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臨猛的抬頭死死瞪著眼前男子,少年滿眼的不可思議:“你是怎么知道的?”
魁梧男子平靜開口:“我都說過你也是剛剛醒來的人,你腦海中那段記憶就可以說明一切,那段不屬于你卻又停留在你腦海中的那片記憶?!?p> 少年咬牙切齒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且慢”
剎那間一陣白光乍現(xiàn),一抹銀光由少年額頭激射而出,那仙劍“且慢”竟由實轉(zhuǎn)虛在夢中出現(xiàn),且慢殺向魁梧男子卻被男子兩指一捻,狠狠地定在空中不可動彈,任由仙劍如何顫鳴都無法掙脫雙指。
魁梧男子笑道:“呦,不錯呦,學會在夢里叫它出來了,省得我們?nèi)ソ塘耍贿^這劍是我送給你,拿這把劍來對付我,不是太過看輕在下了?!?p> 見飛劍被制,少年一個前沖,在哪魁梧男子三四步前停下,左膝下彎,一個橫掃打在魁梧男子左腳,魁梧男子紋絲未動,少年立馬一個回轉(zhuǎn)轉(zhuǎn)身撤出數(shù)十步,剛剛那一腳少年右腳如同踢到一根柱子上,腳被震的生疼。
那魁梧男子不怒反喜:“小崽子,事不過三,點到為止,你再動手我可也要動手了?!?p> 劉君臨一言不發(fā),只是狠狠地瞪著少年,正欲再次動身,魁梧男子一旁的拓跋尚,率先有了動作,只見縷縷黑煙從,拓跋身上發(fā)出,而不知何時,少年臉上被帶上了一副面目可憎的嚇人面具,不管少年如何掙扎卻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被困在原地。
“唉,別火氣那么大嘛。”
拓跋尚難得收起笑臉,面目凝重認真道:“我們并沒有任何惡意,其實也沒什么,劉君臨,就如剛剛我們說的一切,對于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們也是從你記憶中來的,我們是你的人?!?p> 見少年被巫術(shù)困住,飛劍發(fā)出陣陣顫鳴裹挾縷縷劍氣,不斷沁洗魁梧男子雙指,終于男子雙指放開,飛劍飛回與少年周遭盤旋,憑空斬斷這絲絲縷縷黑線,使面具脫落露出少年本來面目,而少年雖略顯疲態(tài),內(nèi)心卻變的無比平靜。
少年平靜開口:“你說你們跟我是一伙的?我在哪記憶里見過你旁邊那個,可從沒見到過你拓跋尚?!?p> 拓跋尚冷聲嘲笑“孩子等你一個個都見一遍我們再醒過來,那得等到猴年馬月,你還只是個孩子還沒成長起來,我們在你還沒成長起來就來追隨你,你就這么對我們大打出手真是令人寒心啊。”
劉君臨略顯疑惑:“追隨我?你什么意思?”
拓跋尚笑道:“自然是字面意思,追隨閣下啦。”
見少年一臉懵懂無知,拓跋尚與關(guān)羽同時皺起眉頭,二人站定原地許久才開口問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回溯至今算起來也有三天了,你應(yīng)該也會不自覺的進入那段記憶之中去,你不應(yīng)該什么也沒見到,只是你還沒意識到自己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存在罷了,我們今天前來便就是要與你捋一捋這根弦?!?p> 少年看著眼前兩人沉聲道:“你們想說什么就說唄,現(xiàn)在這種情況你們說什么我還能不信嗎?”
關(guān)羽并非是什么拐彎抹角的人物便就點頭答復(fù):“是的,孩子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追隨與你,成為你的左膀右臂,只是我們現(xiàn)在身不由己剛剛醒來,在沒有得到合適的身份,無法正常的輔佐于你的左右,而此次入夢更是損耗不小的代價規(guī)避天機,前來傳授秘法,夢醒后很長一段時間即便是拓跋也無法再與你與魂牽神了,不管你信不信明天的考核也必須通過,這樣即便我們無法保護你,你也能暫時的擁有一個安全的庇護所?!?p> 劉君臨一臉無語,不知道該如何說,無奈笑道:“安全?目前好像除了你們倆和那個方丈在這里我也沒有認識其他修行者吧?”
