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蠱雕啊,本是妖界鎮(zhèn)守鬼哭河的一個老妖怪,但是魔界裂縫裂開之時,這蠱雕就趁機跑了出來,但是因為魔力不足,就在京城歇了腳,荼毒生靈?!?p> 林畫喝了口茶,三人坐在茶館二樓交談著。
至于為什么說書先生會這么快屈服……
零零七:看看鐘離深。
鐘離深此刻正抱著油紙一口一口地吃桂花酥,那冰冷的眼睛竟也染上了幾分軟糯,襯得他有幾分乖巧的意味。
林畫遞給他一個白色藥丸:“吃了,漲靈力?!?p> 鐘離深把最后一口桂花酥咽了下去,接過藥丸一口悶。
林畫:“看見沒,我這才叫見風(fēng)使舵?!?p> 零零七:“你還真是拍馬屁拍在正地方上了?!?p> 鐘離深開始默默打坐修煉。
這說書先生名喚周善貴,祖上三代都是捉妖師,但到他這代就沒落了,于是索性當(dāng)一個講述他先輩故事的說書先生。
“那我們怎么才能除掉蠱雕?。俊绷之媶柕?。
周善貴瞇了瞇他的小眼睛,回憶道:“這蠱雕常年在水中浸泡著,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它都能逃走,所以我覺得你們在除掉它之前,最好是在它最弱的時候找到它……”
“八月十五?!痹谝慌猿怨鸹ㄋ殖聊丫玫溺婋x深忽然開口。
周善貴贊許地看了鐘離深一眼,點點頭:“不錯,就是八月十五?!?p> 林畫皺眉道:“今天什么日子。”
鐘離深眸光一深:“今天八月十一。”
林畫呼吸一滯,皺著眉道:“還有四天······”
“四天,夠了?!敝苌瀑F自信地拍拍自己的肩角,像是在安慰林畫。
“你們?nèi)ゾ┏切枰惶?,?zhǔn)備工作需要一天,最后養(yǎng)精蓄銳直接給它致命一擊就行了?!敝苌瀑F理想地計劃著。
林畫默默地想著:你說的倒是簡單。
鐘離深:這桂花酥怎么吃了了?
零零七:······他們這樣真的能除妖嗎?怕不是被妖除了吧。還有這個說書先生一副跳大神的模樣真的靠譜嗎?
“這蠱雕我目前可以探知到的就是它潛伏在京城的王家內(nèi)。”周善貴捏著小指,口中念念有詞。
“你們今晚休息片刻,我會把具體的除妖方法傳授給你們,你們找到地方休息了嗎?”周善貴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問。
林畫微微頷首,“還未,那便謝謝周先生了?!?p> 周善貴擺擺手:“無事,既然這樣,我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前面有一家云來客棧,你們便跟我去將就一宿罷?!?p> 林畫眼神一亮,心里比了個耶——太好啦住宿問題解決啦!
鐘離深還神游在“桂花酥為什么吃完了的問題”中無法自拔,林畫杵了杵他:“喂!拿錢?!?p> 零零七有些于心不忍:“喂喂喂,你這樣真的好嗎,剛才在茶館就是人家付的錢,現(xiàn)在住宿你還讓人家付錢,你也太沒有道德心了!”
林畫無所謂地聳聳肩:“就像你說的,人家未來就是大魔頭了,肯定不差這點錢咯,我就提前預(yù)支一下而已啦,還有,只要我沒有道德就不會有人道德綁架我!”
零零七:······誰道德綁架你了!分明是你道德綁架人家!
鐘離深呆愣愣地摸了摸錢包,剛才買桂花酥的時候好像都給出去了······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錢包拿出來遞給林畫。
零零七無語地扶了扶額:“拜托啊你可是統(tǒng)管六界的大魔頭!怎么能屈服于一個小女子的手下呢?。磕贸瞿惝?dāng)時要殺她的氣勢來!”
林畫笑了笑:“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很好笑?!?p> 零零七:對對對我干什么都好笑!
零零七就想不明白,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兩個人之間的主導(dǎo)權(quán)由鐘離深變成了林畫!
他還指著鐘離深教訓(xùn)教訓(xùn)林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女人呢!
結(jié)果呢?現(xiàn)在到底是誰教訓(xùn)誰?
林畫就像個黑幫老大,鐘離深就像個黑幫老大的手下!
零零七氣成河豚狀。
林畫滿意地接過錢包,但隨即捏了捏,手上空癟的觸感讓林畫呆愣了一瞬。
“沒,沒了?”林畫不可置信地看著鐘離深。
鐘離深低垂下眉眼,老老實實地點點頭:“嗯?!?p> “怎么沒的?”林畫咬牙切齒,本來想用自己的那包零錢買點稀罕的玩意,這一路的路費讓鐘離深掏就行了,誰知道???
