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南宮星走出京兆尹府時,看到外面空蕩蕩的一時怔在原地。常逸見狀疑惑問道:“郡主,有什么不對嗎?”
“你沒看到門外有兩個人在比試嗎?”南宮星反問道,常逸搖了搖頭,他來到這里的時候門外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就這么沖了進去。
南宮星微微蹙眉,洪長安還有那個神秘人到底去了哪里?此時的二人邊打邊追,一路走到了宮墻邊。
洪長安看著越來越近的宮墻,只要再靠近一些,等到侍衛(wèi)聽到動靜前來,此人一定會被擒獲,到時候他非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然而就在這時,那人袖口中撒出一陣白煙,洪長安趕忙護著口鼻,等到他回過神來,那人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等到洪長安回到京兆尹府時,此時里面的犯人都已經(jīng)被救了出去,郭旭則是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地上。
洪長安惡狠狠的盯著神隱公府的方向,但他絕對不敢闖進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神隱公府更可怕的地方,他只好不甘離開。
因為南宮星的搭救還算及時,清兒并未供出她,現(xiàn)在這些人都被她保護了起來,就算是皇帝想要再打他們的主意,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畢竟洪長安只有一個,他還要陪侍在皇帝身邊,現(xiàn)在京城內(nèi)除了第五等人還有一個神秘高手,皇帝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南宮宿看了一眼清兒的傷,看到她手指徹底變了形,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是救不回來了,就算是父親出手也不可能恢復(fù)原樣。”
南宮星俏臉微沉,她低著頭心中十分內(nèi)疚。如果她能早一些察覺這一切,或許事情就不會這么糟。
南宮宿拍了拍她的頭并未說話,南宮星的心性還是那個孩子,喜歡不成熟的灑脫,但是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
“不要覺得你把她救回來這件事就算了結(jié),他不會這么輕易打消念頭?!迸R走前,南宮宿提醒著南宮星。
皇帝既然選擇要賜婚,那就是出于他太多利益考量后的結(jié)果,即便南宮星現(xiàn)在鬧了這么大的動靜,但是對于他來說也不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反正后來也不是自己對付南宮星,只要她加入皇室,其他他都不在乎。南宮星緊緊攥著手,難道走到這一步也不行嗎?
她走出臥房,常逸站在門口站的筆直,南宮星看到他那一身白衣,想起那個娘娘腔,氣就不打一處來。
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京城,現(xiàn)在自己陷入了這么大的麻煩,沒有一個人能幫我,他也不說回京。
“你家主上什么意思?派你來監(jiān)視我?”南宮星沒好氣的說道,常逸趕忙解釋道:“主上前段時間離京后,就再也沒有消息傳來?!?p> “哦,他是不是又只顧著自己瀟灑了?”南宮星惡趣味的說道,常逸干笑一聲并未說話。
南宮星抬頭看著星空,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淮云淺的星宮,原本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找不到。
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淮云淺的情況為何,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能不停罵著他。此時的淮云淺正星夜趕回京城,他一收到京城的飛鷹傳書就立刻轉(zhuǎn)了回來。
即便南宮昌告訴過他,這個世界上他還有親人在世??墒亲詈笏麉s做了一個出人意外的決定,他要回京,替她出氣。
他答應(yīng)過她,不會讓她受氣,就算是皇帝讓她受氣也不行。她如果真的愿意嫁給老三那個廢物,自己便不會做什么。
可是事情一件件傳來,她寧愿毀掉自己的名聲也要退了這場婚,他也明白了她的心思,這才馬不停蹄的回京。
南宮昌盤坐在觀星臺,看向那道極速回轉(zhuǎn)的星宮,緩緩合上了眼睛。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未來是不是像自己預(yù)期的那樣。
宮城內(nèi),皇帝看著跪在殿下的洪長安,嘆息道:“朕早知道他們會有準(zhǔn)備,只是暴露了你的下落,恐怕就再無威懾力了?!?p> 在洪長安出現(xiàn)之前,皇帝不確定南宮昌知不知道洪長安在京城,作為自己最親近的侍衛(wèi),他對洪長安無比信任。
