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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太后娘娘被權(quán)臣盛寵了

第13章:盛寶齡躲裴辭

  幾人走出書塾,果然遇上了裴辭。

  沈從安的手一把搭上裴辭肩膀,“不是我說,怎么最近老能瞧見你?”

  話里話外,都在說裴辭最近特別閑。

  就連盛寶齡也看了過去,她也有此疑惑。

  裴辭側(cè)過眸光瞥了一眼沈從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里看不出情緒,可了解他的沈從安卻能明白他的意思,訕訕的放下了手。

  裴辭這才看向盛寶齡,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他眼底的暗沉,在看向盛寶齡的那一刻,盡數(shù)散去。

  “馬車已備好?!?p>  裴辭聲音清冷,在旁人聽來,總有那么些許的不近人情。

  更何況他平日里本就不親近人,又因著今日在書塾時,那番絲毫不畏得罪王家的言辭,讓人覺得相隔甚遠(yuǎn),遠(yuǎn)到本就該看不真切。

  又何況交集。

  盛寶齡還未答話,倒是一旁比起沈從安和盛寶齡都要年長的曹明宣,先開口道,“裴大人,今日我出門坐了馬車,等會子瑜與我同行?!?p>  裴辭的視線依舊落在盛寶齡身上,不曾移過半分。

  便是與曹明宣說話時,亦是如此。

  盛寶齡被他看得,心頭一顫,又開始莫名的心慌。

  對上那樣一道不冷不熱的視線,總仿佛自己好似做錯了什么對不起裴辭的事,心里頭還泛著些許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歉疚。

  “子瑜今日不是要去書局?”

  城中最大的書局,與曹國公府完全是兩個方向,言下之意,如何與國公府順路?

  裴辭神色未變,聲音聽起來也依舊那般,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盛寶齡的錯覺,她聽著這話,隱隱聽出了幾分冷意。

  盡管裴辭說話,無論是朝堂還是在宮中還是私下,向來如此。

  更何況,她也并未說過要去什么書局。

  裴辭此言,分明是在阻止她同小公爺同行,可她哪里有想同曹明宣同行,不過是想借曹明宣之名,出了裴府后,尋個理由,自己走罷了。

  可這會兒,裴辭,心情似乎不悅,這會兒身上,隱隱約約好似籠罩著一股子寒氣。

  想到裴辭知曉自己身份,對上那般沒有冷熱的目光,盛寶齡頓時有種肩膀上架了把刀的感覺,一陣涼風(fēng)吹得背脊陰惻惻的。

  曹明宣探詢的目光落在身側(cè)的盛寶齡身上,“子瑜?”

  盛寶齡扯了扯唇角,淡笑歉意一聲,“險些忘了,小公爺,實在抱歉。”

  曹明宣待人處事真誠,時常照顧身邊友人,卻又因家教極好,觀察細(xì)微,時常能察覺到身旁之人的情緒變化與為難之處,因而從不叫人為難。

  這會兒,他隱隱能感覺到,盛寶齡見到裴辭,有些許情緒變化。

  他輕笑點頭,“無妨。”

  盛寶齡看向裴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仿佛方才還在裴辭身上籠罩著的那股子寒氣,消了。

  她硬著頭皮,與曹明宣等人話別,跟在裴辭身后走了。

  曹明宣與沈從安一行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可走沒幾步路,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下了步子,轉(zhuǎn)過身,看了過去。

  只見,盛寶齡跟在裴辭身后,步子有些慢,而前面的裴辭,步子顯然也比平日里的步子要慢一些,顯然是顧忌到了身后的盛寶齡。

  慢慢的,那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逐漸并肩而行。

  沈從安見他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他,“怎么不走了?”

  他尋著曹明宣的目光看去,卻只能見到,兩道身影拐過彎,便再看不見什么了。

  曹明宣神情并無異常,可問出口的話,卻讓沈從安覺得奇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子瑜好像很聽裴大人的話?”

  沈從安看向曹明宣的目光逐漸變得有些古怪,“盛鞏是盛朗的兄長,玄瑾又同盛鞏交好,玄瑾又年長了盛朗那么多歲,因此多加照顧。”

  “盛朗因此,大約敬玄瑾似家中兄長一般,如此,比較聽玄瑾話,也是情理之中?!?p>  曹明宣卻是搖頭,“不一樣?!?p>  盛朗待裴辭的態(tài)度,絕非是待家中兄長一般的態(tài)度。

  還有裴辭,哪是什么會多加照顧小輩之人。

  他搖搖頭,轉(zhuǎn)過身走了。

  留下沈從安一人,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曹明宣到底是什么意思。

  ...

  往后門去的這一段路,盛寶齡走了幾次,其實早已爛熟于心。

  其實挺短的一段路,可不知怎的,今日卻覺得格外長,一直走不到盡頭。

  裴辭不言,盛寶齡不語。

  二人之間,平日里始終隔著一人的距離,可今日,卻好似隔了兩個人的距離。

  直到快到行至門口,那道清冷在近些日子一而再,再而三出現(xiàn)在盛寶齡夢中,不斷折磨她的聲音低低響起,“曹明宣此人心思縝密,太后娘娘不宜接觸過密。”

  一句話,解釋了方才為何阻攔盛寶齡與曹明宣同行。

  是為盛寶齡著想,唯恐她與曹明宣交往過密,曝露了女子身份。

  一旦女子身份曝露,她是盛寶齡的身份,自然也瞞不住。

  盛寶齡微微頷首,言語間略微有些歉意,“是哀家思慮不周,讓裴相為憂心了?!?p>  二人之間,再度無言。

  直到行至門口,就在盛寶齡即將抬起步子邁出這一道門之時,裴辭沉聲問道,“娘娘近來,是否對微臣有什么誤解?”

  盛寶齡的步子頓時僵住原地,她側(cè)過目光去看裴辭,“裴相為何有此一問?”

  而這時,裴辭的話,已是肯定,“娘娘近來,似乎不愿見到微臣。”

  因此避著,譬如今日方才,盛寶齡絕非思慮不周之人,因此,她是有意借與曹明宣同行的理由,走出裴府,避開自己。

  “若微臣近來有得罪之處,還請娘娘恕罪與告知?!?p>  盛寶齡微微詫異,還以為裴辭一心只在如何報效大宋,沒想到,還有心思觀察周圍之人。

  一時間,她反倒有些想笑了。

  她在避裴辭不假,可哪里是裴辭做了什么得罪之事,分明是自己耳根不清凈,白日里看見裴辭,夜里頭便總是發(fā)夢。

  折磨得很。

  結(jié)果到了白日,還同夢中之人撞上,心里有便愈發(fā)為難了,因此才有意在私下稍稍避開裴辭。

  細(xì)算下來,分明是自己,總做些對不住裴辭的夢,因此這瞧見了裴辭,心里頭才發(fā)虛。

三一零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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