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那我們叫你Brandy吧?
“真的嗎?”五個人齊齊露出半月眼,眼底顯而易見的質(zhì)疑,擺明了不打算相信他的話,即便是沒有證據(jù),可敏銳的直覺提醒他們——
這就是為了糊弄過去,才這樣說的!
“真的哦,這確實也是我的名字,Brandy。是我的父親,為我取的名字。”
烏丸蓮耶似乎年歲很大了,再加上他這個身份是被創(chuàng)造出的實驗體,四舍五入那位傳說中七老八十的boss不就能當(dāng)他爹了?
這是剛剛千鈞一發(fā)之際想到的!
連夜神情莊重地緩緩點頭,態(tài)度極其誠懇,由于長短一整句不慘半點假話,只恰到好處地缺失了重點,所以他能說得理直氣壯。
他嗓音輕緩柔和,聽著令人如沐春風(fēng)。
銀發(fā)青年墨綠色的眼眸掃過眾人,微微瞇起后夸夸其談,“這個名字呢,其實也是一種烈性的酒哦?!?p> “Brandy,它是以水果為原料,經(jīng)發(fā)酵、蒸餾制成的酒,它有一種高雅醇和的口味,具有特殊的芳香,是世界八大烈酒之一?!?p> “同時,它也是一種基酒,被人們親切地稱為葡萄酒的靈魂,亦或者是生命之水?!?p> “關(guān)于它的制作方法,白蘭地和威士忌的制作方法極為相似,所以它們都有琥珀色……”
突然,降谷零微笑抬手,緩緩說道:“打住,小連夜,請先暫停一下?!?p> 連夜:“……!!”
他暗自攥緊拳頭,是不是又被發(fā)現(xiàn)了!
“……”連夜戰(zhàn)略性歪頭,眼眸彎彎,“這位降谷同學(xué)有什么疑問嘛?”
“問題大著呢,你們說是不是???”
他紫灰色的眼眸掃過在場的其他幾個人,百分百都得到肯定的眼神答復(fù),不過是想著聽完罷了。
收到他們?nèi)粲腥魺o視線后,連夜再次徹底麻了,他他微微一笑,“那說吧?!?p>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我就說了?!苯倒攘汶p手抱在胸前,輕輕挑起眉梢,語氣較為輕快,“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我們博學(xué)多才的黑澤同學(xué),請不要有意無意地岔開話題哦。”
連夜下意識:“沒……”
降谷零微微一笑:“不要說沒有哦?!?p> 連夜:“……”
不說沒有,難道還要承認(rèn)嗎?!
“連夜,Brandy真的也是你的名字嗎?總覺得這個名字,很像是在喊女孩子呢?!敝T伏景光彎彎眼眸,也開了一個玩笑。
他的聲音溫暖柔和地緩解了黑澤連夜此時緊張的心情,只是為什么連hiro也變了呀???
連夜表情深沉地點點頭,“沒錯哦?!?p> 萩原研二吹了一記口哨,湊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連夜,那我們以后就叫你Brandy吧,怎么樣?”
松田陣平懶洋洋地點頭:“同意,可以當(dāng)做在整個警校里,屬于我們獨有的稱呼?!?p> “?。?!”連夜差點表情管理失控。
別!
噠咩!會有應(yīng)激反應(yīng)的!
“這個名字,口感高雅醇和,很適合連夜呢!”伊達(dá)航摸摸下巴贊成地說道,并且還引用了之前黑澤連夜為了轉(zhuǎn)開話題而科普的白蘭地知識。
連夜心底郁悶:“……”
可是這個不適合日常的稱呼啊,Brandy可是黑暗世界的代號誒,怎么可以當(dāng)做外號一樣叫出來了?!
一點點的逼格都沒有!
這才相處一個月不到,卻連代號都被挖出來了,以后他還能好好地捂住馬甲畢業(yè)么?
下一秒,一只手輕輕地拂過耳畔。
連夜愣了一下,驀然睜眼抬起墨綠色的眼眸。
只見諸伏景光溫和地彎彎眼眸,貓瞳像極了前世陪伴在側(cè)的那只折耳貓,他輕聲細(xì)語說道:“Brandy,晚上好,很高興認(rèn)識你?!?p> 降谷零站在一旁溫和地解釋,“為了這個神秘的名字,也該有一點儀式感的?!?p> 連夜瞳孔輕輕縮了一下,這次倒也不是因為對這個名字有反應(yīng)了,是因為……
這雙眼睛,這一瞬間像前世陪伴在側(cè)的妹妹。
“怎么低著頭,Brandy難道是害羞了?”萩原研二笑瞇瞇地問著,一下攬住了黑澤連夜的脖子,一副好兄弟的態(tài)度,“我們沒有其他意思,只想稱呼一個更親密的稱呼?!?p> “畢竟一直以來,總覺得和小連夜有一種疏離感,那種身上的孤獨感總是讓人無法忽視呢?!?p> 萩原研二眼神認(rèn)真,輕聲說著,“我想,你的父親也是叫你Brandy吧,因為在那個時候,連夜聽見這個名字的反應(yīng),可遠(yuǎn)比黑澤連夜更敏銳了。”
這一點,連夜也無法否認(rèn)。
處于危險境地時,無論如何他都會對失控性更大的那個名字更為敏銳。
真是沒辦法呢。
在關(guān)鍵時候,hagi也很溫柔細(xì)心,他不只是對于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展現(xiàn)出驚人的洞察力,對同伴的關(guān)系也會更大膽地制定策略打直球。
恰巧,連夜最不會應(yīng)付的就是這種直球。
沉默了一會兒,連夜終于還是敗下陣來,答應(yīng)了這件事情,“……嗯,好哦。”
從另外一個角度思考,似乎也更加安全了吧。
日后,就算是他們偶然之間聽見了這個代號,想必也不會懷疑這會是他們的同期。
“Brandy。”伊達(dá)航率先喊了一聲。
黑澤連夜沒有立即出聲應(yīng)下,只是抬起一雙眼睛望向了他,抿抿唇到底是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彎起了眼睛,“班長,我在的呢?!?p> 下一秒,宿舍都險些被五個大猩猩鬧翻了!
在反復(fù)喊了名字之后,他們像是得到了天大的禮物般,扯著黑澤連夜跑出了警校,帶著他四處玩鬧了整整一個晚上。
回到警校后,連夜把那幾把刻有他自己代號的小提琴轉(zhuǎn)送每一位同期。
緩過神來以后,黑澤連夜望著桌上割裂身份的兩部手機(jī),墨綠色的眸色微微變淺。
這一天,也許是他第一次交到朋友吧。
……
夜半,連夜還在復(fù)習(xí)功課。
對于警校的課程他還不熟悉,大腦之中也沒有一丁點關(guān)于這類知識的記憶,開學(xué)的那次考試顯然是被有心之人安排了吧。
明明前世已經(jīng)畢業(yè)多年,復(fù)活后卻還要辛辛苦苦當(dāng)個好學(xué)生,甚至不被允許摸魚。
汰,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