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大樓出來,坐上了早已等候在樓下的車,顧恒腦海中還回蕩著唐元青那瘋狂激動的模樣。
顧恒作為穆鴻志招收的弟子之一,當時也跟在他身邊學習了近一年的時光,可能理解不了旁人到底是如何崇拜這位神奇的人物。
“去鴻途武場?!?p> 這次顧恒出門僅僅只帶了滿正豪一人,桑慕在公司也有著大量的事情要做,至于陳松似乎有任務,滿正豪一到公司就沒有見到其人。
與顧恒獨自相處,滿正豪不自禁的偷偷瞄著后視鏡。眼神中帶著欽佩與感謝。
當時的滿正豪混的下水道行當,他自己都不知道夜晚躺下第二天還能不能醒來,每天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沒有奔頭,得過且過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到頭。
想到這里,滿正豪很是慶幸能夠遇見顧恒,雖然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不是那么愉快,當時的滿正豪就是看著孤身一人的他在一便利店門口喝酒,想著敲詐點錢花花,誰知道有些醉呼呼的顧恒竟然把自己身邊三人包括自己全部給錘趴下了。
還記得自己當時被顧恒壓在身下,低下頭帶著酒氣的問著自己;愿不愿意跟他混?
當時的滿正豪覺得這個姿勢實在不雅,不愿過多糾纏,便立即答應了下來,隨即爬起來就跑了,只是身后傳出了顧恒肆無忌憚的笑聲,有些狂。
第二天的滿正豪本來早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了,誰還會計較陰溝里翻船的事啊,雖然他自己想的是戰(zhàn)略性撤退。
但是,連滿正豪都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顧恒就帶人出現(xiàn)在滿正豪的面前,看著那年輕人身后那群人的兇狠眼神,和手中明晃晃的兇器,滿正豪一句硬話沒說,乖乖的跟在顧恒身邊,從此消失在下水道人物的眼中。
當然這種人物的消失,在金都的下水道里面濺不起任何浪花,只是從此顧恒身邊又多了一位人物。
“顧哥,武館到了?!?p> 滿正豪的一聲提醒打斷了正在閉眼沉思的顧恒,絲毫不知道一路上顧恒的這位司機已經回憶了一遍相知的過程。
點了點頭,顧恒自己推開了車門,抬頭瞅了瞅屋門之上刻著“鴻途武館”的字樣,突然回頭看著自己身后準備現(xiàn)行離開的滿正豪。
“想不想跟我一起進去?”
突然被顧恒問話,滿正豪有些發(fā)愣。他不知道顧恒為什么突然要帶自己進去,以前自己也當司機送過顧恒來過這里,但是每次都在門口,讓自己先行離去的。
但是這次出現(xiàn)了例外,滿正豪心里突然感覺到這是一次機會,顧哥給了自己一個可以騰飛的機會。自己一定要抓住,不然一定會后悔,所以沒有猶豫,滿正豪堅定的回答道;
“想!”
顧恒喜歡有野心的人,當時第一次見到滿正豪的時候,顧恒就知道,因為當時的滿正豪并沒有因為自己是一個下水道人就自甘墮落,反而很有原則,所有手里也聚集了不少兄弟。
但是有人的滿正豪反而很是低調,在他們那個地盤上,一點不爭話語權。
看到滿是堅定的滿正豪,顧恒笑了笑;
“跟我進來吧,能不能成靠你自己了。”
說完,顧恒就提前一步往里走去。
...
而屋內,一位老人正在書桌前書寫著,神情很是專注。就連伺候在一邊拖著宣紙的年輕人,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打擾老人。
當顧恒走進屋內的時候,正好看到老人正準備最后一字的收筆,顧恒刻意的放下了自己的步子,顯然也不愿打擾老人的書寫。
看到老人抬筆,正一臉滿意的看著書桌上的作品,顧恒才擺了擺衣袖,張口打了聲招呼,只是這一聲招呼,就差點把身后的滿正豪嚇死。
“古堯伯父。”
沉浸在震驚中的滿正豪,腦子里面只有一個聲音;
“古堯”
古堯是誰?只要是混過下水道的人都知道,金都地下的四大皇帝之一,道上每個人提起他的時候不得尊稱一聲“堯帝”。
這也是滿正豪最崇拜的人物了,據說當年的古堯靠偷渡來到金都,短短十年,就從港口的搬貨仔發(fā)展成為一方社團的扛把子,更是讓周邊的幾個地盤上的社團紛紛拋家舍業(yè)的去投奔其他距離較遠的社團了。
后來,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躋身四大下水道皇帝之一,與“青帝、光帝、明帝”共同掌握了所有的下水道組織,成為不遜于明面上八大家族的人物。
只是最近傳言,堯帝想將自己的組織洗白上岸,所以對地下的掌握力度有些下降,導致了最近下水道有些混亂。
滿正豪不知道眼前這位是不是大家口中傳說上的人物,但他有很大的感覺,這位就是。只要他一站在這里,就連房間內的空氣都變得有些爆炸,這種威勢,讓滿正豪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你小子怎么有空老看我了?”古堯抬頭看向書桌外側,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筆,有些打趣道。
“我這不是一有空就來看您了。”顧恒倒是不介意眼前老人的打趣,言語上的交流顯示出兩人的關系也足夠親近。
古堯倒是注意到顧恒身后的滿正豪,但渾不在意。到了他這種地位,已經可以忽略大部分人物了,只是因為是顧恒帶來的,所以才多注意了兩眼。
而滿正豪也絲毫不在意上面的人物第一次見到自己就表達出對自己的重視,這種事情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能進來見一眼這種人物,以后出去吹牛*也是一種本錢不是,但是滿正豪感覺即使自己吹牛說出去,也沒有幾人敢相信。
待顧恒坐下之后,古堯示意身邊的年輕人倒茶。
茶喝三口之后,古堯才悠哉的開口問道;
“有人選了?”
“說實話,我不知道。想請你掌掌眼?!鳖櫤愫芨纱嗟卣f出這句話,絲毫不擔心引起古堯的不快。
“叫什么名字?”
滿正豪知道這是在問自己,立馬上前一步,恭敬的回道;“滿正豪?!?p> 說話的聲音有些打顫,古堯和顧恒都聽出來了,但是沒人嘲笑,對此情形倒是能夠理解的。
只有剛剛聽從古堯吩咐乖巧倒茶的年輕人,忍俊不禁的低笑了一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足夠在場的其余三人聽清了,可惜這三人包括滿正豪都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知道要做什么嗎?”
“不知道。”
“不知道?連送死這件事,你老板都沒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