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風(fēng)吹過胡杏兒來—公主駕到
彧粲截住了紅船,當(dāng)他見到里面是個身著紅衣的少女一下就愣住了。
從來沒有見過人類的他覺得胡杏兒的確是個人兒,可是這個人的外表好像又不太一樣。
這個人身材纖細,面貌清秀,頭上還插滿了飾品,打扮得極為精致,他摸了摸胡杏兒的臉蛋感覺她的皮膚很是光滑。
彧粲突然想起那些盤踞在洞前的雌蛇來了,他驚訝的叫道:“啊!雌性!人類!”。
胡杏兒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旁邊有人在耳邊喊叫著,她一個激靈就站起身來,還沒等看清楚是什么人立刻就想起自己的使命來了,她昂首挺胸對著彧粲喝到:“公主駕到,速來跪拜!”
宓羲在岸上見到船上突然冒出個女子,她穿著嫁衣,頭上的釵飾歪歪斜斜的全都亂了套,臉上的紅妝也被水沖刷得一塊紅一塊黑的,這女子的衣服大部分已被浸濕,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公主駕到,速來跪拜?”宓羲發(fā)現(xiàn)她那身紅衣的腰部竟然繡著一束桃花,這桃花的根部向上延展后分成了幾枝,競相綻放著。
“公主、桃夭、紅衣…一切都是那么吻合,難道…是燁歌!”他心中一陣狂喜,立即對她躬身一拜:“公主駕到,特此恭迎?!?p> 聽到了聲音,胡杏兒見到岸上還有一個人,此人披散著長發(fā),身上披著件袈裟,再向下看去他竟然沒有雙腿,只盤起一條碩大的蛇尾,這就是個半人半蛇的妖怪!
“啊!”胡杏兒打了個哆嗦,船也跟著傾斜一下,她站立不穩(wěn)直接就從船上栽了下來。
彧粲眼見到這個“雌性”就要落入水中,立刻張開雙臂接住了她,胡杏兒驚魂未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抱住了彧粲的脖子。
她見到眼前的這個男子站立在水中,一雙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自己,他那長長的睫毛一閃閃地沖她眨著眼睛,這種無害的樣子就像一只小奶狗。
胡杏兒的確害怕宓羲的模樣,她下意識地把頭偏向了彧粲,雖然在這荒蕪之地不可能有什么善類,但她還是選擇了看起來無害的龍彧粲。
彧粲將她放回船里,推到了離他較遠的地方上了岸。
宓羲仔細觀察著這個女子的行為舉止,發(fā)現(xiàn)她與燁歌公主是不同的,燁歌是個驕傲嫵媚的公主,而這位公主舉止得體、落落大方,決不傲嬌。
當(dāng)胡杏兒踉蹌上了岸,又轉(zhuǎn)過身從船里取東西的時候,宓羲看到了她衣服后面精繡的秘箓,繡字內(nèi)容仿佛與他和燁歌的舊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那千年的遺憾和無助的等待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這些訊息瞬間點燃了他那冰冷的血液,使他渾身沸騰了起來。
只見胡杏兒身后繡著一首小詩: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紅衣和桃夭正是他們千年前定情的紅線,而這首小詩的內(nèi)容說明這位公主是要送嫁的。這種種的吻合,難道不是在暗示著燁歌公主沖破了一切阻礙轉(zhuǎn)世而來嗎?
宓羲心中一陣狂喜,但他看到胡杏兒并不認識他,甚至恐懼厭惡的樣子隨即按捺住了沖動。
“如果她真的是燁歌轉(zhuǎn)世,我決對不允許自己魯莽行事,再犯下同樣的錯誤,一定要問清狀況才好”,他打定了主意。
宓羲見公主已投靠了彧粲,便對他大聲說道:“彧粲,人類不喜歡生食,把這個煮熟給她吃!”隨即將手中的靈芝拋了過來,彧粲伸手接住又遞到了胡杏兒手里。
杏兒在宮中經(jīng)常服侍公主是見過世面的,知道靈芝是上好的補品,她感激的看向了宓羲,發(fā)現(xiàn)他正在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她。
宓羲低頭見到岸邊的死蛇,義正言辭的對彧粲說道:“如此暴殄天物,小心日后再也吃不下蛇肉!”轉(zhuǎn)身便游走了。
躍迂漁
(哈哈!剛剛暴飲蛇血的彧粲像小奶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