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青州北面有座山,叫虹山,虹山有兩大奇景,一是雨后新晴山中會有彩虹出現(xiàn),絢爛多姿,二是虹山深處住著兩位翩翩少年俠士。
青州城里的姑娘上虹山看過彩虹的不計其數(shù),但見過兩位少年真容的寥寥無幾。城里流傳的版本各式各樣,有說他們素衣飄飄神情冷冽的,也有說他們騎馬飛馳意氣風發(fā)的,還有說他們由虹山獵人養(yǎng)大,劍眉星目但一身戾氣。直到有一天,一個外地商人在城門邊上一家茶肆歇腳,說漏了嘴。
少年俠士是兄弟倆,哥哥穿綠衣,弟弟穿白衣,腰間配劍,走路生風,他們剛一出現(xiàn),那幾個歹人就跑了,我只聽得其中一人說;“老伯,你安全了?!甭曇魷睾陀卸Y。另外一人道:“哥,我們該走了。”聲音清冷像石潭水。等我睜開眼,只見綠衣少年拉住白衣少年,說著“沈秋,等我”,兩位少俠的身影就消失了。
商人的故事講完了。茶肆門口已是人山人海,多為妙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