“他說桂花酥很珍稀?!辩婋x深惜字如金,但就這幾個字就讓林畫明白了。
這個憨批!
敢情那些錢都用來買桂花酥了是吧?!
她還尋思呢,哪來的桂花酥!
“而且你喜歡吃?!辩婋x深又補充了一句。
林畫一愣,隨即臉色一紅,掐著鐘離深那張俊逸的臉就喊道:“那你也不用把所有的錢都用來買桂花酥!”
鐘離深水霧霧的眸子里滿是疑惑和不解,像是不明白林畫為什么生氣。
周善貴似是看出了林畫鐘離深的窘迫,忙打著圓場:“誒呀那個云來客棧本來就是我不住了的要給你們的,你們不用······”“啪!”
林畫肉疼地將自己的錢包拍在桌子上,一字一頓:“花我的?!?p> 周善貴一看這架勢,趕忙起身帶路。
*
京城,王家。
沈凌嗣坐在廳堂之上,旁邊的茶裊裊地冒著熱氣,一股茶香彌漫開來。
“公子,那這事便拜托你了。”王益璉那張油光滿面的臉上滿是對沈凌嗣的崇敬和討好。
沈凌嗣微微頷首,詢問道:“可以讓我看看孩子嗎?”
王益璉連忙點頭:“可以可以自是可以的。”
于是帶著沈凌嗣去了嬰兒房內(nèi),奶娘在旁邊站著,尚未足月的嬰兒在木床內(nèi)咿咿呀呀的叫喚著。
沈凌嗣捏了個決,照著嬰兒的眉心輕輕一點。
一抹柔和的光束縈繞在嬰兒身邊,好不溫暖的模樣。
“這訣可保他性命無憂,這段時間我會住在云來客棧,你若是有事,可以來云來客棧找我。”沈凌嗣沖著王益璉微微點頭。
王益璉挽留道:“公子,要不就住在我們府上罷,到時候您與我們溝通還很方便?!?p> 沈凌嗣眉心一跳,仍是疏離道:“不必了,我在貴府已經(jīng)設(shè)下結(jié)界,若是有異常,我會回來的。”
王益璉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么,連連道:“恭送公子?!?p> 沈凌嗣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
夜色漸沉,人間便多了幾分煙火氣,街市上開始熱鬧起來,沈凌嗣有些愣神地看著人們歡聲笑語,自己孑然一身便顯得有些荒寂可笑。
這個時候,她會在哪呢······
她會在······
“鐘離深這個好好吃啊!”林畫左手拿著糖葫蘆,右手拿著山茶酥,一雙杏眸中滿是饜足的笑意。
抱著一堆東西的鐘離深艱難地從紙袋里探出頭,甕聲甕氣地道:“我們什么時候去客棧!”
周善貴見林畫蹦蹦跳跳完全沒有心思去客棧的意思,急忙幫著附和:“沒關(guān)系的林小姐若是喜歡······”
“哇!”林畫被一群耍雜技的人吸引住了目光,急吼吼地要去看。
鐘離深無語地扶了扶額,他從來沒看見過這么折騰的女人!
“林畫,你慢著點!”鐘離深費力地平衡住林畫買的一堆東西,一邊就要追上去。
可憐的周善貴被擠得不知所蹤。
周善貴:要不你們就當(dāng)我死了吧。
沈凌嗣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他有些迷茫地看著街上,他也好想有個家······
“呼······”
一個壯漢腳踩鐵圈輪,左手拿著火把,右手拿著酒壺,他猛灌一口酒,沖著火把吐了一口,火舌猛地向前侵蝕,在場的人都鼓起掌來。
場面一度有些失控,在人群中被包夾的林畫有些站不穩(wěn),她突然有些后悔為什么沒好好跟著鐘離深了。
林畫:嗚嗚嗚鐘離深快救我。
零零七:喝喝鐘離深快跑。
突然,人群中的林畫感到一股大力襲來,她突然失去了平衡。
林畫暗叫不妙!
臥槽,她不會被踩死吧!鐘離深!你怎么還不來救我!
慕宥玨
先前有時間點沖突的地方已經(jīng)改好了如果沒改的話記得刷新一下哦 是先除妖后去參加壽誕! 沈凌嗣快和林畫見面啦! 很抱歉昨天沒能更新,今天補上!大家五一快樂啦! ps:蠱雕確實是出自山海經(jīng)但是其他均為虛構(gòu)理智對待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