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克萊恩我勸你不要和空氣斗智斗勇！
穆帆舸扔下1號時之蟲，踏上了尋找倫納德的路途。
穆帆舸一邊走一邊搖頭，像個怨天尤人的老太婆：“嘖嘖嘖，苦命哦～這一天天，造的是什么孽哦～”
1號時之蟲的調(diào)查顯示倫納德先生最近經(jīng)常在北區(qū)行動，而且一直沒回黑荊棘安保公司，那么倫納德應(yīng)該是被派去調(diào)查北區(qū)了。
穆帆舸直接打開旅行者之門，從碼頭區(qū)跳到了北區(qū)。
［行進者酒吧］
現(xiàn)在是早上，并不是一個夜間酒吧該開門的時間。
門關(guān)著，上面掛著休息中的木牌。
穆帆舸無視了木牌推門進去。
掀起冬季保溫用的厚重門簾，像風(fēng)鈴一樣悅耳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聲響起，吧臺方向及時地傳來一聲低啞的“現(xiàn)在不營業(yè)”。
酒吧里的裝潢有種奇異的美感，古舊的木質(zhì)窗戶和橫梁，天花板被煙熏得黝黑，無數(shù)空酒瓶用線懸掛著，從天花板垂下來，剛才就是進門的風(fēng)吹了這些瓶子發(fā)出了聲響。墻面橫七豎八貼滿了報紙，有些已經(jīng)泛黃，有些則仿佛新貼上去的，大大小小的黑白圖片加上各種字體的文字讓這里像是個文藝風(fēng)的花店或者咖啡廳，但這里的家具卻帶著一副蒸汽朋克風(fēng)格——桌子椅子和落地臺燈都貼滿了鐵皮，桌腿和椅子腿上還纏著一圈圈的橡膠線。
吧臺后面坐著一個老人，用一塊臟抹布挨個擦拭著杯子，有玻璃杯有木杯。
吧臺上，以及吧臺后面的架子上都擺放著各種酒，有玻璃瓶裝的，還有木桶裝的。
穆帆舸徑直走過去坐下。
“我是來找人的?！?p> 穆帆舸戴上1號時之蟲的單片眼鏡。
對面的老人“啊”了一聲。
低頭在抽屜里一頓翻找，最后也翻出一枚單片眼鏡，他把單片眼鏡戴在臉上，起身向穆帆舸鞠了一躬，并表示自己是4217號時之蟲。
真該死！阿蒙怎么無孔不入啊！
穆帆舸強忍住大叫“有阿蒙”的沖動。
“咳咳……倫納德，值夜者，你知道嗎？”穆帆舸雙手疊放在桌子上，裝也要裝出一副阿蒙精英的樣子。
對方果然被唬住了，他畢恭畢敬地起身，走到幾個疊起來的木桶后面，打開了一扇安裝在地板上的活板門，露出一個正方形的像是地窖入口的洞。
無孔不入的阿蒙分身把單片眼鏡摘下來放進口袋里，又拿起一盞馬燈順著漆黑的洞口爬了下去。
穆帆舸聳聳肩，收起1號時之蟲的單片眼鏡，跟著一起下去。
……
地下賭場完全是另一個樣子，墻壁上貼著印有酒紅色童子軍花的大紅色絲絨綢布，地上鋪著奢華的紅色地毯，葡萄玫瑰和鼠尾草的香水掩蓋著地下室的潮濕氣味，圓桌和方桌貼著墻擺放著，凳子挨著桌子，橫七豎八，東倒西歪，地下室中間則是一個圓環(huán)形狀的大桌子，圓環(huán)里擺著給荷官的高腳椅子。
此時所有的賭客和荷官都離開了，只有幾個老人拿著掃帚抹布在打掃衛(wèi)生。
4217號時之蟲領(lǐng)著穆帆舸穿過這些桌子，穿過一道又一道隱藏在墻里的門。
然后，穆帆舸在一條狹長的走廊里發(fā)現(xiàn)了疑似倫納德先生的面孔。
那是一間封閉的房間，釘著鉚釘?shù)蔫F門，與外界相連的小窗戶上還有一根根柱子。
那明顯是一個牢籠。
石砌的地面，角落鋪著一些干稻草。
那位疑似是倫納德先生的人帥臉上添了不少新傷，正靠在墻角坐著，閉目養(yǎng)神。
穆帆舸挑挑眉毛，卻在4217號時之蟲的眼睛中讀到了肯定。
“他在全是阿蒙的牌桌上試圖作弊，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被打了一頓關(guān)進來?！?217號時之蟲指著房間里的人介紹道。
穆帆舸努力憋住笑。
“他被關(guān)了多久了？”
