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p> 陰暗的山洞里傳出一陣陣腳步聲。
久違的太陽光刺得李良哲眼疼,瞇著眼曬著太陽,仿佛能將身上的血腥味驅(qū)散一樣。
曬夠太陽的李良哲,緩緩地走出山洞,看著滿地尸骸,臉上一片平靜,心里不知做何感想。
邁開腳步,走在尸體群里,將天斗一方的魂師尸體找出放到一旁。
兩黃、兩紫,四環(huán)魂環(huán)快速地盤繞在身上,如果細(xì)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四個魂環(huán)邊緣都包裹著一層猩紅色。
李良哲一揮手,澎湃的魂力透體而出,掀飛一大塊土地,打出一個長方形的空間。
將天斗魂師的尸體一具一具地放入他打造好的簡易墓地里,再慢慢地用泥土覆蓋住。
這是他以天斗魂師的身份作的最后一件事,往后的日子里他都將作為邪魂師活著。
“喂!我聽見你了!還不快快來將飛弘大人救出!”
“聽見沒,說你呢!”
“......”
自從他走出山洞,這種聲音就沒有停止過,待安頓好天斗魂師后,李良哲就往聲音來源走去。
還在罵罵咧咧的飛弘突然感覺眼前的景象一變,原來他的腦袋被提起來了。
一個三十幾歲的青壯男子很快出現(xiàn)在眼前,飛弘打量著李良哲,“嘿,你不是那個誰嗎,看樣子變成邪魂師了啊。”
李良哲淡淡地提著飛弘的腦袋,沒有回話。
飛弘非常不滿,“你什么態(tài)度!我好歹是你的前輩!”
突然,李良哲的手指猛地插入飛弘眼里,將兩顆眼珠挖出,隨手將痛苦地嚎叫著的飛弘腦袋丟掉,把眼珠放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享用。
“啊啊啊,痛死我了,你這個混蛋!我要?dú)⒘四悖。?!?p> 吃完小菜的李良哲舔了舔嘴唇,淡淡地道“你就待在這里玩吧?!?p> 腳尖輕點(diǎn)地面,李良哲瞬間武魂附體,朝遠(yuǎn)方飛去,留下飛弘腦袋在原地?zé)o能狂叫著。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李良哲明白自己徹底變了,再也融不入正常人的生活里,強(qiáng)行進(jìn)入正常人的生活里,只會帶來不幸。
.....
剛剛吞下角蕪的全部心臟時,奇怪生物便急不可耐地叫他融進(jìn)它的身體里,就像角蕪做的一樣。
可等李良哲靠近,它才發(fā)現(xiàn)他那是想融進(jìn)它的身體,分明是想要吃了它。
李良哲用力地在奇怪生物身上撕咬著,可惜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留下。
奇怪生物嗤笑一聲,略帶諷刺的聲音在李良哲腦海里響起,“就憑你還想破我的防?!?p> 突然,李良哲感覺入口的皮膚變得松軟,有力一扯,一塊鮮肉就扯了下來。
“吃吧,拼命地吃吧!這是對你的賞賜!”
在腦海里詭異的聲音的陪伴下,李良哲拼命地啃咬著奇怪生物。
回想起種種事情,李良哲看著高掛在天上的太陽想到:我還是人嗎?
我不做人了!
與此同時,韋一笑一行人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趕路終于回到了索托城。
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索托城,韋一笑和朱竹清都倍感親切,仿佛回到了家里一樣,腳步都快了幾分。
獨(dú)孤博交待韋一笑和朱竹清隨便找一個酒店住下,他有方法找到他們,就飛快地消失在兩人眼前。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連衣服都沒換,就趕往索托城主府,雖然身為封號斗羅,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是要得跟天斗皇室的人打聲招呼,讓他們?nèi)ド坪蟆?p> 在一堆人好奇的目光下,韋一笑和朱竹清快速地離開去尋找原先住下的酒店。
“呼呼呼!活過來了?!毕戳艘粋€舒舒服服熱水澡的韋一笑夸張地叫喊著。
早就洗好的朱竹清走在床上擦拭著烏黑的頭發(fā),“哪有那么夸張啊?!?p> 他們長時間待在山洞里,沒有精力清理過身體,總感覺身上有一股怪味,又說不出是什么。
活著返回索托城了,當(dāng)然要好好地洗上個幾炷香時間。
“我們?nèi)コ灶D飯吧?!表f一笑提議道。
“去別處吃,還是就在這個酒店吃?”朱竹清問道。
韋一笑將朱竹清推起來,“先去外面吃點(diǎn),再回來吃?!?p> “別推?!?p> .....
吃飽喝足的韋一笑和朱竹清肩并肩地走在大街上,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小販帶著笑容在用力招呼著,人們臉帶歡喜神色地逛著,絲毫沒有緊迫感。
“誰能料到一場由封號斗羅帶隊的行動將是以這種局面收場呢?!表f一笑感慨道。
韋一笑反手牽起朱竹清的小手,“索托城很快就不平靜了?!?p> 在回來的路上,韋一笑兩人就將在山洞里遇到的部分事情告訴了獨(dú)孤博。
不知道獨(dú)孤博告訴天斗皇室多少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論是天斗皇室,還是武魂殿,都將派遣更多的力量到這里來。
作為最靠近的那里的最大的城市,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作為前沿基地,為進(jìn)駐的魂師提供一系列服務(wù)。
化作軍事基地的索托城必然會帶來諸多不便,人們的生活習(xí)慣多少將受到點(diǎn)影響。
再想這樣悠哉悠哉地生活著,怕是有點(diǎn)困難。
“快快閃開!”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
幾個魂師騎著一種不知名的魂獸奔向城門,還有一些飛行類魂師在天上急速掠過。
“估計是給不同勢力的傳信,這下可熱鬧了?!?p> “再熱鬧都不關(guān)我們事了,別忘了你還要去給毒斗羅治毒呢。”朱竹清提醒道。
“我哪敢忘啊,早就準(zhǔn)備好了,要不是出了這檔事,都完事很久了?!?p> “你記得就好?!?p> 兩人慢慢走回酒店,韋一笑看著酒店里的大大的菜單,“竹清,還吃嗎?”
朱竹清搖了搖小腦袋,“不吃了,回去吧。”
“等會,要杯果汁喝喝。”
韋一笑牽著朱竹清來到前臺,“你們這里還賣果汁啊,給我來兩杯?!?p> “好勒,客官您真識貨?!毙《ξ啬贸鰩讉€鮮果,“我們這的果汁都是用這種當(dāng)日新摘的果子榨取,絕對新鮮!”
店小二利索地榨好兩杯果汁放到韋一笑兩人面前,“要是其他季節(jié),就沒有這種果汁賣了?!?p> 韋一笑爽快地付了錢,和朱竹清喝著鮮榨的果汁回到房間。
將喝光的杯子放到桌子上,韋一笑看著朱竹清道:“竹清,還修煉嗎?”
“不了,先休息一晚吧?!?p> 說罷,兩人便熄火上床睡覺,也許連日緊繃的神經(jīng)得以放松,兩人迅速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月明星稀。
夜幕籠罩下的史萊克學(xué)院迎來了一位重量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