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思念日日酒,夜夜夢會夜夜愁。整日對酒當(dāng)歌,輾轉(zhuǎn)反側(cè)難入眠。在這段日子里,宋建被折磨的魂不守舍,卻又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明月,你若遠嫁他邦,我當(dāng)如何是好?”宋建微閉雙眼,趴在酒桌上醉醺醺地自言自語道。
正巧被路過的葉梓楓聽到,猶豫片刻,葉梓楓推開了宋建的門。只見微弱的燭光飄飄蕩蕩,映射出桌前的宋建略顯憔悴。
“建兄,何故獨自暢飲?”
宋建緩緩地睜開雙眼,醉語迷離地說道:“是,是梓楓兄啊,相請不如偶遇,來,來,咱倆痛飲幾杯,不醉不歸……”
葉梓楓斟了兩杯酒,兩人對飲了起來。席間他們沒有任何交流,只是默默地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酒。
葉梓楓突然開口問道:“你喜歡明月嗎?如若喜歡,就要大膽地表達出來,而不是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整日以酒為伴折磨自己,這不是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的行為,這是懦夫的表現(xiàn)。”
“哈哈哈,懦夫!哈哈,對,我就是懦夫,懦夫……”宋建自嘲道。
“建兄,皇上雖將明月賜婚西庭,但不是木已成舟,還有挽回的余地?!?p> “挽回?呵呵,怎么挽回?我是她的叔叔,我朝是禮儀之邦,這種違背倫理之事,定會遭世人指責(zé),眾人唾棄?!?p> “愚兄自認為你是人中龍鳳,想法觀念會與眾不同。不曾想?yún)s是一丘之貉。明月只是圣上義女,你倆沒有絲毫血緣關(guān)系,如果真心相愛,有何不可?”
“子楓兄所言有幾分道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怕皇上不允?朝臣反對?還是世人指責(zé)?”
“哈哈,都有一些,就是明月的心思,我還拿捏不準(zhǔn)?!?p> 葉梓楓提起一杯酒,哈哈大笑道:“虧你宋建還是皇親國戚,我們堂堂的錦王殿下,能文善武,什么陣勢沒見過?卻被世俗折了一下腰,可惜,可惜啦!”
宋建接過話道:“我說的是……明月的心思!”
“大膽地向她表白,如果錯過,終究會是一生的遺憾!”葉梓楓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
宋建聽了葉梓楓一席話,果真是勝讀十年書。次日清早,便整裝待發(fā)、急不可耐地差人進宮傳話,定要明月出宮一見。
明月聞訊后不知所措,靈兒倒是看出了一絲端倪,便哄啰道:“明天吧!也趁此時機,與他們道個別?!?p> 次日,靈兒、明月和李公公乘車出宮,直奔錦王府。眾人簡短寒暄后,葉梓楓、陳筱雨示意靈兒和李公公一同離開,給宋建和明月留一些獨處的空間。眾人也是心照不宣,裝作兩兩閑敘,紛紛躲離了宋建二人。
“明月,我有事想告知于你!”宋建低著頭小聲地說。
“說吧,什么事???神神秘秘的?!?p> “就是,就是,嗯,你曉得嗎?”
“什么呀?宋建,你今天怎么怪怪的?生病了嗎?”
“沒,我沒害?。∥沂窍胝f,想說,嗯,你,你餓了嗎?”
明月被這一句話問的不知所措,哈哈笑著說:“大哥,僅此而已嗎?大男人說話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直說就好,要不,我就走了??!”
“我說,我說……明月,我,喜歡,喜歡你!”宋建搭了個腦袋小聲地說道。
“你,你說喜歡我?”明月吃驚地喃喃問道。
宋建深吸一口氣,正了正身子,鼓足勇氣大聲說道:“是,我宋建喜歡你,愿與子攜手,白頭偕老。不知明月是否有與建共赴白頭的想法?”
“我,我是待嫁之女,更是皇上指定人選,恐怕……”
“恐怕什么?如若我倆心心相惜,兩情相悅,皇兄會同意的!”
“可是,按輩分你是我的叔叔,倫理之常,怕是會落得個萬夫所指?!?p> “萬夫所指?呵呵,管他什么世人眼光,倫理道常,什么王爺、郡主的,你若不嫌,大可私定終身!”
明月想到事關(guān)國家興亡,百姓疾苦,便咬牙果斷地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我記在心上就好,明月別無他求!”說罷,隨即要轉(zhuǎn)身離去。
宋建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伊人在前,急忙拉扯住明月,一把摟在懷里。明月則拼命掙扎,怎奈宋建的力量太大,終無果。宋建則順勢親吻了上去,明月開始是反駁的,隨著宋建的深情,明月也逐漸地放下了心理包袱,緩緩地迎合了起來。兩人相擁著深情相吻,此時,仿佛天地間只有他二人,再無其他。
過了好一會,宋建輕聲說道:“明日我便進宮面圣,向圣上稟眀我們的心意!”
明月羞答答地說:“嗯,你我兩情相悅,至死不渝,今日便是你我私定終身之日?!?p> 聽了明月這么一說,宋建滿心歡喜地將明月?lián)г趹牙?,緊緊地抱著,生怕一撒手便會離他而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