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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后,國師大人他急了

第三章:早生貴子?

  還有,連這看似毫無藏身之處的書房的梁上都能藏人,那這偌大的國師府,是不是處處都能藏人,處處都藏著人?

  這么一想,溫蔓倒也釋懷了,如果不是暗藏高手,不可能每一次自己還沒有靠近圍墻,就被侍衛(wèi)攔了下來。

  “九公主對臣的暗衛(wèi),似乎很有興趣?”

  突然聽到風(fēng)曜這么說,溫蔓索性大方承認(rèn),“是啊,不知道這府上還有哪里藏著暗衛(wèi),國師大人能告訴我嗎?”

  風(fēng)曜放下手中的筆,嘴角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九公主想知道,難不成,還想逃?”

  溫蔓確實從沒放棄過逃離國師府,比起帝云國,她更想回草原,回到母妃的故土,可是被風(fēng)曜一針見血地說了出來,多少有些心虛,但她絕對不可能承認(rèn),“國師大人是不信我?”

  “難得九公主下定了決心留在臣的府上,那婚禮便提前到明日,等到禮成,府上所有暗衛(wèi)自當(dāng)叫你一聲夫人,任你差遣,你想出府,臣親自作陪。”風(fēng)曜雙手交疊于桌前,定定地瞧著溫蔓。

  溫蔓在心里罵了幾百便老怪物后,強裝歡笑:“倒也不必這么急,欽天監(jiān)選了三天后,那就三天后,畢竟嫁娶是人生大事,應(yīng)當(dāng)選個黃道吉日,國師大人,您覺得呢?”

  “九公主說得對,那樓小姐就交給你了,臣這畫,作好后親自送去給你。”風(fēng)曜說著,執(zhí)起筆,低下頭繼續(xù)作畫。

  溫蔓正好也不想看到他,于是出了門,看到不敢掙扎,卻早已哭得不成人樣的樓盈盈和那兩名暗衛(wèi)。

  國師府的囚室,整個帝云國人盡皆知,從這里進去的犯人,就沒有一個能豎著走出來的,國師抓人,從來都不需要官府的文諜,也無人敢反抗,下到平民百姓,上到皇親貴胄,國師府的囚室都關(guān)過。

  “九公主,救救我,我不要去囚室!我保證以后再也不糾纏國師!這個國師夫人,我不要當(dāng)了!九公主才是國師的良人,我...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早生貴子...”樓盈盈哭著沖溫蔓喊。

  這還在書房門口,樓盈盈就敢這么口無遮攔?溫蔓實在是怕她作死,于是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樓小姐想借我之手害國師時,就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

  “你...怎么會知道?”樓盈盈話到一半,立馬改了口,“九公主在說什么,我...我聽不懂...我只是聽人說...”

  溫蔓冷哼一聲,“想站著走出囚室,就別說這些廢話,不然我讓他們兩個立刻拔了你的舌頭?!?p>  樓盈盈左右看了看,兩名暗衛(wèi)皆是面無表情,一時間又嚇得渾身哆嗦,吞了吞口水,閉起了嘴。

  “走吧?!睖芈淮螅戕D(zhuǎn)身走向囚室。

  和風(fēng)曜百年好合,永結(jié)同心,早生貴子?

  溫蔓一想到三天后就要大婚,只覺得晦氣。

  上個月初五,父王突然說先人托夢,說宮中有一位公主是天上武曲星轉(zhuǎn)世,必須馬上嫁給鎮(zhèn)得住她的男子,否則等體內(nèi)的武曲星覺醒,將會給帝云國帶來滅頂之災(zāi)。

  帝云國的公主里,個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zhì)女流,只有溫蔓一個會功夫,這夢里的預(yù)言,自然就被扣到她的頭上。

  而國師,活了一百多年,早就被帝云國的百姓奉為神明,百官聯(lián)名上書,說只有他才能鎮(zhèn)得住武曲星。

  就這樣,溫蔓當(dāng)天就被連夜送來了國師府,就連成親,都要從國師府的東門出,南門進,百姓們都傳開了,都說溫蔓是個災(zāi)星,國師挺身而出,又為帝云國做了一件大好事。

  溫蔓“切”了一聲,什么劫什么難,她可不信這些,她的阿翁可是草原第一勇士,受萬人敬仰的可汗,長生天的神明也會保佑她,風(fēng)曜那老怪物算什么神明?他就是用了什么邪術(shù)來駐顏的怪物,還是喝人血食人精元的那種。

  “九公主,請?!?p>  到了囚室,暗衛(wèi)們把門打開后,一個退到門口守著,另一個走向墻邊的刑具,隨手取了幾件遞過去,又是那句,“九公主,請?!?p>  踏進這里后,別說樓盈盈整個人就抖得厲害,就連溫蔓都覺得有些不適,墻上掛著的那一張張,該不會是人皮吧?

  溫蔓蹲閉了閉眼,努力不去看那些東西,隨后蹲了下去,把嚇得抱著自己腿的樓盈盈拉開了些,“國師能看透人心,這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趕緊說實話吧,不然等他去抓人,恐怕不單單你要遭罪,你爹和你全家都免不了被你連累。”

  “好好好,我說我說...是后院那個黃護院和我說,國師大人百年來不近女色,想等他開竅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須我先主動...他還說...”樓盈盈吞了吞口水,不敢往下說。

  溫蔓沉聲道:“他還說了什么?”

  樓盈盈瞥了一眼暗衛(wèi)手里的刑具,“他還說,我送去的吃食,國師大人一定不會碰,九公主就不一樣了...所以讓我...在你給他送的...”

  沒等她把話說完,溫蔓用力將她推開,快步走到門口,交代兩名暗衛(wèi),“趕緊跟我去后院走一趟?!?p>  其中一名暗衛(wèi)上前,道:“九公主,此事是否需要回稟國師大人,樓小姐算計您和大人,乃是重罪?!?p>  “定她的罪?你是想把她打算和國師行魚水之事公之于世?好讓我和國師的名譽掃地?”溫蔓瞥了暗衛(wèi)一眼,“倘若她說的是真話,關(guān)她幾天小懲大戒,如果敢騙我,那就依國師的法子,割了她的舌頭。”

  暗衛(wèi)連忙垂首:“是,九公主。”

  那邊樓盈盈被嚇得哭了起來,口口聲聲說她沒有撒謊,溫蔓聽著頭疼,先一步走了出去。

  去往后院的路上,溫蔓問他二人,“你們是國師的心腹?”

  “是?!眱擅敌l(wèi)齊聲道。

  “那如果國師遇到危險,你們也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比如,有人殺他,或者他殺別人?!?p>  兩名暗衛(wèi)搖頭,“只有國師大人喚我們時,我們才會現(xiàn)身?!?p>  溫蔓明白了,原來上一回風(fēng)曜沒有叫他們,所以即便他發(fā)狂亂殺人,他們都沒有現(xiàn)身,可這一回,就為了這樣一點小事,風(fēng)曜居然把他最后的底牌給亮了出來,還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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