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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墓

分河再造

昆侖墓 毳作 4281 2024-11-06 22:04:58

  聽到劉君臨的回答,中年儒士十分欣慰,雖不知少年回去是否會如自己說的去做,但就在此時此刻,少年心意不假辭色。

  中年儒士拍了拍少年肩膀道:“走,過會就有些遲了?!?p>  在穿街過巷后杏花漸漸少了,走出巷口一條小河分割出了一條明顯的界限,一邊杏樹成群,一旁柳樹林立,就當中年儒士要開口少年率先搶答:“這個我知道對面的應該就是柳葉巷對吧,昨天我們來個這里看戲?!?p>  中年儒士笑道:“對的,而數(shù)座廊橋則連接起兩個巷弄,當然你倘若水性好從水中游過去,也并非不可?!?p>  劉君臨看著河面發(fā)現(xiàn),杏花與柳葉各自占據(jù)小河對半,互不打擾也無僭越,實在神奇,開口詢問:“夫子為何,水中杏花與柳葉各自占據(jù)‘半壁江山’分庭對立,而在我的家鄉(xiāng)這般場景絕無發(fā)生可能?!?p>  中年儒士笑道:“這番在村中并非什么稀奇之事,但也算是稀密現(xiàn)在還不能與你說,在村中還有諸多,用尋常道理不可推敲之事,這座村落有許多令人匪夷所思之處,下次你再次失足走入這里我再與你全盤托出,我們現(xiàn)在只聊地貌,不聊其他?!?p>  走過廊橋發(fā)現(xiàn)不論柳樹,屋口皆是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如同過年一般,但家家戶戶都房門打開,然而都并無人呆在家中,就在通過一條街道時行人逐漸增多,手中都拿著各式各樣的物品,鞭炮,掛面…皆是用來慶賀過壽得物品,這樣到顯得少年一行人兩手空空,唯有中年儒士手中拿著一卷紅紙。

  此時少年看見一個蹦蹦跳跳的身影,那正是昨日自成名為顧念的女孩,少年大喊:“顧念,這里?!?p>  女孩轉(zhuǎn)頭看見少年一行人,立馬轉(zhuǎn)向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圍著一行人轉(zhuǎn)圈跑起來:“好巧,好巧,好巧…好巧?!?p>  和尚實在聽煩了一把抓起女孩厭煩道:“你個丫子,咋一直說一句話,真是招煩。”

  女孩對著和尚做個鬼臉后掙脫下來,看著眾人兩手空空疑惑道:“誒你沒來吃席怎么都不帶東西啊,”

  和尚被說紅了臉,沉言道:“這不是正要去買嗎?!?p>  而此刻一名少年從遠處狂奔而來,在眾人面前停下,氣喘吁吁說道:“奶奶…奶奶,讓孔夫子與顧婦人與小輩前去院內(nèi),說想敘敘舊,還請兩位與我同往。”

  和尚不滿道:“叫我媳婦沒叫我嗎?”

  柳家少年回答道:“并未提及村長先生?!?p>  正當和尚即將對著柳家小輩發(fā)火時,一只耳多被重力拉拽:“好了,我和孔夫子與你前去,還有你昨天別以為我不知道肉怎么來的,昨天那些錢帶著念兒和君臨去給柳奶奶買些祝壽的禮品?!?p>  柳家少年小跑起來:“孔夫子,顧婦人這邊。”

  望這自己婦人與其他男子被人一同邀請離去身影,而自己卻并未受邀,和尚氣的滿地轉(zhuǎn)圈,從懷里挑出幾個塊銀疙瘩小心撫摸:“就這點錢能買啥啊,走君臨丫子咱去西頭買點東西?!?p>  跟隨這這老和尚的身后,女孩和少年有說有笑:“哇你嘴里有雞肉的香味耶?!?p>  面對女孩莫名其妙劉君臨尷尬一笑:“對啊,早上的時候吃了只雞。”

  女孩驚訝一跳:“什么,早知道早上就去村長家吃飯了,不在這里吃了?!?p>  和尚沒好氣的懟道:“丫子咋滴柳家給你做免費早餐吃還不開心啊?!?p>  劉君臨問道:“那你為什么不在自己家吃。”

  話語一落四周突然陷入死一班的寂靜,少女依舊是開心面龐,而和尚卻表情凝重道:“這孩子,唉命苦我,吃百家飯長大的,是俺跟你一樣在村口林子里撿的,那個時候還是襁褓里的娃娃,那哇哇叫可招人疼嘞,那個時候正是冬天可冷嘞也不知道是誰家那么心狠把她一個小娃娃放在那樣一個林子里,本來理所應當我這個做村長的應該養(yǎng)這個孩子嘞,所以我都讓這娃娃跟額姓了,哪想的到這娃娃長到三四歲的時候就是不肯,在俺家呆著,就給它拾到了個土屋給她住,剛開始還在那住,可后來成天在外面跑,俺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這娃娃就是不聽,除了天氣涼的時候回起住一哈,像現(xiàn)在天氣正好這四丫子就是困了隨便嘚個地方就睡,根本不挑地方?!?p>  在和尚的解釋下劉君臨了解了,來龍去脈,這個姑娘原來是被人遺棄在村外的,也是個外鄉(xiāng)人,但她和自己不同,她明顯是被人故意遺棄的,而自己是失足來到這里的,少年看著女孩的眼中帶上了些許憐憫。

