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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瀾

第三十章 大師兄吃癟

秦九瀾 南山五月 3427 2022-04-13 14:00:00

  時間停滯。

  黑洞中的盛行止款款走來,搖了搖頭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溃骸皼]有想到你這么快就破了我的夢境,把我救出來了?!?p>  秦九瀾倒也不驚訝,只是這到底怎么回事,難道這不是她的織者夢境嗎?她明明破了自己的織者夢境,但真實的盛行止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夢境里面。

  “你......你是真還是假?”

  盛行止伸手將她圈在懷里,明亮的眸子緊緊盯著她,而后低頭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你不用懷疑,也無需害怕,我說要當(dāng)你的靠山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九瀾,我們和好吧?!?p>  秦九瀾被吹得有些情迷,但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還是很煞風(fēng)景的將他推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怎么知道我在尋子秘境中?!?p>  盛行止指了指秦九瀾胸口的閃爍的紅珠子,“我是因為它來到尋子秘境的,狐族的命珠都是相通的,零落向我傳達(dá)的你們的消息,所以我來了,你們出了子盤之后,我就被困在自己的織夢幻境里了,我想你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尋子秘境,我便安心準(zhǔn)備在秘境的三角地睡了一覺,然后你就闖了進(jìn)來,我就在那里看到了剛才的一幕?!?p>  盛行止說的流暢,話畢,見著秦九瀾一副一巴掌拍死自己的樣子不禁發(fā)笑,彎了彎腰,歪著頭湊近了些。

  “那些話說給我的夢替身聽,我感覺我虧了呢?!?p>  “我破的是你的夢境,那我怎么會......”

  “因為都一樣。”盛行止將花瓣送給了秦九瀾,而后道:“我們都執(zhí)著于一點,只要你釋然了,我才會釋然,我才會悟通,所以,多謝你?!?p>  “無聊的智障夢境!”

  她這一罵,子盤界域抖了抖,似乎像是造境的人生氣一樣,天頂?shù)臍饬鬓Z轟作響。

  秦九瀾叉著腰,特意避開盛行止一臉洋溢的表情,“你耍著我玩是嗎?你......”

  轟隆——

  盛行止一把捂住她的嘴。

  “再罵它就要塌了?!?p>  秦九瀾一口吞下本要罵爹罵娘的話了,他愛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索性擺了擺手,這一出戲究竟是他入了她的夢,還是她進(jìn)了他的局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離開子盤。

  她背過了身,開始研究這個子盤。

  秦九瀾覺得這時候就應(yīng)該速戰(zhàn)速決,誰也不知道子盤的界域可以撐多久,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秦九瀾口中干澀低聲提醒道:“快想辦法逃出這個界域,不然真要被界域吞掉的?!?p>  “本來是不會塌的,不過我織的美夢破滅了,不出一會這就會全部更換。”

  秦九瀾躲避了盛行止熾熱的眼神,略帶結(jié)巴道:“方才的子盤的生門后是午盤,按照......?!?p>  “按照尋子秘境的顛倒天地的規(guī)則,午盤是在上方,但是這個界域已經(jīng)開始發(fā)生改變,向著右順時旋轉(zhuǎn)了一個刻度,所以生門轉(zhuǎn)換成未盤。如果我們回午盤找零落的話,只能劈開這個即將消失的子盤界域?!?p>  秦九瀾一副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的樣子,有些發(fā)呆的杵在原地,還沒等她推算到午盤的方位,就被盛行止揪著騰空而上了。轟隆一聲巨響一塊巨大的石柱倒在了她原來站的地方,她順勢摟住了盛行止的脖子,這個姿勢又是尷尬又是難受的,被盛行止夸了一句“乖”后更加是心火燒的旺了些。