“忘了，可能是三天，也可能是四天?！?217號時之蟲聳聳肩，“我們發(fā)現(xiàn)他是值夜者后一直在等值夜者來把他領(lǐng)回去，但是一直沒人來領(lǐng)他?！?p> 穆帆舸現(xiàn)在知道謠言是怎么來的了。
“那您是來領(lǐng)他出去的嗎？”4217號時之蟲從兜里掏出一大串鑰匙。
“不，不用，我就來看看他，沒死我就放心了?！蹦路磾[擺手“不用放，接著關(guān)著就行了，把他藏好，最近一段時間，除了我以外的阿蒙過來，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人?！?p> “明白！長官！”4217號時之蟲又一次向穆帆舸鞠躬，然后把他從后門領(lǐng)了出去。
……
一出門，穆帆舸就憋不住了。
穆帆舸哈哈哈哈捂著肚子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穆帆舸眼淚都笑出來了，一邊走一邊笑，完全停不下來。
啪嘰！
完全停不下來的穆帆舸撞到人了！
穆帆舸一看，灰色的眼睛，穿著警察制服，這不是鄧恩先生嘛。
好，這下能停下來了！
“對不起！”穆帆舸果斷道歉。
“沒關(guān)系?！睂γ娑Y貌性地回答道。
鄧恩先生用警覺的眼神看著穆帆舸。
穆帆舸有種下一秒就要被扣上手銬帶走的感覺。
雖然穆帆舸很慌，但他不能跑，畢竟他現(xiàn)在戴著科瑞希的臉，要保持人設(shè)，又不能留下案底，只能小心翼翼提出問題：“怎么了嘛？”
鄧恩先生上下打量了穆帆舸一番：“沒什么，感覺你有些眼熟?！?p> 鄧恩先生又搖了搖頭，趕在穆帆舸被嚇到心肌梗死發(fā)作前否定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吧，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p> 穆帆舸后怕地摸著胸口，目送鄧恩先生離開。
結(jié)果鄧恩先生還沒走出兩步，就又回頭叫住穆帆舸：“等等……”
穆帆舸身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你叫什么名字？”鄧恩拍了拍穆帆舸的肩膀，并展示了他的警官證。
穆帆舸光是看著那張警官證都感覺腿軟得要站不穩(wěn)了。
穆帆舸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科…科瑞希。”
“你有身份證明嗎？”鄧恩先生很和善，但穆帆舸并不這么認為。
穆帆舸下意識打著哆嗦掏出單片眼鏡……掏了一半意識到：不對！鄧恩不是阿蒙！……然后又打著哆嗦掏出之前6號時之蟲給他偽造的學(xué)生證。
鄧恩接過偽造的學(xué)生證隨意掃了兩眼就還給了穆帆舸，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雖然鄧恩先生現(xiàn)在正在執(zhí)行調(diào)查任務(wù)，但這世界上并沒有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兩件事，命運讓這個青年撞到他，誰能保證這個青年一定和他所調(diào)查的事情無關(guān)呢——于是絕對不是因為好奇的鄧恩問道：“你為什么這么開心？”
穆帆舸眨眨眼下意識說道：“我想起高興的事情?！?p> “什么高興的事情？”鄧恩很給面子。
穆帆舸腳趾抓地，他總不能使用經(jīng)典的“老婆要生了”借口，畢竟他又沒有老婆這種東西……于是穆帆舸張開嘴：“我有一個朋友，他的老婆生了。”
“哦…這樣啊……”鄧恩先生表示理解，雖然鄧恩能感覺出來這個青年剛才的笑聲更偏向嘲笑……不過再問的詳細點就不太禮貌了……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既然作為偶遇的人來問不夠禮貌，于是鄧恩先生使用了警官身份卡，并且展示了他優(yōu)異的“拷問”水準。
