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獨自一人行走在去往“四??蜅!钡穆飞希藭r天色已晚,乏餓其身的他,艱難地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逼近著目的地。
此時,客棧內的葉梓楓四人正圍坐在一樓餐桌,把酒言歡中。
“靈兒姑娘!”宋建辦好入住,轉身便看到了靈兒等人。
靈兒先是一怔,隨即起身說道:“宋公子夜來,所謂何事?”
“在下住店,亦有結識新友之意?!彼谓ㄕf道。
“少主,這位小友是……”族長問道。
“在下宋建,京都人士,今不邀前來,實為會友?!?p> “請,一同飲上幾杯吧!”葉梓楓說道。
陳筱雨隨即在桌旁拽過來個凳子,宋建謝過后坐下,隨即開口道:“諸位,宋某今日前來,實為窮途末路,已是無家可歸之人?!?p> 族長仔細地打量著宋建,感覺他非一般尋常之人,不是有難言之隱,就是沒有敞開心扉。故提起酒杯,試探性地說:“天大地大,總有我等安身之所。觀君并非池中之物,終有大鵬展翅之時?!?p> 宋建:“古人云:良禽擇木而棲,宋某雖非大鵬之鳥,但有幸結識諸君,實乃三生有幸?!彪S即與族長碰杯,一飲而盡。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宋先生,葉某敬你一杯。”葉梓楓提起一杯酒,朝向宋建敬去。
宋建接過話道:“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彪S即撇了一眼身邊的靈兒,便碰杯一飲而盡。
靈兒聽出了宋建的意思,隨即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宋公子,靈兒敬你一杯……”
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大家酒興正濃時,陳筱雨疑惑地說道:“大家既然已是朋友啦,從舉止投足來看呢,宋先生應出身為官宦之家,為何如此落魄呢?”
宋建三思片刻,回道:“哈哈哈,好吧,既然眾兄妹視我宋某為知己,實在是不敢再相瞞,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宋某實為皇家子弟,因不愿入廟堂為君效勞,則被貶為庶人。”
此時,眾人一言不語,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盯著宋建。尤其是靈兒和族長,吃驚的表情,無以言表。
葉梓楓打破了僵局,提議一起喝上一杯。隨即問道:“宋先生,那以后有何打算?”
宋建看看大家,舉著酒杯笑著說道:“以天為蓋,以地為輿,四時為馬,陰陽為御;乘云陵霄,與造化者俱。”
葉梓楓著實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所吸引,欽佩之情溢于言表,隨即說道:“四海皆兄弟,誰為行路人?同為天涯淪落人,相聚于此,且先生年輕有為,結識先生,我等幸甚?!?p> 幾人相互寒暄著,恭維著,爾來我往間,酒局也推遲到了深夜。兩位姑娘早已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僅有族長三人,仍在把酒言歡,對酒當歌中。也許是太過盡興,三人從劃拳到行酒令,那是一樣也沒落下。席間,宋建是傾盤托出了自己的身世,故而打消了族長和葉梓楓的顧慮。
族長醉眼迷離地說著酒話:“宋先生,我等有今日之不幸,皆出于妖后之手……”
宋建急忙制止道:“李大哥,我等深知大內爾虞我詐之事,歷朝歷代層出不窮,你我有幸活到今天,應感謝上蒼護佑才是?!?p> “兄弟所言極是,今日都喝了不少,酒后除了吐真言外,更得需防隔墻有耳,亦免有口舌之災?!比~梓楓環(huán)顧四周,小聲地對宋建和族長說道。
“對對對,隔墻有耳,謹言慎行才好。”族長瞬時清醒了不少,應和道。
“今日痛飲,結識新友,快哉!天下無有不散之宴席,宋某不勝酒力,已然醉了,我看就到此吧,兩位姑娘也好早點回房休息?!彼谓〝鄶嗬m(xù)續(xù)地說道。
宋建說罷,三人看向熟睡中的陳筱雨和靈兒,且將兩位姑娘攙扶于房間,待安頓好后,葉梓楓三人也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