關(guān)羽笑道:“你還沒見到并不代表沒有,原本想親自教你誰曾想有人比我更耐不住性子,我們就只能如此進入你的夢中教授,只能教你一遍你能記多少就記多少吧?!?p> 如此劉君臨即便是不想學也不行了,魁梧男子怒喝:“看好了,不能一直依靠那把仙劍,你這軀體沒練過練體功法,基礎(chǔ)不扎實所以你方才動我如蚍蜉撼大樹,可畏不自量,現(xiàn)在你看好了,我施展的這套拳能記多少是多少?!?p> 魁梧男子左腳前踏,左手一拳遞出,拳罡陣陣,“這一套拳法,不在其招式,而在其中神意?!?,左手回撤右手迅速交替,再一個來回左右手迅速交替,拳罡如狂風席卷呼嘯“來與我一同打出這套拳。”
劉君臨見此拳玄妙,便就頂著拳罡,左手一同遞出,卻不如那魁梧男子打的酣暢痛快“我為什么打不出你這種感覺啊。”
魁梧男子不誤拳架絲毫未停:“要領(lǐng)其拳意,每拳大開大合,不留后手,要在戰(zhàn)場上以傷換傷,以命搏命,方可領(lǐng)悟其中真意,切記此拳遞出萬萬不可心生出退意,即便迎敵天地神祇,也要與之一爭?!?p> 劉君臨拳拳遞出,汗如墨潵,每一拳遞出皆由自散氣罡打散,迅速互搏打出酣暢淋漓“前輩此拳可有名諱?”
魁梧男子大笑道:“此乃我自創(chuàng)拳法并無名諱只不過是一通瞎打,你愛叫什么就叫什么。”
少年遞拳不止,笑道:“一通瞎打,不如就叫王八拳好了,亂拳打死老師傅?!?p> 魁梧男子大笑回答:“不錯就叫王八拳,拳在其意,不在名諱?!?p> 少年與魁梧男子,打拳架勢逐漸跟上,互相拳罡互相匯聚,二人皆互生感應(yīng)共同向前揮出一拳,只見本處于周遭一片黑暗的夢中卻有一個如同深陷下去見不到盡頭在黑暗中不斷扭曲。
魁梧男子欣慰的看著少年:“不錯嘛,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三四層樓那么高了?!?p> 少年笑道:“那不錯到一半了,不是嗎?!?p> 魁梧男子扣了扣鼻子:“不錯你頭上還有一百多樓?!?p> 少年一個哽咽,差點背氣過去:“什么你樓修這么高啊?!?p> 拓跋尚靠了過來,看著少年周身縈繞揮之不去的拳罡,談若不是在夢中,再給這孩子些許時間,也許真能夠登堂入室,要知武道一行最講究穩(wěn)扎穩(wěn)打,并沒有什么捷徑可走,可被這孩子走出來些許……
少年看向拓跋尚:“你呢這位‘關(guān)羽’教我的這套拳法可是號稱可以亂拳打死老師傅的頂峰拳法,那你呢你要教什么?”
拓跋尚臉皮微動假笑道:“我要教你的早就教過給你了,忘記昨天將你拉入哪方天地試煉教你的了嗎。”
少年撓了撓頭疑惑開口:“心眼?”
見少年不成器,作為老師的拓跋尚也只好,嘆息:“是控炁本領(lǐng),忘記我曾經(jīng)和你說的了,不在于你的看什么,而是在于你用什么看,這控炁,也就是我先前與你說的修神道卻又不相同,神道用炁化物,其中還摻雜了其他的東西,哪些‘其他’也就走他們這條路子能搞到,而普通修行者煉炁,初步便就是將炁聚形,就如你先前將體內(nèi)驅(qū)炁于心中一般,駕馭齊驅(qū)為己所用?!?p> 少年一臉懵,似乎想起來什么:“不對吧不對吧,你之前不是說以炁化物是地階五品才有的本事嗎?我現(xiàn)在你之前不是說才地九嗎,用你們的話不是才剛剛登山道嗎,你就讓我去爬懸崖?”
拓跋尚笑道:“哪里會,又沒讓你干啥,況且你不也直接跳過八品直到七品嘛,直接就擁有了一件本命物,怎么用起來不習慣嗎?”
