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用在兵敗的宋建和葉梓楓身上,再恰當(dāng)不過了。
返朝后的二人,在眾臣的上奏彈劾之下,含冤入獄。有心殺敵,無力回天,又雙雙落得個如此的下場,內(nèi)心是無比的惆悵,感慨萬千。自古割地賠款,丟盡國顏之事,皆應(yīng)有人來承擔(dān)。鍋總是要有人背的,如果不是一國之君,那必然是要找個替罪羊替之。不錯,宋建、葉梓楓就是那替罪羊,兩只背著大黑鍋的替罪羊。
入獄后的二人整日里默默寡歡,無精打采的,仿佛對生活已然失去了信心。俗話說“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虎落平原被犬欺”一點(diǎn)都不為過。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王爺、總教頭,一遭落魄時,就連獄卒都不給好臉面。
一日復(fù)一日,日日無終始。轉(zhuǎn)眼間,宋建和葉梓楓已在牢獄中度過了月余。在這段時日里,靈兒和明月想盡辦法,煞費(fèi)苦心地與仁德帝求情,希望可以放他們一馬,最終還是無果。不但人沒救出,兩人也與仁德帝產(chǎn)生了極大的隔閡,逐漸的失寵了。在宮中過活,不僅講究的是人情世故,更是現(xiàn)實(shí)。往日得寵之時,宮人們虛情假意,沒事也愛往兩位姑娘身邊湊上一湊。如今即便是行走于對面,甚至是相撞在一起,也是懶得多瞧上一眼,生怕被其他人看到,傳了閑話。所以說,不是世態(tài)炎涼,行情變了,更像是每個人在這深宮大院的自我保護(hù)之道吧。
李公公見得兩位主子落得如此情形,難免會心疼。主子尚且如此,更何況奴才呢?李公公更是受盡了白眼。一時間,明月閣由風(fēng)光無兩之地,淪落為無人問津之所。
獨(dú)處宮外的陳筱雨,在這舉目無親的陌生世界,除了干巴巴的著急外,也別無他法。
仁德帝心里是清楚的,宋建二人非但無罪,反而是有功的。怎奈群臣上表,民聲載道,不給個說法自然不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與家國天下比起來,那又算的了什么呢?
此時心生暗喜的莫過于孫大將軍了,不僅為孫洋復(fù)了仇,更掃清了兩顆冉冉升起的軍事新星。洋洋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一個陽光明媚,晴空萬里的早晨,仁德帝在朝會上試探性地問道:“諸位卿家,朕聽聞北梁汗王志向遠(yuǎn)大,不甘寄于草原牧羊,覬覦我朝土地肥沃,物資豐盈。亡我之心不死,終是大患。今北關(guān)九城已落北梁之手,北方屏障已徹底清除,更有西庭幫襯,可謂囂張至極。近日又冒進(jìn)南下襲擾,試探我方?jīng)Q心,如此得寸進(jìn)尺之小人嘴臉,不得不防也。眾卿有何高見,說來一敘。”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是一言不發(fā)。仁德帝見時機(jī)已成熟,便假裝無奈地表示:“諾大的朝廷,就沒有幾個替朕分憂的愛卿嗎?罷,罷……如今之計(jì),只好讓宋建再次出山,以解朕憂了。”
眾臣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皇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睘榱瞬┤∪实碌鄣臍g心,眾臣也便做了個順?biāo)饲?,故而紛紛表示贊同帝見?p> 仁德帝假模假樣地表示:“唉,既然眾卿皆有如此想法,便只好如此了。不過戴罪之身,就讓他將功贖罪吧!速召宋建、葉梓楓覲見……”
小玄子一刻不敢當(dāng)誤,快馬加鞭地來到了獄房。沐浴更衣后的宋建,協(xié)葉梓楓來到大殿之上,等待仁德帝發(fā)落。
仁德帝輕嘆一口氣說道:“念你等初犯,又有滿朝文武為之求情,朕意令爾等將功贖罪,如再有差錯,新老并罰,定不輕饒。”
宋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諾諾地問:“皇上,罪臣不明其意?!?p> “大丈夫能屈能伸,偌大的國家也一樣。朕令你以最短的時間內(nèi)打造出一支銅鐵般的精銳,以備不時之需?!?p> “罪臣領(lǐng)命!”
仁德帝轉(zhuǎn)過眼光看著葉梓楓說道:“葉梓楓,你有勇有謀,你的什么特、特戰(zhàn)隊(duì)練的如何了?”
“回圣上,特戰(zhàn)隊(duì)在西關(guān)與西庭軍交戰(zhàn)時傷亡慘重。歸朝時已失十之七八。”
“朕令你在極短時日內(nèi),在全軍乃至全國網(wǎng)羅精英,打造出一支精銳中的精銳?!?p> “微臣葉梓楓領(lǐng)命!”
朝會后,眾臣紛紛駐足恭賀,葉梓楓二人也隨之應(yīng)和著。隨后返回久別的府邸,美美的睡上一覺,直至次日拂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