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站在高臺上看著臺下不停鼓噪的流民。
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朝著下方的曹性和蘇奇一揮手。
這兩人就帶著陷陣營士卒如猛虎一般沖進(jìn)了人群中。
他們早就暗中觀察了許久。
鎖定了幾個在暗中領(lǐng)頭鬧事的青壯。
不多時六個鼓動流民鬧事的青壯就被捉了出來。
這些青壯被陷陣營的士卒押著趴伏在了蘇木站著的高臺下。
蘇木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幾個鬧事的青壯。
然后抬起頭朝著底下的流民掃視了一圈。
凡是被蘇木目光掃過的流民。
都安靜的低下了頭。
沒有人再敢出聲鼓噪了。
蘇木看著底下安靜的流民。
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樣才對嘛!一幫吃不上飯的流民,哪來的勇氣鬧事!”
蘇木此時也是高聲朝著底下鬧事的青壯們喊道。
“我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不管你們是為了什么混到這些流民隊伍中的,你們的下場都一樣……”
蘇木說到這里也是停頓了一下。
等到所有人都望向他時。
他才有語氣堅定的繼續(xù)說道。
“你們的下場就是去挖煤,一直挖到你們愿意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yōu)槭裁匆獊?,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了你們……”
蘇木的話剛說完。
就有一個鬧事的青壯激烈的反抗著按壓他的陷陣營士卒。
“老實點……”
站在這個青壯背后的士卒狠狠地壓住了那青壯的胳膊。
然后用膝蓋抵在那個青壯的背上。
防止那青壯突然暴起,傷到周圍的人。
“我說,我說,別送我去挖煤……”
那青壯見掙扎不過背后的士卒。
也是聲嘶力竭的努力抬頭說道。
“你想說?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聽!”
蘇木朝著那青壯說了一句之后。
也是對著曹性擺了擺手。
示意他將這幾個鬧事的青壯都帶走。
“單獨編隊下礦井吧!”
蘇木看著那幾個鬧事青壯的背影朝著曹性冷冷的說道。
一個小插曲過去之后。
底下的流民終于能好好的聽蘇木講話了。
“我不是讓你們立刻就洗澡?!?p> 蘇木說著話也是指著居所內(nèi)的幾個煤爐說道。
“雖然咱們這里有煤爐,但是溫度依然達(dá)不到能洗澡的標(biāo)準(zhǔn),所以我不會強迫你們此時就洗澡?!?p> 底下的流民聽蘇木如此說。
也都是長出了一口氣。
就憑他們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
若是洗了澡受了風(fēng)寒。
那和自殺其實是沒有什么區(qū)別的。
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條件。
根本治不了這么多人的風(fēng)寒。
蘇木看著底下如釋重負(fù)的流民們繼續(xù)說道。
“你們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都要出來做工換取每日所需的糧食,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優(yōu)先分配磚房……”
優(yōu)先分配磚房幾個字剛說出來。
整個居所“轟”的一下,發(fā)出了比剛才還要巨大幾倍的嗡嗡聲。
“我沒聽錯吧!”
“這里還能分房?”
“分的還是磚房?”
“真的是仙境吧!”
山羊胡青年聞言也是有些詫異的望著高臺上的蘇木。
蘇木看著底下激動的人群也是朝著他們伸出了手。
他手心向下,不停的下壓著。
在底下陷陣營士卒的幫助下。
終于控制住了底下激動的流民。
“這些房子都是大同城的,分給你們的是使用權(quán),每年要繳納五百錢的等額房租……”
“不是給我們?。 ?p> “只是賃的?”
“去哪弄錢???”
“對啊,去哪能弄到錢???”
“我們沒地方弄錢啊!”
蘇木聽著底下流民們的反饋。
也是手心向下壓了壓。
流民們習(xí)慣了蘇木的這個動作。
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待到明年春天,咱們努努力多開墾點那河邊的農(nóng)田,到時候我給你們每人都分一塊兒地……”
蘇木也是嘴角帶著微笑的朝著底下的流民們繼續(xù)說道。
“嗡”
這一次就連還算淡定的山羊胡青年也激動的發(fā)出了驚呼聲。
“這小少年想干嘛?”
“又是分房,又是分地!”
“家里的大人不管么?”
山羊胡青年心中的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幾轉(zhuǎn)。
也是想不到這邊塞竟是有如此心胸的鄉(xiāng)間豪右。
“還給我們分地?”
“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蘇木伸出了手。
流民收住了聲。
“具體的分田事宜還要過了冬天具體再商討,這個冬日里你們則是需要做工繳納房錢!”
“做什么工?”
“我會鐵匠活!”
“我是木匠?!?p> “我能養(yǎng)豬,我養(yǎng)的豬最肥了!”
底下的流民聽說要做工都紛紛出聲朝著蘇木推銷著自己。
“具體做什么工,得根據(jù)你們自己的能力來,現(xiàn)在你們都排好隊,去那邊登記一下自己的信息和會的技藝……”
蘇木一指坐在場中的王瑩,朝著底下的流民說道。
王瑩此時帶著兩個仆婦跪坐在一個案幾前。
那案幾上擺放著幾卷竹簡。
等待著給這些流民登記造冊。
蘇木看著流民老老實實的排好了隊。
也是從高臺上走了下來。
他剛走下來。
曹性就帶著一個山羊胡的青年到了蘇木身前。
“主公,這位……這位婁郎君說他識字!”
“哦?此言當(dāng)真?”
蘇木此時聽說這群流民中有識字的人。
也是連忙緊張的出聲問道。
“當(dāng)真!”
曹性還未回答。
那山羊胡青年接過話頭微笑著說道。
蘇木聞言,連忙上前握住了那山羊胡青年的手。
絲毫不顧忌那青年手上有些發(fā)黑的污垢。
那山羊胡被蘇木握住了手。
先是表情一愣,收斂了笑容。
隨后見蘇木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臟。
又是重新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
“還未請教先生姓名?”
“某姓婁名圭,字子伯,荊州南陽郡人,因在鄉(xiāng)中幫助了幾個友人,惹上了麻煩,不得已來到這邊郡避難……”
蘇木聽了那婁圭的話后。
也是激活了系統(tǒng)。
【婁圭,稀有度3顆星,等級1,體力70,天賦急智,兵種暫無,戰(zhàn)法機略:危機時智力+20%】
“竟然是他!”
這婁圭本是曹操好友。
后來因言獲罪,被曹操砍了腦袋。
此時竟是為了避難來到了北地。
“哎呀,吾得子伯猶如新長一臂也!”
蘇木說著話,就拉著婁圭來到了王瑩那邊。
“快給子伯找來一個案幾!”
婁圭此時被蘇木拉了過來。
也是疑惑的看著滿臉驚喜的蘇木。
“子伯不必如此看某,先幫某登記了這些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