少年一臉無奈,這也并非是自己所為,那方丈都覺得匪夷所思,那天地的中年儒士一看就有兩把刷子,要是在少年面前擺這拓跋尚與那中年儒士,少年絕對對選擇后者,畢竟他傳授的劍修神通是真有用,不是什么花架子。
“你小子,不能用常理推斷…來跟我學,五指張開將炁凝浮于掌心。”
只見拓跋手掌表面扭曲,似乎冒著陣陣熱氣扭曲這手掌周圍的氣體流向。
少年學這張開手掌,回想當時是如何驅(qū)炁至心口的回憶,將陣陣清流聚于掌中,可與拓跋不同,拓跋如手捧清水久聚不散,而少年則如蒸籠初開,炁滲出掌面便就散開,絲毫無法停留片刻。
劉君臨看向拓跋尚手中久久未散的清水不解道:“誒,為什么你手里的那個這么久都沒有散開,而我只要一放出來就自己散開了。”
拓跋尚笑道:“這控炁,顧名思義就是去控制它,而不是任由它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離開你,將人比做皮球,那炁就是豐盈自身的氣,多了超過皮球的極限就會爆掉,而人也一樣,只不過是在這方天地一般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甚至入不敷出,所以此方天地的道門真人,如若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不然我和他會這么輕易在這里隨便溜達嘛,而你先前就有過這樣的情況,你這個鼓鼓囊囊的小皮球差點就爆掉了,無時無刻不在泄露自身真炁,不過你那無形的泄露真炁無形之中也裨益的此處修行者,就如你那廟中方丈就是其一。”
“初形雖然你還無法隨心所欲操控真炁,但體內(nèi)真炁脫離出體時,將神念裹挾部分真炁,再以這部分真炁裹挾其他真炁使其不散即可,就如你控制那把飛劍一般相同,控制那口飛劍的也是控炁的上乘神通?!?p> 聽言少年低頭心念合一,以心念將部分真炁剝出虛浮于掌心,再于掌中釋放出縷縷真氣,少年死死盯著,虛浮真炁如蜂巢般千瘡百孔,不斷有真氣從中散出,但的確還是稍微裹挾住了些許真炁,少年不斷剝絲抽繭查缺補漏。
見少年以初聚雛形,拓跋尚微微笑容:“不錯,不錯,一點就通,那今天就這樣,我們先走了。”
少年詫異抬頭:“什么?拓跋尚,我還沒學會呢?!?p> 拓跋尚指了指少年手中即將完成的皮球:“正所謂讀書百遍,其義自見,你慢慢練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遲早會的,我們不是說了嘛我們還有要事在身,況且我感覺到有人在看我們了,我們得走了。”
一陣白光閃過,少年伸手阻攔,卻摸到了什么,軟軟的東西一看,一看原來是姐姐的肚子,還好剛剛沒有用力不然就說不清楚了。
少年看著蒙蒙亮的天,起身跨過女子下床,洗漱刷牙一氣呵成。
洗漱聲將女子也一同吵醒,走到少年身后:“你怎么這么早醒不像你啊?!?p> 見剛剛醒的少女,劉君臨比了比堅實的臂膀說道:“今天可是我的大事,當然越早越好拉,不然等下遲到了誰負責?!?p> 劉君臨說完女子便就向前一步,將少年擁入懷中,少年被抱得措不及防,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昨天夢中那兩人說,自己和他們一樣都是剛剛回來的人,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自己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少年不知不覺的將手抬起也擁住了女子腰部,小時候自己也多么希望有一個姐姐可以帶著自己玩關(guān)心自己,現(xiàn)在如常所愿有了個真姐姐自己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劉欽瑤聲音略顯哽咽說道:“你小子,今天一定要努力通過,通過不了也沒事回來,姐姐教你讀書。”
少年立馬將頭從懷中抽出,抬頭笑道:“不會的,一定過的?!?p> 少年來到母親房間發(fā)現(xiàn)母親早已失去蹤影,等女子洗漱結(jié)束后一同下樓,來到老房子,發(fā)現(xiàn)母親早已臨陣以待,見少年下來,一家人都圍到桌子邊,催促這少年打開,少年一打開發(fā)現(xiàn)是一個盤子里擺在一根油條兩個雞蛋。
母親笑著開口道:“之前聽別人說過就是沒做過,你快吃吃完了我們陪你一起去廟門口。”
少年三兩口吃完,母親從床上拿出一雙新鞋:“快穿穿看看合不合腳,我也不知道你們小孩子喜歡什么,老板說其他小孩子都喜歡這款我就買回來了。”
劉君臨穿上鞋子發(fā)現(xiàn)正合腳,以往為了省錢母親總是買大一碼的鞋子美名其曰還在長身體會穿的下的極少會買正合腳的鞋子,看少年穿的合腳,女子笑道:“合腳就好,我們走一起去廟門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