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七)夜半蛙鳴入夢來
只聽到玫瑰花叢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呼叫聲:“宓王……救命!”
宓羲聽到果然是葉兒的呼救聲,立即吩咐道:“還不給她松綁!”
肉肉很是無奈的拱手說道:“啟稟宓王,不是屬下不救她而是我真的是做不到,此花是王妃親手培育出來的,我還是去叫她出來施救吧?!?p> “不必了!”一道炙熱的紅光從宓羲的手中呼之欲出,瞬間化作一條七色的彩虹搭建在玫瑰花藤上。
這帶刺的藤蔓受到烈焰般的炙烤立即松開了緊緊纏繞著的藤蔓,葉兒“撲通”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
肉肉見玫瑰花藤上燃起了一簇簇火焰,心疼地跺著腳,“這可如何是好!王妃辛苦培育的花圃就要?dú)в谝坏┝?。?p> 宓羲伸出另一只手,晶瑩剔透的水氣化作氳氤之息噴灑在上面,瞬間熄滅了花藤上的星星之火。
肉肉見狀興奮地拍手贊嘆道:“宓王這一招[水火既濟(jì)]果然高明,屬下真是佩服的無體投地?!?p> 宓羲并未理會肉肉,徑直走到葉兒的身邊,葉兒匍匐在地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宓王……澈湖里有鬼!公主她……被嚇得昏迷不醒。”
宓羲臉色一沉,轉(zhuǎn)身便向外走去,邊走邊吩咐道:“肉肉,將葉兒送回御澈殿療傷?!?p> 肉肉剛扶起葉兒,蠻妃便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
葉兒見到這個(gè)蠻妃身著輕薄的白色絲衣,身材婀娜多姿,她的腰肢非常纖細(xì)卻以白紗遮住整個(gè)面容,只能見到兩瓣飽滿的嘴唇半開半啟,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蠻妃頤指氣使的說道:“簡直是一派胡言!御澈殿里哪有什么鬼魅?”
在月光的輝映下,葉兒發(fā)現(xiàn)蠻妃露出的手臂異常的白皙,十指尖細(xì)猶如利爪般正伸向自己,不由驚叫起來:“鬼……鬼呀!”
“豈有此理!竟敢說本宮是鬼?”蠻妃剛要教訓(xùn)她,沒想到葉兒頭一歪已然昏死了過去。
“哼!人類還真是脆弱?!毙U妃不屑一顧地抬起葉兒的臉頰瞧了瞧,轉(zhuǎn)身對肉肉說道:“給她涂點(diǎn)外傷藥再送回去,千萬別讓她死在本宮這里,宓王要是怪罪下來可不得了?!?p> 此時(shí)此刻,宓羲已經(jīng)回到御澈殿。他見到燁歌躺在床上,元禧正守候在一旁,元禧見到宓羲連忙站起身說道:“宓王,燁歌公主因受到了驚嚇……”
宓羲揮了揮手,元禧便不再作聲,知趣的離開了。
他來到床前看到燁歌面色蒼白憔悴,伸手摸了摸燁歌的額頭,發(fā)現(xiàn)她身體冰涼,氣若游絲,果然是由于驚嚇而導(dǎo)致的。
宓羲拉住燁歌的手,將源源不斷的靈力注入她的體內(nèi),隨后又俯下身將陽氣傳送到燁歌的口中。
不多時(shí),燁歌便睜開了眼睛。她見到宓羲立即惶恐不安指著門外叫道:“二郎!澈湖里突然冒出個(gè)巨大的蛇……口中還叼著個(gè)無眼的女鬼!”
宓羲深知湖底的“飛天神蛇”,是為了防止澈湖里蛙叫蟬鳴而設(shè)下的機(jī)關(guān),只要是雨夜這蛇像便會自動浮出水面,以此來驅(qū)趕聒噪的水物。
燁歌拉住了宓羲的衣袖拼命的搖晃著,“這個(gè)女鬼根本就沒有眼睛……??!她還在沖我陰徹徹地冷笑。”
不知為何燁歌的話令宓羲不由想到地下深處那些眼上蒙著盲布的魔吏來了。
他將燁歌輕輕的攬?jiān)趹阎?,安撫道:“你別怕!外面什么也沒有,只是做了場惡夢而已?!?p> 燁歌掙扎著坐起身,搖了搖頭說道,“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夢境!不信我們出去看看?!?p> 宓羲并沒有阻止燁歌,任由她拉著自己走出了御澈殿。
此時(shí)此刻,云開霧散,雷雨早已停歇,一輪明月高掛在空中,四周十分安寧,只聽見樹上的雨珠忽輕忽重地砸到了泥土上,“滴嗒…嘀嗒…”
夜晚的澈湖靜謐如鏡,月光如絲如縷的飄灑在湖面上,銀光閃爍,微波蕩漾,散發(fā)著一派寧靜與祥和的氣息。
燁歌心中十分蹊蹺,指著澈湖說道:“我明明就是在這里見到飛天蛇……還有個(gè)無眼的女鬼吊在下面?!?p> 宓羲寵溺的將她攬?jiān)趹阎校噶酥柑焐系拿髟抡f道:“神都四面環(huán)山,鐘靈毓秀,你看到的這些幻象只是月光反射出來的海市蜃樓而已?!?p> 燁歌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哼!宓王這是在嘲笑我杯弓蛇影,自相驚擾嗎?看來您解除了修羅的封印后,也學(xué)會花言巧語來哄騙人了?!?p> 聽到燁歌醋意大發(fā)的話,宓羲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這環(huán)繞在四周的山上確實(shí)有蛇,可能還有被蛇吞下的冤魂,深夜來這里敲門?!?p> 燁歌回想起那個(gè)披頭散發(fā)的吊死鬼,只覺得后背發(fā)涼,恰巧樹上的雨水落在湖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漣漪。
“咕呱,咕呱!”澈湖里突然冒出兩聲蛙鳴,燁歌立即被嚇了一跳,她緊緊的抱住了宓羲,仍心有余悸的說道:“宓……我們還是回去吧?!?p> 宓羲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湖面,立即抱起她向?qū)嫷钭呷ァ?p> 燁歌不由得驚呼一聲,有些忸怩的說道:“宓……宓王!現(xiàn)在我的身份是個(gè)奴婢,還是住在你的隔壁才合適。”
宓羲徑直走到了寢殿深處,他將燁歌放在霧氣騰騰的澈池旁不容置疑的說道:“你風(fēng)塵仆仆來到神都,夜里又受到了驚嚇,務(wù)必要在這里泡個(gè)熱泉才行?!?p> 燁歌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她吞吞吐吐地說道:“嗯…宓王身上都被雨水淋濕了,還是您先吧……奴婢為您取件干爽的衣服換上。”
宓羲突然低下頭,一股好聞的男性氣息在四周彌漫開來,只聽見他爽快地說道:“也好!長衫就放在門外,你速去速回?!?p> “嗯!嗯!”燁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御澈池。
燁歌見到門外有件布衫整整齊齊地?cái)[在木柜上,她偷偷地將殿門打開一條縫隙將衣服塞了進(jìn)去,躡手躡腳的正要離開,突然從里面?zhèn)鱽礤掉说穆曇?,“夜半蛙聲鳴,正是鬼魅最活躍的時(shí)刻,你還是回到本王的身邊最為安全。”
躍迂漁
人、神、魔,共同住在御澈里,將會引發(fā)出怎樣的故事?是綿綿的柔情,還是驚悚連連,二妃啼笑皆非的宮斗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