  在不不知不覺的趕路下終于來到了,那和尚口中的西街,因為臨近中午的緣故,并未有幾家門店敞開。

  和尚來到一家面鋪,對著真在搟面的客家說道:“來兩斤掛面啊用紅紙包一下?!?p>  真在和面的商家見來人是村長對著身后正切面的婦人喊道:“好嘞,兩斤掛面,紅紙包這。”

  隨后對著村長笑道:“哎呦幾天怎么帶了個新娃娃來啊,來碗面給倆娃娃嘗嘗?!?p>  老和尚笑道:“不吃不吃浪費那個錢,待會柳家奶奶壽席吃個滾肚皮,誰稀罕這沒肉星的面啊”

  店家也不惱笑道:“那也得墊吧墊吧肚子不是,哪有一過去就開吃的?!闭f完婦人拿出用紅紙包著的掛面遞給村長,和尚接過擺了擺手,拿出一定銀碎遞給店家,店家接過:“好嘞,村長下次再來啊。”

  老和尚又往身后爆竹店走去,那兩條炮仗,五百響的,從還中又依依不舍的掏出兩粒銀碎遞給商家,商家接過,伸出三根手中對著村長說道:“村長,這兩條五百響的要三粒銀碎?!?p>  老和尚表情扭曲震驚嗓音沙?。骸笆裁慈,F(xiàn)在都是去搶了,兩條要三粒了?!?p>  商家也面露難色:“村長大人呦,你明察啊,一直都是這個價的,童叟無欺啊,小店幾十年都沒漲過,小店真是冤枉啊?!?p>  老和尚幾不情愿的從懷里掏出一粒銀碎,死死地又三根手指攥著,店家雙手用力一甩將那銀碎奪取,拿出兩條爆竹遞給村長:“村長得嘞,這是您的爆竹拿好勒?!?p>  村長失神接過店家遞來的爆竹,心中對那粒銀碎無比留戀,店家發(fā)聲打斷和尚那丟了神的眼睛:“村長,快去吧,太陽都要到頭頂了,馬上就要點炮仗了,你?不去這兩捆爆竹可就沒用了?!?p>  村長提著一捆掛面兩捆爆竹也沒了!,摸了摸懷中那最后一顆銀碎,也丟了繼續(xù)逛街的心思,便帶著一行人向來時的方向回去,在經(jīng)過一家鐵匠鋪時里面?zhèn)鱽砹艘宦暫魡荆骸皠⑿值??!?p>  一行人中姓劉的僅有劉君臨一人,劉君臨轉(zhuǎn)頭一看,正是宋景提著東西準備從屋中出來,與之同行的還有有彪形大漢。

  和尚看見正走出門的彪形大漢笑道:“宋仁兄弟,這么巧你也去祝壽,你媳婦呢怎么沒一起去?!?p>  彪形大漢醇厚口音沉聲開口:“我媳婦和文家媳婦關(guān)系好,早上天不亮就一同去柳家院子幫忙了,正好順路就一同去吧?!?p>  村長隨口說道:“好啊一起一起,那文家夫子呢怎么不見他們?!?p>  宋景父親笑道:“文昌那小子閑我太慢,就自個和孩子先去了。”

  村長笑道:“哦,是這么個回事?!?p>  村長手中祝壽物品與那宋景父親手中大包小包,相較對比實在是太過寒酸,甚至和宋景手中都只能是個平分秋色,村長手中提的倒不像是送禮的倒像是日常鄰家借油借煙,過來還東西的,不過有宋景父子加入陣陣聲勢倒也相對的并無那么寒顫。

  宋景與劉君臨并行對著身后父親說道:“這就是我昨天新認的兄弟,就是有點愛哭鼻子?!?p>  宋仁看著眼前少年皺了皺眉疑惑道:“奇怪,這是誰家孩子怎么沒見過?!?p>  一旁村長,解釋這孩子是昨日自己在村口林中撿來的,以及其昨日在戲臺下女孩家行徑柳家太奶對其承諾…,聽完這來龍去脈細細道來后,一旁宋仁解眉笑道:“這樣啊,孩子沒事,柳奶奶答應送你回家,那肯定能送你回去哦,沒事。”

