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海上的進(jìn)行曲(3)
琴酒燃著煙,低垂著眸子瞧海面起伏。
“他們怎么還沒來消息,等得我都快感冒了。”基安蒂皺著眉頭,煩躁得已經(jīng)把自己那柄狙擊槍整了一遍又一遍,就差去折騰搭檔科恩。
科恩:“……有點(diǎn)難度,得等等?!?p> “哼,就這任務(wù),冰酒還不放心那兩個新人單獨(dú)去呢,生怕磕著碰著了。”
“第一次嘛,況且冰酒也很久沒活動過了?!笨贫骺攘艘宦暎瑳_她使了個眼色,琴酒都還在一旁抽煙呢,怎么就當(dāng)面說起冰酒和他下屬的事來了。
基安蒂你可別再說了!
好在琴酒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一味把玩槍。
“就你話多,待會兒要是拖我后腿,我得打你!”基安蒂瞪了搭檔科恩一眼,從來沒咋見過冰酒這個人,只知道傳聞諸多。
她上次瞥了一眼,還是喝醉了酒才見到。
冰酒的年紀(jì)看起來比較幼小,是跟著琴酒一起過來的,而且他似乎是長得和琴酒很像。
不過,琴酒這樣冷酷的男人,差不多斷情絕愛了,可不像會有多重視手足之情,哪怕冰酒真的和他有血溶于水的親密關(guān)系。
正當(dāng)基安蒂和科恩拌嘴時,琴酒漫不經(jīng)心地熟練抖了煙灰,發(fā)出嗤笑一聲,“呵,藏頭露尾的家伙,就該活在地溝里,死在地溝里?!?p> 手機(jī)一震,來消息了。
【四樓朝北的第七個窗口處,中年男性,日本和服打扮。——Scotch】
“行動。”琴酒掐滅煙頭道。
……
三人被再度請入室內(nèi)觀賞藝妓表演。
門板敞開,咸味的海風(fēng)呼呼呼地吹拂在鼻尖處,抬頭便可以欣賞海面上的風(fēng)景。
耳邊,縈繞著藝妓咿咿呀呀的唱聲,連夜也有注意到這位森次晃嗣先生的茶藝還不錯,談不上多好多好,至少不再如先前那個男人般一竅不通。
“您似乎很喜歡海上風(fēng)景?”森次晃嗣笑瞇瞇的,注意到霜島十六夜很多次眺望海上,目光平靜而又享受,閉眼間輕嗅海風(fēng)。
連夜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看向森次晃嗣道:“風(fēng)景宜人,森次晃嗣先生還是盡快談?wù)勎覀冎g的買賣吧,不然我們之間可要沒得談了。”
“您應(yīng)該知道我們想要的是什么?!?p> 組織的確還沒收到森次晃嗣手里有什么的消息,但這不妨礙連夜裝作已經(jīng)全知的樣子。
他演戲一向連自己都騙過去了,還怕騙不過別人嗎?
森次晃嗣愣了一下,大笑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唉,霜島少爺真是不廢話呢,既然您都這么說了……五郎,把東西搬上來!”
連夜注意到森次晃嗣說的“搬上來”三個字。
他們收到的消息里,森次晃嗣手中的確是有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沒想到竟然份量重到還要用搬這個字眼,好奇的同時也更加警惕。
誰知道會不會又使詐?
這個假森次晃嗣行事上可謹(jǐn)慎得很,生怕被詐,畢竟他自己也知道如今不過是鳩占巢穴罷了。
不多時,三四個人合力搬著一個外觀精致的木箱子上來,從幾個人沉重的腳步聲來判斷,確實正如想象中的那么重。
“請看。”森次晃嗣笑道。
連夜謹(jǐn)慎為上沒出聲,而是用眼神示意森次晃嗣,為什么不直接打開箱子?
森次晃嗣一下便讀懂了眼神含義,鏡子過去打開了箱子,只見里面存放著一塊巨大的海藍(lán)色石頭,在光照的折射下散發(fā)著海的氣息。
“這是我在西方的一處失落遺址里找到的寶貝,即便已經(jīng)過去千年了,它依然閃耀著稀世的光芒?!?p> “算得上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了。”
連夜心底愈發(fā)冷然。
經(jīng)過這一年在組織里的耳濡目染以后,以白蘭地的眼光看來,一枚巨大的寶石算不得價值連城,頂多是哄騙一下沒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隨便搬了一塊石頭上來而已,你說是遺址里挖出來的,它就是遺址里挖出來的嗎?
空口無憑,聽起來多少有點(diǎn)可笑了。
森次晃嗣到底是要做什么?
少年瞥了一眼箱子里的那塊漂亮寶石,藍(lán)色的眸子甚至都照得漂亮了幾分,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確實是一件還算不錯的東西?!?p> 森次晃嗣笑道:“霜島少爺喜歡就好?!?p> “我喜歡?”少年不怒反笑。
他目光冷然,不再想對此多說半句話。
折原家的深皮膚青年嘆息一聲,笑吟吟道:“森次晃嗣先生,您并不是誠心要談生意,而是存心跟我們找樂子吧?折原家什么東西沒有,特意來找您要一塊石頭?”
雖然不知道組織要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但從冰酒給出的態(tài)度來看,絕對不會是這塊寶石。
即便它看上去真的很貴很貴。
霜島十六夜冷笑一聲,少年脾性地說道:“哥哥們,就這么一塊破石頭,都是前些年別人上趕著送給我的,一點(diǎn)意思也沒有。”
“沒辦法,我們的面子不夠大嘛。”化名星野五月的降谷零陰陽怪氣補(bǔ)了一句。
“三位別生氣,重頭戲還在下面?!?p> 見此,森次晃嗣才終于放下那份疑心,除了折原家以及那一系列家族的少爺,幾乎不會有誰家能有如此的見識和膽量。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猜的不錯,前面幾輪全部都是對他們身份上的試探,只要錯了一步,恐怕他們都不會好端端的坐在這里。
冰酒的眼力果然夠強(qiáng)。
于是,森次晃嗣拍了拍手,一個身穿日本武士服的男人從隔壁屋子里走出來,給呈上了紅絲絨的小盒子,盒面點(diǎn)綴了幾枚粉鉆。
有預(yù)感,這次恐怕是真的了。
“抱歉,幾位少爺,希望此番舉措能得到理解,現(xiàn)在外面要我這條命的人可不占少數(shù),出門在外總要警惕三分,否則沒的可就是我的項上人頭了?!?p> 森次晃嗣謙恭地給他們道歉,同時表示這只紅絲絨盒子便是此次交易的東西。
于是,連夜這才拿正眼瞧他。
他淡淡地道:“您太惜命了,這種惜命之人不是最先死,就是藏到最后再死的。”
【emmm今天突發(fā)了點(diǎn)意外,明天再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