“陛下安心,那四人不會完全聽信南宮昌的,如果只有師弟一人,臣下有信心把他留在宮城中!”洪長安聲音中充滿了自信。
無論在任何時候,他都穩(wěn)穩(wěn)壓制第五,只要沒有那四人,他自信在景國可以橫著走,只是那四人是壓在所有人心中的一塊石頭。
“明日便是除夕,如果朕下詔書,你覺得他會不會接旨?”皇帝本不該詢問其他人,然而他卻問了出來。
時至今日,賜婚的詔書還未下發(fā),但是就已經(jīng)鬧得滿城風(fēng)云。皇帝有些猶疑,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一意孤行。
“陛下,恕臣直言,南宮家尾大不掉,如果我們再不加以制止,假以時日南宮昌振臂一呼,天下影從,屆時可還有皇室的容身之處?”洪長安誅心道。
皇帝沉默了,他并不是不相信南宮昌的為人,然而只要是坐上了這個至尊之位,總是對功高蓋主的人戒備異常。
即便南宮昌歸隱十多年,可他依舊不放心,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有沒有反心才有罪,只要你有反的能力,注定就會被猜疑。
曾經(jīng)的南宮宿也是謹(jǐn)小慎微之人,然而他逐漸發(fā)現(xiàn)自己再怎么小心,也無法洗清所有人對他們一家的看法。
從那以后他就再也不壓抑了,這才有與皇帝打擂臺一事,現(xiàn)在又輪到南宮星與他打擂臺。
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目標(biāo)從南宮昌身上移開,開始對付起小輩們了?皇帝長長嘆了口氣,燭火微明微暗。
“既然如此,朕就做一次一意孤行的孤王。”皇帝幽幽的聲音回蕩在大殿,第二天一早一道詔書通告朝野。
朝翌郡主南宮星與三皇子淮清橋不日完婚,此消息一出舉朝嘩然,畢竟南宮星孟浪輕浮的舉動已經(jīng)傳遍了朝野。
沒曾想陛下并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繼續(xù)下達了這則旨意。朝堂上所有官員都沉默了,除了池白遠上疏懇請陛下收回旨意。
皇帝也久違的訓(xùn)斥了池白遠一番,但這并未影響池白遠繼續(xù)上疏,最后氣的皇帝下令命他休沐半月,不準(zhǔn)出府這才被架了下去。
南宮星早有預(yù)料,但是當(dāng)她聽到這道旨意時還是格外煩躁,以致于早飯都沒有懶得吃,趴在書案前有氣無力的。
“小姐,吃點東西吧,不然十七不知道該怎么跟老爺交代?!笔哐壑袔е唤z霧氣,看到小姐每天這么郁悶,恨不得舍命去暗殺皇上算了。
只是南宮星顯然不會讓她去,不說南宮家并不想與皇室鬧掰,再加上宮城里還有一個絕世高手洪長安坐鎮(zhèn),十七前去除了送命毫無意義。
“不行,十七,跟小姐我一起去揍淮清橋去。我打不過洪長安,我不信還打不過他!”南宮星一咬牙,惡向膽邊生準(zhǔn)備打一架撒撒氣。
十七也是義憤填膺,不等南宮星開口,她就下去牽馬準(zhǔn)備出府。二人打聽到三皇子這幾天一直窩在家里哪都不敢去,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呸,這個膽小鬼生怕本小姐撕了他,連出門都不敢出了?”南宮星越想越生氣,就這樣一個窩囊廢,自己會看上他?
十七咬著唇,既然三皇子不出門,她們總不能去到他府上揍他吧?誰料這話剛說完,南宮星明亮的眼睛突然盯著她。
“小姐,十七說錯話了嗎?”
“沒有,你說得對,他不出來,本小姐就不能去他家里揍他嗎?”南宮星看著遠處的宮城,心想這都是你逼我的。
她們朝著三皇子的府上走去,門房看到一臉寒霜的南宮星,趕忙讓人去通稟三殿下,自己想要盡可能的阻攔。
然而南宮星既然選擇來找茬,自然不可能那么講禮數(shù)。只見十七一腳把他踹飛,二人就這么闖了進去。
南宮宿坐在對面的茶樓上,徐玉英嗔了他一眼:“你也光看著星兒惹事?萬一事情鬧大了怎么辦?”
“鬧大就鬧大了,再大也不過是殺個皇子而已,殺就殺了?!蹦蠈m宿聲音很平淡,只是這話除了他以外,再無人敢在京城說這番話。
南宮星一路闖進正堂,她踹飛了不計其數(shù)的下人,直到她在桌子下面找到瑟瑟發(fā)抖的淮清橋。
“三殿下,好久不見?。 蹦蠈m星蹲了下來,淮清橋臉上充滿了恐懼,口不擇言道:“南,郡主,姐,不是我的錯,我也是無辜的!”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所以我只揍你,不打算解決掉你。只要你能下床一天,我就打你一次,打到你整天只能躺在床上!”說著話,南宮星一拳打得他右眼烏青。
她想到為她保守秘密的清兒,想到自己這些天來的委屈,便把怨氣沖著淮清橋撒了出來,沒一會兒淮清橋就被打得渾身是傷。
“小姐,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笔呱锨皠裰〗?。
南宮星這才把他一腳踹了出去,拍了拍手露出小惡魔似的笑容:“放心,我下手小心著呢,死不了!”
在場眾人背后冒出一陣?yán)浜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