  而少年早就在和尚那添油加醋的解釋下,紅臉紅的跟屁股一樣低下頭。

  見少年低頭宋仁朗聲笑道:“哈哈哈,果然如顧兄說的用開始小家子氣了,臉都羞紅了?!?p>  少年不置可否,轉(zhuǎn)移話題轉(zhuǎn)頭與宋景問道:“你手里拿的都是是什么東西。”

  宋景抬起手炫耀道:“一盒杏花齋的糕點,還有我父親釀了好幾年的杏子酒?!?p>  劉君臨興趣并不高,半知半解的回答道:“這樣啊?!?p>  看著劉君臨并不高興,宋景大大咧咧道:“唉,我爹就是這樣嘴里說話全是放屁,你不要介意?!泵媛恫幌驳纳倌瓯憩F(xiàn)出些許笑意,宋景便更是說的火熱:“是吧是吧,他就是這樣…”,這番表現(xiàn)在那所謂學塾教理中實在是對父不敬,倘若夫子并未離場定會對其一番說教甚至打板。

  而見自己兒子如此評價自己,宋仁當即一腳踢出,讓少年吃了腳實在。

  ——————

  孔夫子與顧夫人在那柳家小輩的帶領下來到院內(nèi),那柳家奶奶正端坐在院內(nèi)太師椅上等待這二位到來。

  柳家小輩在將二人帶到后,在柳家奶奶的示意下,自行退下。

  柳家奶奶沉聲道:“二位請坐,在此地頭腦還算清醒的恐怕不多了,而你們二人就占據(jù)了這本就不多的席位,顧夫人本來老朽只想請你來聽聽你的已經(jīng),只是今早天生異象,那長安巷顧夫人家方向劍氣沖天,而其中還裹挾這一些書卷味,老朽便知其中定有你孔大夫子的手筆?!?p>  中年儒士端起那只一旁放在桌上的青瓷蓋碗,打開沉吸一口這早已沏好的陳年龍井帶來的清香滋味,細細品味:“好茶。”

  柳家老奶笑道:“豈敢怠慢了夫子,夫子在昨日戲會中以心神提醒老朽,讓老朽送少年回家不可與其透露任何此地稀密,而夫子又在早上傳授其神通秘法此舉老朽實在是琢磨不透,一邊對老朽禁言,一邊又與那少年教授此地地質(zhì),還與其透露后回之所,難不成是想你自個一人好人作盡,而我等就做惡人,你得給個解釋老朽洗耳恭聽?!?p>  夫子放下手中蓋碗,沉言道:“在下之所以這么做,是在為其尋找生機,少年心性良善,而外面天下早已時過境遷,向你我這等垂垂老矣的修士,在封天之舉后定是比比皆是,而長河分溪再造,也就只是重蹈覆轍,而外界需要的是一位全新的存在?!?p>  柳家老奶皺眉道:“可你傳授給他劍竅氣府,青蛇登樓,在那片歷史中也會反哺與之,何必多此一舉?!?p>  中年儒士笑道:“非也,天生含著金湯匙出生得孩子太過順利,循規(guī)蹈矩便就很容易成功,但也只是走父輩的來時路,跟隨那段歷史進行出現(xiàn)的也只會是那段歷史走出的少年,并非是我們所期待的,我所教他的與他記憶中的大不相同,便就是自己去探索判斷,不可拘泥于那段歷史中,他現(xiàn)在也許不從知曉,但這件事便正潛移默化的改變這他,在下教授此地地質(zhì)出于私心,可能是真的老了,想讓他記住這些我所熟悉的地方?!?p>  聽完中年儒士辯解柳家老奶不置可否,便就轉(zhuǎn)向顧夫人笑臉問道:“顧夫人我叫你過來就想問問,那孩子在你家昨日過的咋樣,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一個勁的踹被子,吃飯也沒個正像?!?p>  聽完柳家老奶詢問,顧夫人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眼角彎彎洋洋得意,輕聲笑道:“對啊對啊,這小子睡覺根本沒個正形,一個晚上把被子踹掉不知多少次,我啊,不知道給他蓋了多少次被子,弄的我一個晚上都沒睡覺,哎呦,還有吃飯那小嘴唧吧唧的塞滿了根本停不下來……”

  而一旁中年儒士,便一邊品茶一旁看著兩個婦人相互閑聊,柳家太奶笑聲讓門外柳姓小輩也是十分欣喜,柳家老奶雖然每日都慈祥和藹面掛笑容,但像今日這般放聲大笑,在自己出生到現(xiàn)在還是第一次見到。

  ——————

  劉君臨一路打著噴嚏,一旁和尚奇怪:“早上還好好的,怎么這一路都在打噴嚏,難道是昨日著涼了?”

  劉君臨也覺奇怪,自己身體并沒有任何不適,就是單純想打噴嚏,根本停不下來。

  走到柳家門口廣場時,中央戲臺也未拆除,而上面上演這壽星抱桃的戲碼,處處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柳家門口更是柳室家主親自出門迎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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