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任府。
在家中左右踱步的任天一,自打女兒被奪之后,變得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短短幾天,就肉眼可見的消瘦下來,鬢角也添了幾縷白發(fā)。
“女兒啊,父親沒用啊......”
他抱著妻子的畫像自責,即便一身功夫江湖內(nèi)少有敵手,可終究是凡人。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
“老爺老爺!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下人欣喜地報信到。
“什么,你說什么?怡君回來了?!”
門外傳來熟悉的叫喚聲,任天一聽到立刻激動地從書房跑出來。
“爹,爹!”
任怡君高喊著,見面親人后,平時好強的她忍不住紅了眼睛,在白清然的攙扶下努力走著,然后撲進了父親的懷里。
任天一眼角溢淚,輕拍著女兒的肩膀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的寶貝女兒,回來就好哇......”
父女經(jīng)生死后相聚,場面十分感人。
白清然不禁想起自己前世的父母,即便很多年過去了,但深刻地親情依然不會輕易消散。
眾人都在歡喜,她卻面露悲傷,悄退一步,低頭呢喃道:
“唉,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
對于拼死救回女兒的白清然他們,任天一自是千恩萬謝,他在飯桌上言語著不知如何相報。
幾人也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相告。
“這么說,怡君日后還會有被襲擊的可能?”
任天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有此可能,但是任老爺,陰體對妖魔來說,是大補的同時,其自身也是極佳的修煉體質(zhì)?!?p> 李長生意有所指地說道。
任老爺不是白做的,一點就透,他起身朝著李長生鞠了一躬說道:
“鄙人后半生的意義就是小女,但現(xiàn)在我這顆俗世的大樹已不能護她了,李先生大善,求您代貴仙門收下小女!”
李長生見狀施力,隔空將他扶起來,淺笑道,
“任家主莫要如此,此事在下亦不能完全做主,需待家?guī)煻▕Z,不過任小姐資質(zhì)上乘,想來當有同門之緣?!?p> “如此,可就勞煩先生了,以后有需要鄙人的地方,盡管提,只要能幫得上的,敢不盡力!?!?p> ......
女兒有了蜀山的庇護,任天一心里懸著的石頭算是落下了。
......
陰封窟,深處密室。
黑龍王,也就是黑蛇突然吐了一大口鮮血,背后八頭蛇影若隱若現(xiàn),他臉色難看地捂著胸口,
“可惡,可惡啊!幾百年了,它竟然還在排斥我!”
沖擊境界失敗,讓他憤恨不已,端起一大碗陰血服下后,才讓身體的痛苦減去些許。
“蜀山已經(jīng)有了動作,看來蛇姬那邊的計劃要提前了。
真是該死!徐守正那廝一日不飛升,我便一日要在暗處隱忍,等著吧,等著!你走后,我要踏平你的宗門,殺光你的弟子,毀了你一生的心血,如此方可消我心頭之恨!”
......
林間,程家。
“雪兒,你身體怎么樣了?”
程命抱著杜雪,一口一口喂著他親手燉的補湯。
“程郎,我沒事......”
杜雪這幾日被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深感幸福的同時,內(nèi)心卻也十分地不安。
因為有些事,總是要面對的。
她神色掙扎,一副難開口的樣子,隨著肉湯下肚,暖了身子,本就在眼眶打轉(zhuǎn)的滴淚,開始止不住地落下。
“程郎,我的...身份,想來你都知道了......”
“嗯...”
“那你為什么還要對我好,為什么還要救我,你不怕我嗎?不怕…我吃了你嗎!”
程明沒有多說,只是將杜雪擁進懷里,任由她推禳,胸前的衣服也被漸漸哭濕。
程明是天生的圣人,神佛辟易,鬼妖難近,他自己也大概清楚一些,可不知為何杜雪是個例外,而且自己對她有種莫名的熟悉和執(zhí)著,所以起初并不能分辨出她的身份,直到見其顯露原形才發(fā)現(xiàn)她是個妖,蛇妖,但此時卻發(fā)現(xiàn)早已愛上了她。
“我們成婚吧,雪兒,嫁給我好不好?”
程突然開口到。
“成...什么?程郎,你......”杜雪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程明,直到那刀削般的下巴再次動了動,
“我愛你,嫁給我吧,雪兒。”
杜雪這時的情緒無法描述,若脂的嫩手緊緊地抓住程明的衣襟,
“我,我,我...嗚嗚...”
她失聲哭了出來。
翌日清晨,拿了些錢幣,程明與杜雪一起去集市上打算給家里置辦些紅紙、紅布之類的東西,兩人一路甜蜜地逛著,雖然能買的東西甚少,但仍十分開心。
午后歸家,杜雪和程母一起剪著窗花、彩頭,杜雪的事,都被程明巧妙地解釋并隱瞞了,一家人有說有笑地。
傍晚,在程母的主持下,一對新人跪拜后接過交杯酒,沒有親朋沒有好友,沒有鬧洞房,但卻都歡喜不已。
幾杯后,不勝酒力地程明有些微醺,身前淡妝地杜雪美的不可方物,陽氣方剛的他差點就忘了上次的教訓,把事給辦了,好在杜雪極力地制止,不然婚禮變葬禮,那就大條了。
......
“要是,我是個真正的人,那該有多好,要是我,真的是杜弄雪,那該有多好......”
......
第二天,沒有告別,沒說緣由,杜雪消失了,不知何時走的,僅留下了一枚玉佩,上面刻著懷義二字。
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爛尾大王
水啊,水啊,可能我不適合寫小說(?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