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上次援路大捷,也許是被打怕了,北梁軍各部紛紛掛起了“休戰(zhàn)牌”。多日的戰(zhàn)事,文朝軍隊也急需調(diào)養(yǎng)生息,整頓兵馬。雙方索性就心照不宣的按下了暫停鍵。
宋建的親筆捷報通過八百里加急,呈現(xiàn)在仁德帝面前時,天子露出了久違的悅色。當著滿朝文武大臣,下詔賞賜百壇美酒,數(shù)百只牛、羊、豬等犒勞北關三軍。孫祥黨人一溜拍皇帝的馬屁后,也不忘順帶為孫祥鳴報不平。說什么孫大將軍的堅持開戰(zhàn)為前沿,戰(zhàn)場前幾回合有意失利,乃故意而為之等,目的是欲擒故縱,拋磚引玉等等。真是狗皮不通的一番言論,竟讓孫黨說的天花亂墜。此時的劉博仁派也不甘示弱,聯(lián)名上表欲談核孫大將軍戰(zhàn)場失利之罪。
皇帝兩邊安撫,又都不得罪。因其深知“為君之道,就是坐山觀虎斗,讓雙方相互制約,自己從中得利”。故而,皇帝親賜孫祥寶馬良駒一匹。此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妥妥一千里馬。孫祥喜愛有加,并不停地向天子表明忠心。而另一方的劉博仁也得到了賞賜,御賜親筆牌匾“帝師元老”四字,劉太師感激涕零,將牌匾請于正堂之上。兩邊都賞賜了,朝堂的黨派危機也暫時化解了。
在仁德帝的心里,始終有培養(yǎng)一股自己勢力的想法,與兩派抗衡。宋建就是最好的選擇,一來文武全才,又是宋氏子孫;二來是年歲尚輕,與滿朝文武沒有過多交集。三來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沒有政治野心。隨即又手書“朝堂良佐”制于匾額,送于北關。宋建收到匾額也是磕頭跪拜,痛哭流涕的。但在內(nèi)心里是不想?yún)⑴c到政治博弈當中,從小便在深宮大院長大的他,怎能不知皇兄的心意?發(fā)自內(nèi)心的誠惶誠恐。
此時的葉梓楓等人也沒閑著,葉梓楓主責軍事訓練,陳筱雨臨時當起了隊醫(yī),士兵平日訓練有個剮蹭傷均由她負責。靈兒負責隊內(nèi)人員各項訓練結(jié)果的記錄等。族長則負責后勤,定制訓練器材、衣物、兵器等。
經(jīng)過幾個時辰的精心制作,葉梓楓終于扣制出了一個木制“哨子”。走在訓練場上,一聲哨起,眾人急忙集合。
葉梓楓:“諸位,從現(xiàn)在起,我們這支隊伍就叫尖刀特戰(zhàn)隊了,你們每個人都是特戰(zhàn)隊的一員,希望大家平日里刻苦訓練,盡早符合要求,執(zhí)行特殊任務”。
葉梓楓看了看靈兒說道:“過會記錄一下!”
靈兒點點頭說道:“葉大哥,不會今天晌午又有挨餓的吧?”
葉梓楓朝著靈兒微微一笑,隨即指著眼前的大山說道:“在那座山的后面放了五十個銅鈴,懸掛于松柏枝上。大家各憑本事,我不看過程,只看結(jié)果。有銅鈴者才有資格吃午飯?!?p> 只聽一聲哨響,眾人齊刷刷地奔赴后山。前隊人剛摘下鈴鐺,緊隨其后的后隊人員又沖了上來。彼此展開了爭奪戰(zhàn),場面極其混亂……
葉梓楓看著火辣辣的日頭,耐心的等待著。不一會陳筱雨喊道:“快看,來啦!”
“一個,兩個,三個……”靈兒在旁記錄著。
葉梓楓對風塵補補的隊員說道:“沒有銅鈴者,中午就看他們吃肉吧!”
靈兒不忍其他人沒有飯吃,偷偷地給大家送了一些饅頭,恰巧被葉梓楓看到。
“你這樣是在害他們,懂嗎?到了殘酷的戰(zhàn)場,吃不上飯,喝不上水是常有的事,平日訓練嚴苛一些,多受一些罪,關鍵時期,能保命!”葉梓楓氣呼呼地說道。
靈兒不明白葉梓楓所說的道理,只是看著軍士們整日魔鬼般訓練,又餓著肚子,心里難受罷了。淚眼迷離地看著葉梓楓,委屈地跑出了軍帳。
葉梓楓無奈地搖了搖頭,折返自己的帳內(nèi)。
在那一段時期,軍士們每天訓練著葉梓楓制定的科目。爬山、跳水、上樹、潛伏,舉木樁,水中憋氣;刀槍劍戟,自由搏擊,騎馬、步戰(zhàn),弓箭、弩機等,那是樣樣不落。經(jīng)過近兩個月的殘酷訓練,每個人在體能、單兵素質(zhì)上都有了極大的提高。
此時的北關戰(zhàn)場,小規(guī)模的戰(zhàn)事時有發(fā)生。秦云城已斷糧數(shù)日,又無援軍,只好開城投降。
宋建見時機已到,急喚葉梓楓前來大賬。
宋建:“葉兄,現(xiàn)秦云城已光復,允城兵力相對匱乏,城中糧草亦有斷食之兆。我想抓此時機,一鼓作氣拿下允城。不知葉兄有何高見?”
葉梓楓:“高見不敢,淺見倒是有一些!”
宋建:“哈哈,建自當洗耳恭聽!”
葉梓楓:“允城與秦云城不同,除了地勢險要外,而且四通八達。拿下允城,固然中心開花,但此城固若金湯,守城將領又是北梁軍中精銳,折了八千人馬,也有兩萬有余。強攻的話,遲早會攻下的,這只是時間問題。但我們的損失會比他們大的多。我想里應外合,方為上策。”
“哦?里應外合固然是好,可是鐵桶般的布防,如何是好呢?”宋建嘆息著說道。
葉梓楓:“里應之人便是在下,梓楓也!”
“不可,絕對不可,我不能讓你身處險境?!彼谓泵χ浦沟馈?p> 葉梓楓:“殊不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梓楓便要來一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看著葉梓楓態(tài)度如此堅毅,宋建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