗的戰(zhàn)果,但這個江泗城還在一日,我們炎陽教域便會被其他教域的教眾恥笑一日。”

  “可是那尊饕餮太強大了,主的圣軍還沒有進(jìn)化出足夠強大的力量,我們的實力也無法與饕餮抗衡?!?p>  “據(jù)說近日我們炎陽教域有一件大事,便是準(zhǔn)備祭獻(xiàn)異端給主,好讓主賜予我們更強大的力量?!?p>  “對,我聽說有些教域已經(jīng)完成了祭祀,所有教眾都獲得了主的恩賜。”

  “具體在哪里舉辦?”

  “王朝的北、中、南部都會舉行一次,先從我們南部開始?!?p>  “嘶,城中行禁令,我們現(xiàn)在被困在城中,結(jié)果竟然無法參加這樣的盛會?!?p>  “都怪那名叫做云濘的女子,不是她命饕餮守城,我們怎會如此?”

  眾人憤懣不已,之后便一同低吟:

  “她應(yīng)陷入無邊的幻夢,在幻夢中遇魘,被食去心神?!?p>  “她應(yīng)陷入無邊的幻夢,在幻夢中貪癡,被六欲纏身?!?p>  “她應(yīng)陷入無邊的幻夢,在幻夢中囈語,被永墮奇詭?!?p>  “……”

  密室中只余虛幻的吟詠之音。

  ……

  “嗯?”云濘感覺恍惚了一下,好似有一個不真切的世界即將降臨。

  她身后的影子開始翻騰,影衛(wèi)從其中走出:“碎?!?p>  【突發(fā)事件記錄:血月神教教徒向你施展了“夢術(shù)”】

  【“夢術(shù)”已被影衛(wèi)打斷】

  “怎么回事?”云濘已然站起,四顧間眉眼凌厲,裝作不知。

  “小姐,剛剛有一道神魂層面的‘術(shù)’作用在了您的身上。”

  云濘本身修為便為仙家十境-竅虛,然而卻是在悄無聲息中中了招。

  “術(shù)?”云濘皺眉道,“那不是上玄第三境才能接觸到的嗎,為何會被你如此容易地破除?”

  “屬下也正疑惑,方才那‘術(shù)’的強度頂多為九境,但其本質(zhì)絕對為‘術(shù)’?!庇靶l(wèi)篤定道,因為她本身便為第十三境的高手。

  “徹查全城,我懷疑施術(shù)者就在城中。”

  ……

  密室內(nèi)。

  幾名教眾同時睜開眼,均是吐出一口鮮血:“她身旁還有高手護(hù)衛(wèi)?!?p>  “此事過后,她必然會徹查施術(shù)者,我們需要隱匿一段時日。”

  “那便睡去吧。”

  眾教徒又緩緩閉上眼睛,等再次睜開之時:“誒,老李,你帶我們來這干什么?。俊?p>  “嗨,這不是城中物資管制了嗎,我偷偷藏了壇酒,今天咱哥幾個分了喝了?!?p>  “可以啊老李!快拿出來讓我們嘗嘗,我可是好久沒沾酒了。”

  隨著眾教徒再次睜眼,他們一身的靈力波動也是消失殆盡,宛如剛剛的場景只是一場幻夢。

  血月神教-炎陽教域-南部-分教總壇。

  “主教大人,泗水城的幾位同胞剛剛陷入了沉眠。根據(jù)他們在夢境中傳遞來的消息,他們企圖對司鴻閣云濘動手。施術(shù)失敗后,便是準(zhǔn)備入夢隱匿一段時間?!?p>  “我知道了?!焙谂坌淇诶C著五輪血月的南部主教點了點頭,“準(zhǔn)備斷開與他們幾個的夢境連接吧?!?p>  “主教?”

  “唉?!敝鹘虈@了口氣,“云濘身邊除了一云饕善肉身,其實還有一影衛(wèi)善神魂?!?p>  “他們瞞不過影衛(wèi)的?!?p>  一旁的司祭沉默了會:“他們會入主的國度,享無邊真實的幻夢?!?p>  ……

  城內(nèi),幾個平民被帶至云濘身前,他們身上還有微醺的酒氣。

  “大人,這位大人,小的幾個只是藏了點酒,罪不至死?。 庇袀€平民被嚇壞了,跪地道。

  “是老李藏的酒,您應(yīng)該懲罰他!”

  “對對對,是老李蠱惑的我們!”

  “你們這群龜兒子,喝酒的時候倒是暢快!”老李聽了,破口大罵。

  “你們先別急,聽云小姐怎么說?!苯无D(zhuǎn)過頭,“云小姐,他們幾個應(yīng)該就只是普通的百姓?!?p>  云濘神色淡漠,沒有理會江澄的話,冷聲吩咐道:“影衛(wèi),搜魂?!?p>  “云小姐?!苯温曇魸u冷,“我認(rèn)為應(yīng)該把事情查清楚,而不是直接動用極端的手段?!?p>  “云小姐,請問您為什么篤定他們幾個就是施術(shù)之人?”一旁的沈義維問道,“如果沒有證據(jù)就抓人,難免引得城中人心惶惶。”

  云濘看了一眼沈義維腰間所配長劍:“秘月宗內(nèi)門弟子?我先前派人去搜救秘月宗弟子,可是還折了不少人?!?p>  “至于證據(jù),搜完魂就有了?!?p>  見一旁的江澄又要開口,沈義維趕忙搶先道:“如果您搜出來了證據(jù),還請您告知我等?!?p>  江澄一臉怒氣地盯著沈義維。

  云濘笑了笑,沒有說話。

  影衛(wèi)上前,手指抵住老李眉心,隨后收手,老李便是癱倒在地。

  “小姐,此人平日里經(jīng)常有缺失的記憶片段,而他本人還不自知。”

  “查出什么來了嗎?”