“呃…閑逛？”穆帆舸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最好還是不要在這附近閑逛了。”鄧恩瞇起眼睛，用玩味的目光盯著穆帆舸，不過似乎并不打算深究。
鄧恩道：“最近這里并不安全?！?p> 穆帆舸試圖用力點頭來假裝自己是個聽話的乖孩子，他還從來沒這么用力點頭過。
鄧恩先生拍了拍穆帆舸的肩膀，穆帆舸一邊虔誠地點頭一邊目送鄧恩先生漸漸遠去。
感覺頭要掉了……
穆帆舸松了口氣，扶正腦袋，開門回到碼頭，1號時之蟲還在那里神神叨叨，碼頭周圍人來人往，還好序列一級別的靈性之墻夠堅固，不至于引起恐慌。
1號時之蟲看到穆帆舸，立即跳起來，像只上滿了發(fā)條的鐵皮青蛙。
“走！我們回黑荊棘安保公司！”
1號時之蟲抓著穆帆舸的手，在地上畫門。
穆帆舸感覺自己的手指頭要被碼頭的木板磨破皮了。
不過那只是錯覺，科瑞希的身體還是挺堅固的，和1號時之蟲的靈性之墻一樣堅固。
所以為了不把碼頭的木板摳壞，穆帆舸趕緊順著1號時之蟲的力氣畫出一個真正的旅行者之門。
1號時之蟲直接跳了進去。
穆帆舸搖搖頭：陷入愛情的女人實在太莽了，怎么能見到門就往里跳呢？
穆帆舸把旅行者之門關(guān)上——那是一扇連通神棄之地的單向旅行者之門。
不管此刻突然就掉在了亞當(dāng)懷里的1號時之蟲有多尷尬，也不管此刻突然就被從天而降的阿蒙給砸中了的亞當(dāng)有多無辜……沒錯！戀愛腦1號時之蟲太不靠譜太危險了！為了廷根的安全，穆帆舸決定把她先送回神棄之地去。
用亞當(dāng)?shù)脑拋碚f：這是必要的犧牲！
機械之心的駐地和值夜者的駐地都去過了，還差代罰者的駐地。
于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今天去找暴躁老鴿們。
……
既然是找暴躁老鴿們，穆帆舸同樣很愉快地決定了先鴿一天…先去找克萊恩！
穆帆舸一路潛入圖書館，然后在自習(xí)室門口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穆帆舸。
真嚇人！把他奶奶的腿都嚇瘸了！
穆帆舸趕緊扯著另一個自己鉆進盥洗室。
“你為什么在這里！”
穆帆舸2號非常人性化地聳了聳肩：“克萊恩的室友在造科瑞希的謠，講科瑞希的壞話…我沒找到機會進去……”
“?。?？”穆帆舸眨眨眼睛：什么叫克萊恩的室友在講科瑞希的壞話？
這可不行！穆帆舸絕對不允許有人窺視他克萊恩前男友的位置！
穆帆舸當(dāng)下就支起靈性之墻，扯著穆帆舸2號，又回到自習(xí)室門口。
現(xiàn)在自習(xí)室門口趴著兩個穆帆舸。
賞心悅目，但是很嚇人！
……
克萊恩坐在那里，雙手放在膝蓋上，抿著嘴，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著他的室友。
而克萊恩的室友站在桌子上，手里揮舞著一張紙，正在慷慨激昂地發(fā)表演講。
桌子上除了克萊恩的室友，還有高低參差堆放的書。
穆帆舸拍拍另一個自己：“克萊恩的室友叫什么來著？”
“艾利歐?！蹦路?號回答。
穆帆舸點點頭：“那你聽了多久，有沒有聽出這個艾利歐在講什么？”
穆帆舸2號表示自己也很無語：“科瑞希是個危險的人，他身上有大秘密，克萊恩你最好不要和他交往，和他交往太危險了…嗯，他一直在重復(fù)這些。”
穆帆舸努了努嘴：“那桌子上的書是什么？”
“他正在試圖調(diào)查科瑞希的身份信息，但沒什么效果。”
穆帆舸翻了個白眼：“能查到才奇怪，我自己都查不到?！?p> 然后就聽到自習(xí)室里傳出驚喜又激動的“查到了！”。
穆帆舸的嘴角迅速耷拉下來。
“你看這個新聞，艾德布林機械創(chuàng)新交流大會，與會人員合照這里，有一個叫科瑞希的！”
克萊恩的聲音傳出來：“重名吧？這照片糊得甚至看不見眼睛?！?p> “而且這是1231年的新聞啊，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艾利歐撇撇嘴，繼續(xù)翻找。
