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在畫家眼皮底下，搞小動作
聽到這句話，林凡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要是早二十年認識我，說不定現(xiàn)在就是我教你了。”
“你小子！”鑫叔一咧嘴，臉上也滿是笑容。
“這樣，我們分工合作，我把電板先放進去冷卻，你在這里等著冷卻。”
他說著，將電板放到了特定的冷卻固定器中。
“我去叫少爺，你等冷卻完畢之后，把電板拿去凹版印刷機那里，我們先試試凹版印刷機?！?p> “回頭我們再來搞定電板的精度問題。”
聽到少爺兩個字，林凡臉上的笑容不由一僵。
關(guān)于畫家交代給自己的任務(wù)，他一直都記在心中。
對于鑫叔這個人的為人，自己十分了解。
如果他現(xiàn)在去找畫家，肯定會在畫家面前狂吹自己在這方面的才華。
但如果是這樣一來，那就等于鑫叔自己給自己判了死刑。
看到鑫叔興沖沖地脫下防護服向外走去，林凡下意識地喊了一句。
“鑫叔。”
“怎么？”鑫叔站在門口回頭望來，一臉疑惑。
林凡想了想，最后還是說道。
“沒什么，希望你去跟老板匯報的時候，別提我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的事情?！?p> “為什么要隱瞞這個？”鑫叔臉上疑惑多了幾分。
“原因很復(fù)雜，我暫時不知道怎么跟你說?！?p> “反正你暫時別提就好?！?p> 林凡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借口。
“也不知道你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p> “別人巴不得能在少爺面前多表現(xiàn)一下，你反而讓我隱瞞你的優(yōu)勢?！?p> “雖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不提了?！?p> 鑫叔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
“那要不要我說你這方面的天賦很差，學(xué)得很慢？”
“這樣太刻意了?！绷址舱Z氣平靜。
“你就按照你曾經(jīng)學(xué)習(xí)東西的速度，來形容我的學(xué)習(xí)速度就好?！?p> “這樣形容，老板應(yīng)該就不會覺得我有天賦了。”
聽到這番話，鑫叔被氣笑了。
“你小子，變著法的取笑我！”
“還想讓我把女兒嫁給你，做夢去吧！”
笑罵了一聲，推門走了出去。
望著鑫叔消失的背影，林凡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
“呼——”
他呢喃道：“鑫叔，你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天意了?！?p> 他也不知道畫家的底線在哪里。
興許自己只需要學(xué)習(xí)皮毛，鑫叔就失去利用價值。
興許讓自己學(xué)習(xí)是假，試探是真。
無論自己學(xué)得如何，鑫叔都難逃一死。
他的目光落在冷卻箱上，思緒卻無意識地飄遠。
希望李安然能早日找到畫里的那四條暗語。
這樣一來，自己的計劃也能按部就班地進行下去。
他這樣想著，目光中的電板也逐漸成型。
耳邊響起冷卻箱的倒計時聲。
“滴——”
“滴——”
時間也在飛速流逝著。
十分鐘之后，伴隨著機器的長鳴聲。
林凡深吸了一口氣，從冷卻箱中取出電板。
推開房門向外走去。
穿過來時的長長過道，然后下到二樓。
再穿過幾個隔間，來到了工廠的中央。
眼前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工廠布局。
一邊是廢棄的機器，一邊是空曠的長草水泥地。
只不過，在空曠的水泥地上，多出來了一堆嶄新發(fā)亮的鋼鐵機器。
這一堆機器，就是畫家花費了一百多萬自由幣，購置回來的凹版印刷機。
這個機器的其他部件已經(jīng)維修完畢。
甚至許多部件，都被研磨和修補得宛如嶄新出廠一般。
在第一次看到修復(fù)好的凹版印刷機之時，他甚至以為這是畫家新買的機器。
此時再次看到這臺宛如嶄新出廠的凹版印刷機。
林凡心中也是升起一陣感慨。
現(xiàn)代修復(fù)科技真強大。
還沒等他多想，鑫叔的聲音就從機器的另一邊傳來。
“來這邊！”
林凡順著聲音望去，只見鑫叔站在不遠處，正向著他笑著招手。
“年紀輕輕，走路怎么跟中年人一樣沉穩(wěn)？”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現(xiàn)在是三十歲?！?p> 林凡絲毫不在意鑫叔的調(diào)侃，笑著回應(yīng)道。
“三十歲挺好的，這樣我就能娶你的大女兒?！?p> 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日漸變好，現(xiàn)在說話也會偶爾互相陶侃幾句。
在林凡看來，和鑫叔聊天陶侃，也算是這段艱苦工作，為數(shù)不多的輕松時刻。
“你小子，嘴巴越來越貧了。”鑫叔笑著搖搖頭：“把電板給我吧?！?p> 林凡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電板遞給了他：“畫家呢？”
“等會就到?！宾问褰舆^電板，打開凹版印刷機將東西放了進去。
“我剛剛已經(jīng)把印刷部件按照上去了。”
“等會我們一起啟動，就知道我們這次的微調(diào)有沒有作用了?！?p> 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