  果然盛行止這只老狐貍是故意的,居然還是她自己送上門的,真是頭大。

  他們一動,浩浩蕩蕩的穹頂汪洋就在頃刻間全部泄下,盛行止踩著飛鳥穿梭在水柱中,只見一道青衣束袍的男子如一道閃電般直沖霄頂,飛劍在手,一劍劈開了尋子秘境,日晷盤變了方位,盤中的晷針在層層云霧中開出了一道天光來,青衣就帶著懷中嬌滴滴的小娘子出了子盤界域。

  顧景深在東關(guān)殿的城樓上看著鏡中花中的一對人抱得緊,眉頭緊蹙心里不是滋味,秦越湊了上來,剛看了一眼立馬被寧郁捂住了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大師兄啊,你怎么躲在這里看這個,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p>  顧景深收回了鏡中花,一臉沉重道:“你們的小師妹被人拐走了。”

  秦越登時大駭,語無倫次道:“這親親我我,這兩個人,不對,是......是小九和誰?誰抱了小九?”

  寧郁摸著下巴推理道:“大師兄說小師妹在尋子秘境里修煉,按道理來說只有我們知道,你不說我不說大師兄肯定也不會說,那這入尋子秘境的人又是誰呢,該不會是這短短三日內(nèi)小師妹在秘境中遇到的情緣吧,那人身穿青紫袍子周身靈力充沛,看著法力頗高的模樣,小師妹恐會吃虧?!?p>  顧景深斜了一眼,抱著手臂問:“你們羨慕?”

  秦越只覺一道冷風(fēng)從他的后脖子竄了出來,同著寧郁連連搖頭:“不感興趣?!?p>  “東關(guān)殿有什么指令?!?p>  寧郁答道:“五方的仙士都已到齊,正在清點人數(shù),分為三批,一批前往落日妖谷,一批前往十字獄,一批進(jìn)行落日妖谷和十字獄周邊的村莊疏散和救援。”

  “我們被分在了第三批......”

  “怎么感覺你很失望的樣子?!?p>  “不能去落日妖谷,不能跟著各大仙門見世面虧大了啊。”秦越唉聲嘆氣,寧郁搖了搖頭:這孩子還是太過于單純,只好苦口婆心的進(jìn)行勸導(dǎo),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跟他說疏散比上門殺妖重要多了,救援能力才能體現(xiàn)一個仙士的基本操守。

  秦越表示聽不懂還是要上落日妖谷。

  一旁的顧景深靜靜的望了遠(yuǎn)處遠(yuǎn)山落日余暉處,隱隱的黑氣籠罩這整座山谷,余暉被黑氣所吞噬,僅存的一點光與熱也被無盡的黑幕所代替,似乎預(yù)示著某種結(jié)果。

  論什么人最喜歡看顧景深吃癟,莫屬封琰是也。

  落日余暉下樓腳上單立著一人,那人看著顧景深一臉吃癟又故作持重的樣子憋不住喊了句痛快,還未暗喜完就被人從屁股后面踹了一腳,封琰晃了晃直直倒了下去,萬幸開了一個時間空洞,閃現(xiàn)在另一處的樓腳上,那突然出現(xiàn)的人,一身黑色勁裝與封琰的一身黑煞是般配,她手腕上的金色經(jīng)文細(xì)鋼圈折射出的光十分耀眼。

  封琰眼神一瞇,“啊,我倒是誰有如此神力,原是天機(jī)閣的小洲姑娘,好久不見啊......本尊甚是想念?!狈忡鼘擂蔚男π?,準(zhǔn)備下一秒開光洞遁走,小洲哼了一聲,手中鋼圈果斷的將封琰團(tuán)團(tuán)圍住斷了他的后路。

  “死瘋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躲我都開神封空間逃走,像個狗鉆狗洞一樣,怪難看的?!?p>  “小洲姑娘莫要妄言,蒼藍(lán)的仙道門最是護(hù)短,最是尊師重道,最是尊卑有別,我堂堂中正領(lǐng)主怎得像狗?樓下都是我的接我衣缽,傳我道者,若是他們聽去了,小洲姑娘可是會有麻煩?!?p>  “死瘋子,當(dāng)年為什么騙我!我在天盡頭等你這么久,你不知道黃流細(xì)沙吹得我快成雕塑了你還是沒出現(xiàn),給我個解釋!”