屋子里的人找得熱火朝天。
穆帆舸也在翻科瑞希的記憶，翻得熱火朝天。
“嗯，科瑞希是在1240年才跟著塞恩奈特爾混的……一開始塞恩奈特爾并沒有刻意去抹除科瑞希剛?cè)胧罆r的存在痕跡，而是給科瑞希安排了一場盛大的戲劇性的演出，讓身為機械領(lǐng)域科學(xué)家發(fā)明家的科瑞希在世人面前假死后，才把工具人科瑞希吸納進了拜朗共和國的政治核心，所以吸收進政治核心之后的信息肯定都被塞恩奈特爾處理掉了……”
“蘇卡普利亞家族有規(guī)定，上一個家主掛掉了，下一個才能出世接上，每一任家主要保持007的工作滿一百年之后去月亮上赴死……而科瑞希是1224年出世的……”
穆帆舸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真可憐，所以科瑞希有跡可循的生命只有26年?！?p> 穆帆舸2號附和著分析道：“那么艾利歐剛才查到的那張照片就有可能不是重名。”
穆帆舸點點頭：“是真的，科瑞希的記憶里確實有他前往貝克蘭德參加艾德布林機械創(chuàng)新交流大會的相關(guān)內(nèi)容?！?p> 穆帆舸2號摸摸鼻子：“那科瑞希早就出世滿100年，早該去尋找死亡了，和蘇卡普利亞的家規(guī)也不符啊？”
穆帆舸搖搖頭：“蘇卡普利亞家族的離譜家規(guī)是因為被原始月亮詛咒了，科瑞希之前已經(jīng)把詛咒干掉了…雖然還是沒能活下來就是了……”
穆帆舸2號攤開雙手畫大餅：“不，詛咒不詛咒不重要，重要的是，科瑞希的身份不合法啊，他都消失多少年了，就算中間沒消失，那他活到現(xiàn)在也是個老爺爺了，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和克萊恩的年齡差就太大了??！”
確實是這個道理。
穆帆舸思考片刻，然后啪嘰一拍巴掌：“我有辦法了！”
穆帆舸指了指穆帆舸2號：“我們兩個，將要拯救世界！”
穆帆舸2號化身捧哏：“愿聞其詳！”
穆帆舸張開雙臂擁抱太陽：“你需要留個長頭發(fā)，除了莫林維卡的身份，你還得扮演科瑞希的女兒！”
“而我～”穆帆舸合攏雙臂擁抱自己“除了科瑞希的身份，還得扮演科瑞希的孫子！”
穆帆舸2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如果克萊恩查出了什么，我就說，科瑞希其實是我祖父的名字，那么我在克萊恩面前還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穆帆舸擊掌：“一點也沒錯！你真是個天才！”
穆帆舸2號撓撓頭：“那會不會分身乏術(shù)？我們要不要多搞幾個分身出來？”
穆帆舸思考片刻，覺得不太行——萬一科瑞希也像碧琪一樣成災(zāi)了就不好了，雖然穆帆舸沒有神駒級別的破壞力，就算成了災(zāi)隨便來只阿蒙就能解決掉，而且還能產(chǎn)出大量的免費工具人勞動力，怎么看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但覬覦科瑞希身體的人太多了，穆帆舸并不想讓大家人手一個科瑞希老婆！
也許人手一個科瑞希老婆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主意，但是穆帆舸就是不想！那太怪了！
這樣一想，穆帆舸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完全不符合物質(zhì)守恒定律的分身制造法也太可怕了，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穆帆舸趕緊抓著自己分身的脖子：“快！你必須和我簽訂點契約什么的，發(fā)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吧！”