工廠內(nèi)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噠噠噠——”
聽到這些聲音，林凡和鑫叔都往右邊望去。
只見畫家，蛇男，阿虎三人正向著這邊走來。
“你把叫他們?nèi)冀衼砹?？”林凡看了一眼鑫叔問道?p> 他還以為只叫了畫家一個人。
“是啊，丑媳婦早晚都要見公婆?！?p> “我們自己鼓搗了三天，經(jīng)過多次實驗，終于搞出了一個穩(wěn)定版本?！?p> “自然是要讓所有人都來‘驗收’一下?！?p> 鑫叔笑著點點頭。
他話里說的是驗收，但表情卻滿是自傲。
很明顯，他是想在幾人面前炫耀一下，他跟林凡這幾天的‘戰(zhàn)果’。
望著越走越近的三人，林凡心中也略微緊張了起來。
這三天。
他通過神級臨摹天賦的加持，已經(jīng)把印刷組徹底微調(diào)完畢。
現(xiàn)在的凹版印刷機，完全可以印刷出大批量的假鈔。
只是顏色上，他故意搞了個千分之一的偏差。
為的就是給自己留一個保障后手。
這種偏差，一般人根本就察覺不出來。
但是畫家是制造假鈔的行家，想要通過他這一關(guān)，林凡心中也有些沒有底氣。
這等于是在畫家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要是被抓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就在林凡思索之時。
畫家三人也走到了他們身邊。
“鑫叔，凹版印刷機搞定了？”畫家掃了一眼林凡兩人，平靜地問道。
“是的，老板?！?p> “我們剛剛把電板給放了進去。”
鑫叔拍了拍身邊的機器。
發(fā)出鐺鐺鐺的聲音。
“經(jīng)過我和林凡兩人的不懈努力，這臺報廢的機器，終于是重新恢復(fù)了神采！”
他笑著回應(yīng)道。
聽到這番話，蛇男和阿虎兩個人也都好奇的打量著這臺機器。
對于機械的修復(fù)改造，他們兩個人都是門外漢，只能跟著看個熱鬧。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們演示一遍吧。”畫家笑著說道。
“沒問題?！?p> 他說著，直接就按下了凹版印刷機的啟動鍵。
“嗡——”
伴隨著一陣嗡鳴聲。
凹版印刷機便直接開始了運轉(zhuǎn)。
“動次——”
“吱嘎——”
一陣又一陣怪異的機器摩擦聲響起。
林凡的目光也隨之落在了出紙的位置。
很快，一張張巨大的自由幣未裁剪版紙張，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野中。
抬手拿起這些紙張，林凡開始細細觀察上面的墨跡。
鑫叔也跟著湊了過來。
他仔細看了一番之后，臉上露出了笑容：“墨跡不模糊，規(guī)格沒超標，哈哈哈！我們終于成功了！”
看到鑫叔臉上的笑容，林凡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這個版本距離顏色最佳的版本，就差千分之一。
這種色差，除非特意提醒，否則根本就看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畫家的身影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林凡的視野中。
只見畫家從鑫叔的手中接過紙張，面色平靜地查看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林凡的心中驟然一緊。
他死死地盯著畫家的動作。
看著他的眼神。
心中無比緊張。
一秒……
兩秒……
三秒……
……
半分鐘……
畫家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看了一會，他又從懷里掏出一張嶄新的自由鈔。
他將這張自由鈔，放在剛剛印刷出來的假鈔上，開始對比分析起來。
看到畫家的動作，林凡的心臟驟然快速跳動起來。
咚咚咚——
咚咚咚——
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被其他人察覺出異常。
此時，不僅是畫家在仔細觀察。
蛇男，阿虎也都從鑫叔手里接過一張假鈔紙張開始檢查起來。
“有放大鏡么？”畫家突然將手伸到了林凡的身前。
望著面前的這支手掌，林凡咽了咽口水。
他盡量控制自己的心態(tài)，從懷里取出放大鏡遞到了畫家的手中。
“給?！?p> “謝謝?！?p> 畫家沒有分心看他，接過放大鏡之后，就又開始仔細檢查起了面前的假鈔。
望著眼前這幾個沉默檢查的人，林凡的心情無比緊張。
此時的他，就好像是等待高考成績公布的考生一樣。
最關(guān)鍵的是，他是作弊參加的高考。
要是被畫家這個‘考官’發(fā)現(xiàn)，那他這一輩子就毀了。
時間再次緩慢流逝著。
一秒……
兩秒……
三秒……
……
半分鐘……
足足檢查了一分多鐘之后。
畫家這才將放大鏡從眼前放下，表情嚴肅地轉(zhuǎn)過頭望向林凡。
他就這樣靜靜地審視著林凡，一句話也不說。
其他兩個人也檢查完了，他們本來打算說些什么。
可當(dāng)他們看到畫家沒有說話，于是他們也都選擇了沉默。
現(xiàn)場的氣氛有些凝重。
面對畫家審視的目光，林凡心中千百個念頭劃過。
但表面上，他卻要裝出一幅很平靜的樣子。
“老板，怎么樣？”林凡故作平靜地一笑。
“這一版的假鈔，味道對不對？”
一旁的鑫叔也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他也問道。
“老板，這只是我們第一次試驗印刷，有什么問題么？”
“問題？”畫家開口了。
“你們的問題很大！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