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二皇兄,你就別笑我了
“這一件都夠麻煩二皇兄了,我怎么好意思都讓二皇兄幫忙?!睖芈χ阉偷介T口,等馬車來了,笑著沖他揮揮手,“二皇兄記得多來看看我。”
溫荀拿她沒辦法,只得上了馬車,離開國師府。
冶兒小心翼翼地問:“公主,你要問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溫蔓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多問?!?p> “公主!奴婢只小你幾個月,奴婢都及笄了,不是小孩子了!”冶兒不服地嚷嚷。
溫蔓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后,她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公主,你欺負奴婢...”
“哪有欺負你,有些事等你嫁了人,你自然就明白了?!睖芈χ氐胶笤海@些天雖然風曜還是不讓她習武,可她一直都有偷偷學,尤其是在見識過國師府眼下的守衛(wèi)后,她就更想快些學成,找那些暗衛(wèi)試試。
三日后,溫承云對溫茴有了發(fā)落,溫茴被送去了北邊的洛城,那里離沙風鎮(zhèn)不遠,但比沙風鎮(zhèn)貧瘠得多,溫承云下令,如果不能解決洛城百姓食不果腹的現(xiàn)狀,溫茴便不得回都城。
風曜說,是禮部尚書替溫茴求的情,否則溫茴怕是要在府上禁足至死了。
可溫蔓知道,溫承云舍不得要溫茴的命,不然也不會遲遲不肯發(fā)落,他是在等一個為溫茴求情的人,不管是誰,只要有這樣一個人,溫承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從輕發(fā)落,他讓溫茴遠離都城,可比待在樓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好得多。
溫承云什么都知道,知道他的女人們?yōu)榱藸庯L吃醋斗得你死我活,也知道他的兒子們?yōu)榱藸帄Z皇位無所不用其極。
他每個都會顧及,唯獨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母妃。
原以為溫茴離開后,朝堂和后宮會消停一些,可沒想到,不過短短幾日,坊間就傳遍了國師的愛恨情仇,說他與德妃有私情,引得九公主對德妃動了殺念,買通德妃身邊的宮女行兇,要不是國師及時制止,恐會釀成大禍。
真是人在家中做,禍從天上來。
那天德妃宮里發(fā)生的事,的確有不少人知道,眼下溫蔓都不知道這事是誰傳出去的,似乎誰都有這個可能。
為了此事,溫承云還特意下了旨,召她進宮。
可她并沒有進宮,不是她不想去,而是風曜讓她不必理會。
溫蔓想著,反正自己也不太出門,出了門也是堂堂國師夫人,沒有一個人敢當面在她面前說三道四,就當是經(jīng)歷一邊風曜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
明寰公主幫他演那出戲前,他也已經(jīng)過被人當成怪物的那些年。
可是三日后,溫荀來府上小坐時,說外頭已經(jīng)沒人議論了,但是提起國師夫人,一個個都避之不及,這么一來,越來越的人私底下說她蠱惑國師,為了爭風吃醋,險些鬧出人命不說,還逼國師對議論此事的人全部抓了起來。
溫荀欣慰地道:“國師近來一直忙著幫父王處理朝中之事,居然還會對你這些小事這么上心,看來他真的鐵樹開花了,我這三皇兄啊,就等著抱小外甥了,你可得好好努力,別像我府上那些,一個個都生不出一個兒子?!?p> 說到生兒子,溫蔓愣了半晌,不知道怎么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尤其是和一個男子說。
“怎么?你們不會還沒圓房吧?”溫荀賊兮兮地盯著溫蔓。
溫蔓昂了昂頭,本想嗆回去,可自己倒是語塞了,“怎...怎么沒...”
說到一半,被溫荀看得泄了氣,“二皇兄,你就別笑我了,我一個姑娘家,總不能像一樣,看到好看的姑娘就生撲吧?!?p> 溫荀不樂意了,“我好心關心你,你倒這么說我?要不是看在你這小丫頭沒人教你這些事,我才懶得說?!?p> 說著,他勾了勾手指,讓溫蔓附耳過去。
“這...我可做不出來...”溫蔓聽了溫荀那些損招,連忙回絕,“二皇兄,別說我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我的名譽,國師不關心,我自己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這事,溫蔓不想麻煩風曜,風曜近來確實很忙,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務,如果不去書房找他,根本連他的面都見不著。
以前還覺得他不務正業(yè),總是干一些怪力亂神的事,現(xiàn)在可不會那么想了,他是什么事都要管,溫承云誰都不信,只信他,他一個人,就能抵得上滿朝文武。
溫蔓和溫荀商量了一下午,決定由溫荀做東,辦一場詩會,必須請到的是三皇子溫蕭。
既然有人傳自己和德妃不合,還想殺她,那欺負一下溫蕭,也定然會被小題大做,傳遍坊間,到時不怕抓不到造謠的人。
詩會就定在三天后,溫蔓前一天特意熬到子時,等風曜忙完公務回來,和他說要去參加詩會的事,順便,也試一試二皇兄說的法子管不管用。
不得不說,閨房之事,溫荀是真的毫不含糊,也難怪他府上的女眷一個個都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溫荀都請了哪些人?”風曜一邊問,一邊解開外袍,很自然地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這下,把溫蔓給整懵了,難道這些天,他一直睡在自己身邊?
回到國師府后,溫蔓并沒有和他同塌而眠過,雖然她也很想,但是風曜卻以她體內(nèi)為由拒絕了,溫蔓到底是個姑娘,這種事被拒絕了,也不好意思再開口。
其實她自己很清楚,如果沒有這蠱,應該也會對他圖謀不軌。
“請了溫蕭?!睖芈人上潞?,一下子就鉆進他的懷里,今晚特意換了身薄紗睡袍,他順勢一攬,掌心的溫度一下子傳遍了全身。
想必風曜也是一樣的,他應該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溫度。
他輕咳一聲,“我還有事沒處理完,你先睡吧,明天我會多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你,想玩就玩得盡興些?!?p> “等等!”溫蔓見他要走,連忙抓住了他,這一抓,整個人被帶出了被窩,身上的薄紗也滑到了肩膀下,想著都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不能功虧一簣,于是,索性跪坐起來,環(huán)著風曜的脖子,“夫君,你說過,要等我體內(nèi)的蠱解了之后,我的心意才算數(shù),但是我想問你兩個問題?!?p> 風曜定定地看著她,“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