  一提當(dāng)年的破事,齊小洲就不是擺在人前的雷厲風(fēng)行端莊持肅的齊小洲了,她最是受不了封琰假正經(jīng)的樣子,仿佛他一說話多大的事在他嘴里就能輕飄飄的掀過,可他當(dāng)年有多不正經(jīng),多惹人討厭,在偌大的無極中正書院里泡在酒壇子里三天三夜不醒,一醒來調(diào)戲了前來求學(xué)的女仙士們,這樣子的一個人后來居然當(dāng)上了中正領(lǐng)主,無極宗真是晚來黃昏了,可是忽略他老不正經(jīng),他確實全蒼藍(lán)的傳道業(yè)最令人膽寒的空間掌控者。

  “我?guī)讜r騙你?”

  “你干的破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毙≈薏活檲龊蠜_上去準(zhǔn)備暴打一頓封琰,她修的也是空間術(shù)法,但和封琰修的不是同種,一個是實物空間,一個是意念空間,但本質(zhì)殊途同歸,在虛虛實實中兩個打得不可開交,樓下的人感知到上方氣流波動,整座東關(guān)橋樓都晃了晃,樓里各個地方的門徒使者們齊齊出了樓,瞧上了上方。

  遙遙看去兩團(tuán)法術(shù)光環(huán)在上方黑幕中忽明忽暗,似是像流星,似是像湖中流光鯨魚躍然翻身。

  反正就是看不真切,當(dāng)中一個沒怎么見過世面的仙士突然道:“定是上天的指引,祥瑞之兆,預(yù)示著我們此行大獲勝利啊,同道們,這是祥瑞!”

  “啊,原是如此,我以為臨行前要試探我們的法力呢,開個莫名其妙的大會,還好不是。”

  一個消息頗靈通的仙士開口:“這位道友說的沒錯,的的確確是要開大會,此次除妖行動中斬殺最多的仙門中選出個頭三進(jìn)入無極東關(guān)選修位。”

  “對了,我聽說無極各領(lǐng)已開了仙盟大會選了人選,估計這頭三就出在這里面,北失倒是特別重視這次,你們看,前面穿著大襖編發(fā)的就是北失一道使者陳尋道,他這次帶著四道使者陳念來,足以見得北失此次是要讓自己人入位東關(guān)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可知上面是誰在斗法?”一個偷聽墻角的小仙士突然發(fā)問,問到了點子上,方才還在熱烈討論的全部停了下來,望了望小仙士又望了望頭頂,搖了搖頭。

  “雖不知是哪個派的,但是如此大的場面本道還是第一次見,你看這個光圈又大又圓,修到如此境界可能是大承以上的實力。”

  一眾人驚嘆張大了嘴巴瞧著。

  “今生能見著大承以上的大神斗法,幾世積福啊?!?p>  城樓上的寧郁被秦越拽著,“二師兄,他們都下去了,我們也下去吧。再晚就錯過了觀摩大神斗法的機(jī)會了?!?p>  “這金剛?cè)?jīng)文所發(fā)靈力淳厚,不似蒼藍(lán)大陸仙門之物,難道是來自天外,與之相斗的也絲毫不落下風(fēng),出招留有余地,點到為止。大師兄可知道這兩人是誰?如此明目張膽在無極東關(guān)橋樓上打斗?!?p>  顧景深不想說話,一手?jǐn)R在閣樓的石雕圓柱上,一手扶著額,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寧郁瞧著顧景深臉色不對,戳了戳旁邊把頭伸得老遠(yuǎn)的秦越。

  天上的人兒打得膠著,底下的人兒看得起勁,約莫過了一時半刻,橋樓的大門里沖出來一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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