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知不知道那安家的姐姐,真是打破了我的認(rèn)知?”
宿川將睡著梨花樹枝干上的姐姐——宿梨從夢中喚醒。
“???”宿梨在半夢半醒間張開了模糊的雙眼,呆呆的,一臉茫然。
后知后覺間抱著個梨花枝丫,道:“又去醉夕樓和一群狐朋狗友玩了?”
“原來老姐也在???”宿川一點(diǎn)就透:“老爹說過:‘有熱鬧拼了命了,也要湊?!瘉碇??!?p> “爹爹還沒下朝啊?”宿梨問道。
“唉!”宿川嘆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老子的疑心病又犯了。
也該慶幸老爹放權(quán)早,遙想當(dāng)初老爹在朝廷上那可不傾權(quán)朝野嗎嘛!
那時候,可以說是除了皇帝,就是老爹最大。”
“哦!老爹這是要給浩叔叔當(dāng)一輩子的心理醫(yī)師嗎?可以老爹的性子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不管了吧?!彼蘩嬲A苏Q?,縱身飛下梨花樹,坐在樹下的石桌旁,抬手間就為自己斟了杯茶。
“話雖說如此,但以前老爹和浩叔叔的關(guān)系可是很鐵的,聽老爹說,他當(dāng)年跟隨浩叔征戰(zhàn)天下時,老爹可是軍師?!彼薮ㄒ沧讼聛?,不過他還是更喜歡飲山間里泉水,甘甜的使人回味無窮。
“嗯,嗯。”宿梨吹了吹茶道:“小時候可沒少聽他吹?!?p> 可是如今誰也不是了當(dāng)年的少年郎。
“司月小姑曾經(jīng)勸過老爹,聽沐辰說,小姑暗地里已經(jīng)開始招兵買馬了。”說到這里宿川便將自己的聲音壓的極低。
“?。俊彼蘩嬉矝]想到自家小姑竟然這般急躁。
“那剩下的幾位皇子,小姑挺誰?”一提到這兒宿梨就來了興致:“不過,要和那幾位皇子比慶王殿下的勝算更大呢,那個新進(jìn)門的慶王妃看樣子也很不一般……”
“這個……”宿川猶豫了一下道:“沐辰也沒明說。”
“只是說,無論是誰,皇帝的位置總會有人當(dāng)?shù)?。?p> “唉,”宿梨嘆氣道:“反正西昭和天泰也不太平,哪跟哪不一樣?”
“只要我每天吃好穿好,必要時,轉(zhuǎn)一圈那一切都不是事?!?p> “說的也是,反正最后誰贏也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宿川開口道:“姐,你明天去國子監(jiān)報道,可要小心點(diǎn)……”
“怎么了?”宿梨一皺眉。
“國子監(jiān)里……也不太平……”宿川看起來很是心累。
“老爹說過,我們那邊都不站,盡量避開事端很難嗎?”宿梨不解。
宿川那是一吐血:“你是女子,又不愛出門,自是不知道外面的風(fēng)雨多么的狂驟?!?p> “老爹說過,做人要做咸魚的,老爹就是個榜樣!”宿梨玩弄著手中的梨花枝兒說道。
“可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吶!”宿川撇撇嘴道。
“行吧,那謝謝老弟的好意啦!”宿梨將梨花枝兒插入石桌上的玻璃花瓶中,看起來有些認(rèn)真。
“比起這些我還是比較擔(dān)心子悅,走,去挖一下老爹的花下酒!”
“哦,哦!”宿川呆呆的一點(diǎn)頭,反應(yīng)過來急忙朝宿梨追去:“老爹的酒有什么好的,上回我不小心睡到了國師府里,那里的酒肯定比老爹的好多了!”
宿梨猛得一剎腳,轉(zhuǎn)過身來道:“那國師按老爹的說法就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神棍,而且那國師看咱老爹那眼神跟仇人似的,咱去了還能活著回來嗎?”
“這我都打聽過了,今天國師上朝,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宿川自上回?zé)o意間睡得過國師府后,就盯上了國師府的寶貝,酒嘛,只是其中的一樣。最重要的當(dāng)然是掛在國師府正堂的那副《星河圖》。
自打看到那副圖起,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冥冥之中牽引著他。
夜不能寐。
仿佛有個聲音一直在他的耳畔說,他和他姐姐不屬于這里,這里好像還少了一個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