  影衛(wèi)搖了搖頭。

  “那便繼續(xù)?!?p>  剩下的人看著老李那渙散的雙瞳與走過來的影衛(wèi),抖若篩糠。

  隨著幾人都躺倒在地,還是沒有明確的證據(jù)。

  “云小姐,這下您滿意了?”江澄氣道。

  “毀尸?!痹茲舨恢每煞?。

  “是,小姐。”影衛(wèi)揮手,作勢毀尸。

  這時,一個人突然跳起來。哀求道:“大人,大人,我愿意把一切都告訴您!”

  看到這幅場景,云濘輕輕一笑:“另外幾個呢?”

  另外幾人的眉心處飄出一縷黑煙,凝聚成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嘴,咬向那人:“神教的叛徒,背棄信仰之人,我等詛咒你,永墮奇詭的深淵?!?p>  而這巨嘴卻被影衛(wèi)一掌拍散。

  云濘轉(zhuǎn)過頭,望向江澄,笑道:“這樣夠了嗎?”

  ……

  江澄回到軍帳后。

  “咳,別生氣了嘛,最后不也是發(fā)現(xiàn)證據(jù)了?!鄙蛄x維賠笑道。

  江澄瞪了一眼沈義維:“你之前為什么幫她說話?”

  “???我這,我什么時候……”沈義維手足無措,最后小心翼翼道,“你吃醋了?”

  江澄氣得七竅生煙,一巴掌打在沈義維臉上:“滾!”

  ……

  帝都。

  最近滕家瑞幾人混得還算不錯。

  這個世界的勢力對技術(shù)大都處于嚴(yán)格保密狀態(tài),所以就算秘月宗都已經(jīng)研究到了“空氣動力學(xué)”這方面,而世俗王朝的科技水平還是太低。

  他們憑借著前世的知識,改良了幾項技術(shù),又對一些關(guān)于基礎(chǔ)科學(xué)的典籍進(jìn)行了補充。

  期間賺了不少錢,也結(jié)交了不少人脈,對他們調(diào)查皇后失蹤案很有幫助。

  一處院落內(nèi)。

  滕家瑞:“我們再匯總一下近日得到的線索吧?!?p>  “辛德妃食物中毒而死,兇手疑似太醫(yī)院醫(yī)師金度和,但金度和已逃出帝都。”

  “大理寺近日遭人劫獄,戰(zhàn)斗波及到了一些暫時關(guān)押在大理寺審訊的犯人。”

  “五皇子近日被移交宗人府軟禁?!?p>  “景王出兵南下,意欲直取帝都?!?p>  “南方戰(zhàn)事吃緊,朝廷已派兵增援?!?p>  “其他幾起朝廷要員刺殺案也大都有了結(jié)果,刺殺者基本為家中的奴仆,帝都各家一時人心惶惶。”

  “至于他們?yōu)楹芜@般做,暫時還沒有線索?!?p>  “最近有數(shù)名大員因貪污國庫而被抄家,其中包括皇后的兄長?!?p>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一張疑似皇后失蹤前的親筆信被發(fā)現(xiàn),內(nèi)容如下:”

  “陛下,臣妾最近常常夢到一樣?xùn)|西?!?p>  “那樣?xùn)|西披著一層迷霧,很朦朧,令人看不真切。”

  “但越是看不真切,臣妾越是想要看清它,于是臣妾每天都很渴望能再次夢到它?!?p>  “臣妾一次次的做夢,一次次的夢見它,它也一點點的明晰起來?!?p>  “可當(dāng)臣妾以為自己就要看清它時,這個夢卻戛然而止了,只有一句話留在臣妾的腦海里:‘這樣?xùn)|西就在皇家林苑?!?p>  “臣妾想將此事訴與他人聽,可每當(dāng)要講時都會突然忘記?!?p>  “臣妾開始惶恐起來,害怕是有妖邪入夢,但找了司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訪了帝都中的道觀佛廟。”

  “都說臣妾身體無恙?!?p>  “臣妾一直躊躇是否要去一趟林苑,正巧老三提出去林苑游玩,我便也答應(yīng)了下來。”

  “陛下,如果臣妾出了什么事,煩請不要責(zé)怪老三,老五,還有辛德妃。”

  “因為這是臣妾自己決定要去的。”

  “至于為什么臣妾現(xiàn)在能將此事寫在紙上,告訴陛下,而不會突然忘記。”

  “是因為臣妾現(xiàn)在就在夢中,臣妾能感覺到,那東西越發(fā)的明晰了?!?p>  “臣妾馬上就能看清那東西了,等到臣妾看清了?!?p>  “想必陛下便也能看見這封信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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