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于深山可保一時太平,卻只能算作權(quán)宜之計(jì)。葉梓楓四人經(jīng)過幾天的艱苦奮戰(zhàn),在龍虎山終于建成了一個小規(guī)模的居所,看似寒酸,卻樂在其中。
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清泉流暢,樹木煥發(fā)著蓬勃朝氣,鳥兒則歡快地唱著小歌,一切都這般美好。
仰視著蔚藍(lán)的天空,暢想著未來,成為了靈兒這些天早上的“必修課。”她喜歡這種沒有壓力,解放自我的感覺。也許是多年來,經(jīng)歷了太多的苦難吧!幼童時“失去”父親,少年時母親又郁郁而終,撇下了一個懵懂的自己,孤苦伶仃,好在有族長可以相依為伴。她不敢奢望什么,只求平安度日,不連累他人即可。
陳筱雨輕盈盈地走了過來,微笑著說:“妹妹又在欣賞風(fēng)景呢?”
靈兒則搖了搖頭,回復(fù)道:“一路走來,磕磕絆絆,人生果真不易,你我更需格外珍惜才是!”
陳筱雨看了看天空,回道:“是啊,我們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也許是蒼天最好的安排吧!”
陳筱雨此來,并非偶然,而是必然。自兩人上次在“金陽祥”未說完的對話,一直讓陳筱雨耿耿在心,想借著閑敘,一探究竟。
陳筱雨邊踱著步,邊說道:“上次在鋪?zhàn)樱阄叶说膶υ?,妹妹可曾還記得?”
聽到陳筱雨此話一出,靈兒立馬表現(xiàn)的有些慌亂了,忙回道:“不大記得了……”
陳筱雨若無其事地說:“就是談?wù)撹鳁鳌?p> “哦,姐姐說的是這個呀,我,我……”靈兒欲言又止,默默地低下了頭。
陳筱雨再次跟腔著說道:“有啥想法,說來聽聽,梓楓是不會知道的?!?p> 靈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喃喃道:“如若葉大哥和姐姐不嫌,你我二人可效仿娥皇女英,自此以姐妹相稱?!闭f罷,便低下了頭,繼續(xù)的沉默起來。
此言一出,著實(shí)讓陳筱雨大驚失色,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的認(rèn)知里,一夫一妻才是愛情永恒的象征,而“二女侍一夫”是讓她難以接受的。
陳筱雨緊忙說道:“不可以,簡直太荒謬了吧!”
靈兒隨即說道:“靈兒深知,你們青梅竹馬,本不該打擾;但不知怎的,每當(dāng)夜深人靜時,腦海中便不自覺地想起葉大哥來!”
陳筱雨被靈兒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竟搞得無言以對。心里不禁地想:“我們身處不同時代,想法也固然會有所區(qū)別?!彪S即便岔開了話題說道:“久居深山也不是辦法,還是得想個更可行的的法子才是?”
靈兒也深明其義,就坡下驢地說道:“是得從長計(jì)議才好。”
這時,葉梓楓和族長緩緩走來,兩位姑娘表明今后要何去何從時,族長嬉笑著說:“那得問葉兄弟,不僅腦子靈活,而且敢說敢做。”
葉梓楓并沒有及時答復(fù),而是眨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遠(yuǎn)處。陳筱雨提醒道:“唉,唉,干嘛呢?”
這時葉梓楓才緩過神來,輕飄飄地說了句:“遷往京都。”
眾人被驚的目瞪口呆。是啊,難怪大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無非就是天大地大,豈沒我等安身之所?何必要千里迢迢,投往“虎穴?”
葉梓楓則開口解釋道:“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我們即便一直漂泊于外,依然沒有躲過劉皇后的追殺。”
陳筱雨則幫襯著說:“燈下黑嘛!”
族長看了看靈兒,隨即說道:“不知少主有何打算?”
靈兒思索了片刻,說道:“葉大哥所言,正合我意。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逃避終究不是辦法,不如放手一搏,將命運(yùn)掌控在自己的手里?!?p> 族長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天子腳下,我想,劉皇后也不敢太過放肆。”
經(jīng)過眾人一致討論,最終得出個統(tǒng)一結(jié)論,那便是“走馬京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