穆帆舸2號呆呆地看著穆帆舸：“牢不可破的誓言怎么發(fā)??？”
穆帆舸松開可憐的分身——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發(fā)牢不可破的誓言，他十一歲的時候并沒有收到一封貓頭鷹送來的信。
穆帆舸開始為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收到貓頭鷹送來的信而悲傷。
穆帆舸2號打斷本體的悲傷：“你先等會兒，情況有變！”
穆帆舸把貓頭鷹拋到腦后，跟著穆帆舸2號趴回門框上。
屋子里，翻書的人換成了克萊恩，而艾利歐…現(xiàn)在……正在撞墻！
穆帆舸捂住腦袋：“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他撞墻干什么？”
穆帆舸2號搖搖頭——他們兩個盜版阿蒙都沒有偷看別人記憶的功能，所以沒法知道剛才錯過了什么。
“你看這個…”出聲的是克萊恩。
艾利歐不撞墻了，一個滑鏟靠近克萊恩：“你終于回心轉(zhuǎn)意決定放棄拯救你的科瑞希了嗎？”
克萊恩搖搖頭：“不，我有新發(fā)現(xiàn)?！?p> 先不管什么叫“放棄拯救你的科瑞希”，穆帆舸從單片眼鏡里拿出一根潛望鏡：克萊恩手里拿著一本雜志，雜志攤開的那一頁上面摘抄了一段機械師協(xié)會發(fā)表的論文…論文內(nèi)容是金屬附魔后的延展性和韌度，其中引用材料的署名是科瑞希。
艾利歐失落地坐回地上：“你又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克萊恩放下雜志，一邊往外走一邊分析道：“我需要找到這兩篇論文的完整版本，而且機械師協(xié)會是一個很好的著手點。”
精力旺盛的克萊恩又去搬了一摞有關(guān)機械的技術(shù)類書籍雜志。
艾利歐則接過克萊恩的擔(dān)子：負責(zé)躺在椅子上翻白眼。
穆帆舸撓了撓頭，那個論文里的附魔金屬顯然是非凡領(lǐng)域的物品，總不能真的放任克萊恩去查，雖然不知道克萊恩到底在查什么，但是查著查著萬一查到原始月亮身上那不就直接快進到世界末日？
所以克萊恩你到底為什么要拯救科瑞希？科瑞希的尸體都涼透了，拯不拯救真的還有意義嗎？咱就不能不拯救科瑞希嗎？
要知道，如果克萊恩你一意孤行要拯救科瑞希，那我穆帆舸就得被迫去拯救世界了！
穆帆舸決定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來都來了，他不拯救一下世界，他豈不是白來了。
所以還得給克萊恩出一個不能太難也不能太簡單的謎題，畢竟人總是會更相信自己查出來的的東西，如果克萊恩通過自己的思考獲得了答案，那么真正的科瑞希是什么樣子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科瑞希在克萊恩腦子里是什么樣子才重要。
也就是說我們需要一個和原始月亮無關(guān)的假科瑞希，用來蒙混過關(guān)！
但假科瑞希不會憑空多出來！
穆帆舸沒辦法，既然不能制造出更多的穆帆舸分身，那么給克萊恩出題的工作就只能落到阿蒙分身的頭上。
穆帆舸拿出從1號時之蟲那里順過來的單片眼鏡，給剛派出去的阿蒙分身們打長途電話：讓他們偽造一個假的科瑞希！現(xiàn)在！立刻！馬上！
打完電話，穆帆舸又開始為“克萊恩會不會被阿蒙盯上”而發(fā)愁。
不過權(quán)衡一下利弊，很明顯，克萊恩被阿蒙盯上肯定比克萊恩被原始月亮盯上強太多了。
阿蒙盯上克萊恩，克萊恩最多晚節(jié)不保，如果原始月亮也盯上了克萊恩……等一下，那克萊恩的結(jié)局還是晚節(jié)不保?。?p> 穆帆舸覺得自己壓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