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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太后娘娘被權(quán)臣盛寵了

第31章:每個妹妹都要雨露均沾

  縱使煙花綻放聲音再響,可靜王就站在旁側(cè),說話聲音雖小,可盛寶齡還是聽見了。

  她揣在手抄里的手驟然緊了緊,面色卻如常,只是看著似嬌艷的花朵一般綻放的朵朵煙花,仿若未聽見。

  遲遲等不到盛寶齡回應(yīng),靜王側(cè)過目光去看盛寶齡,只見她看著煙花看得出神,顯然并未聽見自己方才所言。

  他心里頭莫名的松了一口氣,講不明白是因為盛寶齡沒有聽見自己方才所言,還是因為自己終于將壓在心里頭的話說了出來,即便對方并沒有聽見。

  靜王收回了目光,跟著盛寶齡的目光望向夜空,只覺,今年的這場煙花,是往年他都未曾見過的。

  盛寶齡心中其實有一絲忐忑,一次,她可以當(dāng)作聽不見,可若靜王說了第二次,她絕然不能再像適才那般裝聽不見。

  她心中清楚,如果她應(yīng)了,靜王定然會說到做到,幫她離開汴京城。

  帶一個人離開汴京,這對靜王而言,并不難。

  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個付出和回報,靜王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她。

  盛寶齡不能應(yīng),即便她曾動過離開皇宮,離開汴京,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的心思,可那也是從前。

  如今,她不能動這般想法,更不能向任何一人表露出這般心思。

  幸而,靜王未再說第二次。

  或許,他自己也心知,這種話,不該說。

  不知過了多久,靜王已經(jīng)走了,蒹葭才走近了盛寶齡,“娘娘,外頭風(fēng)大,回去吧?!?p>  盛寶齡卻搖了搖頭,目光定定望向遠(yuǎn)方,“再等等?!?p>  蒹葭不明白,等什么?

  只是跟著盛寶齡,望向同一個方向,只有源源不斷的煙花,沒有旁的了。

  …

  汴京城中各處熱鬧,可裴府,卻是一片平靜,府中下人多數(shù)都回家中與家人團(tuán)聚,因此府中燈火,也比平日里要少些,從外頭瞧,暗得好似里頭沒人似的。

  前幾年裴老爺和裴夫人在,府里頭還會籌備籌備,一頓團(tuán)圓飯也吃得還算熱鬧。

  可今年兩人不在,裴府干脆連頓團(tuán)圓飯都不吃了。

  裴婉恰好小日子來了,一整日都沒什么精神,躺在床上由著旁邊侍女喂粥,這會兒才算有點(diǎn)精神想旁的,問旁邊侍女,“兄長用過晚膳了?”

  侍女應(yīng)道,“早前便有人送去了,想來這會兒正吃著?!?p>  “大人還送了些吃的用的首飾什么的過來,姑娘等會瞧瞧有什么喜歡的留幾樣用,其它也好收起來?!?p>  裴婉微微頷首,卻突然問了一句,“兄長只給我這送了?還是別的院的那幾人,也都送了?”

  侍女心里頭清楚自己姑娘的心思,臉上揚(yáng)著笑意,“大人自然是只給咱院送了?!?p>  那旁的幾個,哪里比得上她家大姑娘,怎么說才是裴府正經(jīng)的嫡姑娘。

  其他人拎不清,可大人說什么都是拎得清誰才是他的嫡親妹子。

  裴婉嘴角彎了彎,覺得疼了一日的肚子,腰酸了一日,這會兒倒是好許多了,“兄長這還差不多?!?p>  她便是看不慣府里頭那幾個。

  庶出的那個裴晴,小娘原本是母親身邊的丫鬟,心思不正。

  從前,母親連女夫子也給她請了,可半點(diǎn)知書達(dá)理她都沒學(xué)會。

  反倒是她小娘的那些個手段心思全學(xué)了個明白,整日扯著沈從安,便是想嫁入威遠(yuǎn)侯府,卻還總是在嘴邊掛著一口一句大姐姐,同那個厚臉皮在裴家借住的裴畫爭吵,還以為自己的那點(diǎn)小心思沒人知道。

  借住的裴畫,不過便是母親那邊遠(yuǎn)了不知道十幾房的親戚,跟著她娘來走親戚套近乎,結(jié)果她娘病得突然,走了,母親便留她在府里暫住。

  誰知道,這一住,就是幾年,對外還說自己姓裴,也不知這臉皮是刷了多少層脂粉。

  去年,自己提了一次,結(jié)果她一直往兄長身邊湊,牟足了勁,想留在裴府。

  也就是兄長為人正直,不近女色,裴畫現(xiàn)如今,連兄長院子都沒了靠近的機(jī)會。

  那會兒,裴婉倒是希望,裴畫能再大膽些,估計當(dāng)時就被兄長命人“請”出了裴府,哪還有現(xiàn)在在府里頭露面的機(jī)會。

  一句一句元讓哥哥,喊得沈從安跟她親哥哥似的。

  想起沈從安,裴婉心里頭就來氣,撇了撇嘴。

  侍女放下碗,遞了帕子給裴婉,卻突然道,“沈公子也送了東西來,姑娘等會可要一同瞧瞧?”

  裴婉眼都沒抬一下,接過那帕子,擦了嘴,“只往我這院里送了,還是旁的那兩院子的,也送了?”

  侍女訕笑,“二姑娘和表姑娘的,自然是沒有姑娘的好?!?p>  “綠兒遠(yuǎn)遠(yuǎn)的瞧了,就是些不入眼的首飾?!?p>  裴婉卻是輕哼一聲,“他倒是一碗水端平,每個妹妹都要雨露均沾一番,過個一兩年的,直接將那兩妹妹也一塊娶回他威遠(yuǎn)侯府去得了?!?p>  “哥哥長,妹妹短,也不嫌人聽了,昨夜吃下肚的飯菜今日還噎得慌。”

  這兩句話,直接讓揣著個湯婆子進(jìn)來的嬤嬤也聽見了,嬤嬤連忙加快了步子,“我的姑奶奶啊,可不敢這么說!若是讓旁人聽了,往外頭傳去,可還得了?!?p>  “沈公子雖說是缺心眼了些,可這放在明面上的,有婚約的,還是你啊,那兩個,哪瞧得上眼去!”

  裴婉卻是半點(diǎn)沒聽進(jìn)去,她這眼睛雪亮著,心里跟明鏡似的,“這婚,遲早得退。”

  沈從安那性子沾花惹草的,就不是她想嫁的。

  嬤嬤寬慰道,“威遠(yuǎn)侯府,哪能瞧得上一個庶女和一個連裴姓都不是的表姑娘,那沈公子也算是個貼心人,就是這性子,也不是不能改,咱再瞧瞧?!?p>  裴婉哼哼一聲,“他沈從安若是能將這性子改了,我裴婉就把這嘴給卸了,以后都不說半句話了!”

  嬤嬤:“……”

  姑娘這性子,怕是得磨磨,否則以后真嫁到威遠(yuǎn)侯府,怕是有苦頭吃。

  前些日子,聽說,宮中太后有意找些姑娘進(jìn)宮作伴,沒準(zhǔn)大人能想辦法,把大姑娘送去宮里頭。

  磨磨這性子和嘴皮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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