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地方?”
茫然的吳青云向他身邊同樣茫然的二哥問道。
二哥忽略了吳青云的詢問,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用手撓了撓他的屁股,又用撓過屁股的手撓了撓他的后腦勺。
撓無可撓之后,他一時間又不知道怎么安頓這一雙手,只能將兩只手互相捏來捏去。
兩人看著眼前陌生的環(huán)境,同樣的陌生也籠罩在他們的臉上。
六月份的驕陽像一個巨大的烤燈,將人體的水分以汗水和蒸汽的形式絲絲縷縷排出去。
刺眼的陽光照耀在二哥油光瓦亮的大腦門子上,腦門上布滿著細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曬的。
也可能兩者皆有吧。
二哥是個科學家。
一個寬闊的腦門應(yīng)該是科學家們的象征,因為聰明的大腦總是很占地方。
但科學家卻不一定都是‘聰明絕頂’的,至少二哥不是。二哥有一頭濃密的頭發(fā),頗有幾分愛因斯坦的風采。
當這些頭發(fā)無序排列的時候,就像一盆茂盛的綠蘿。
此刻,人類對未知環(huán)境與生俱來的恐懼感讓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許蒼白,吳青云甚至覺得有絲絲涼意,像滑溜溜的小蛇在身上游走。
驕陽似火,卻讓兩人感覺不到暖意,因為眼前的環(huán)境陌生得讓人絕望。即使是再愚笨的家伙也能看出目前的環(huán)境。
這環(huán)境和地球大相徑庭!
那么,為什么兩人會淪落至此?
故事還得倒回到兩個星期之前。
當二哥以科學家一腔熱血式的激動雷厲風行的沖入?yún)乔嘣频姆块g,向他描述了一個關(guān)于時間的新的構(gòu)思。
一個高腳板凳被臨時征用為二哥的演講臺。
“這將是一個偉大的發(fā)現(xiàn)!”二哥站在板凳上直講得口沫橫飛。
他神態(tài)激昂!動作夸張!從時間簡史到相對論,一路旁征博引;引經(jīng)據(jù)典,將作為聽眾的吳青云震撼得目瞪口呆。
雖然二哥這一番高論對吳青云而言無異于對牛彈琴,但他激昂無比的神態(tài)深深的印在了吳青云愚蠢且懵懂的腦袋里。
他震撼呀!他激動啊!他吳青云也有雄心壯志的呀!
“說干就干!”
二哥站在板凳上,將手狠狠得砸在空中,像是要擊碎一塊并不存在的玻璃。這也表示著他堅毅的決心將擊碎前路的所有阻礙。
只是不想這一舉動卻讓他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他從板凳上跌翻下來直摔得齜牙咧嘴。
“干!”吳青云大聲附和著將這個“偉大的先驅(qū)者”從地上扶了起來。
干!一腔熱血的干!
干!一往無前的干!
科學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沖鋒,在走向毀滅的路上發(fā)掘不朽。
天才和瘋子之間總是有太多的相似性,兩者都是在瘋狂的邊緣不停地試探。
雖然吳青云的文化水平只勉強達到高中的水平線,但這并不影響他為科學奉獻自我。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字——干!
被美好愿景沖昏頭的二哥公布了本次實驗的理論指導(dǎo):
“以高放射性元素為基礎(chǔ),大幅增加其放射量。并且引導(dǎo)其放射粒子高速沖擊時空點,就有可能賦予這一時空點負的曲率。雖然只是很小的一點,但是這一點也許會具備擊垮時間維度的力量,從而,制造出一個小小的蟲洞!”
聽上去完美無缺!尤其對于吳青云而言,這簡直太他奶奶的科學了。
你聽這詞兒——曲率;維度;放射性,嗨!媽媽的,一聽就是科學!
一切看上去都很好,實驗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但是嘛......老天爺就是喜歡捉弄老實的,要不然怎么總說天意弄人呢?
也不知道實驗出現(xiàn)了什么偏差,總之當一陣炫目的白光轟擊在兩人的身體上時,吳青云就知道——媽媽的,完了!
然后,我親愛的朋友們,我們就看見了故事開頭的那一幕。
等吳青云睜開眼,就只看見眼前頂著綠蘿頭的二哥和他不安分的手。
面前的大海波瀾壯闊,但在吳青云的眼里,這一切足以讓他心如死灰。
沉重的絕望像是四面八方涌來的海水一樣逐漸將他包圍。
最深沉的絕望反而會讓人平靜。吳青云現(xiàn)在就很平靜——一種家破人亡式的平靜。
“你覺得這是什么地方?”
二哥盯著眼前的海面,出言詢問道。
吳青云環(huán)抱著腿坐在地上,眼光散落沒有焦點,對于二哥的問題他已經(jīng)不再關(guān)心,他的絕望比這大海更要廣闊。
“這里看上去像是個海。”二哥依舊沒有回頭,他的聲音輕飄飄得浮了過來,落到吳青云的耳朵里。
“你挑點有用的屁放。半天你就看出來這不是個池塘?”
絕望的吳青云忍不住想挖苦二哥兩句,但內(nèi)心的絕望讓他實在提不起這個興趣。
“如果知道時間的話,我們可以依據(jù)太陽確定出我們大概的方位。比如是在南半球還是北半球。”二哥依然在用科學家嚴謹而理性的思維企圖確定他們的大概位置。
“知道又怎么樣?嗯?”吳青云反問道。
“你看這地方,像是有人煙的地方嘛?要不是他媽媽的有這片海,我還以為我登月來了呢?!?p> “要不你打電話給美國航天總局?看看我倆歸他們調(diào)度不?”
吳青云忍不住開始拐彎抹角的挖苦二哥,這雖然不能舒緩心中的絕望,但他就是想這么干。
應(yīng)該是回不去了,吳青云的心里很清楚,怎么看這里都不像是在地球上。
一想到這里,吳青云忍不住閉上眼睛,他不敢再想下去。嘴巴里一陣苦澀的味道,這苦澀一直蔓延到心里。
事已至此,再追究別的已無濟于事,不如先著手解決眼前的問題。
比如——饑餓。
饑餓像一個影子,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大。
“先別管這些了,眼下只能先吃飽肚子,然后再想別的辦法?!别囸I的吳青云提出了人類歷史上始終被放置在第一位的問題——吃飯。
“撤呼!”二哥一看確實也一時半會分析不出個屁來,還不如先解決當務(wù)之急。于是二哥采納了吳青云的意見。
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一是往前。
往前是海里,這對于兩個旱鴨子而言有點過于不切實際。
另一條路是往后。
往后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看來只能選擇往后這條路。
于是二哥大手一揮,帶著吳青云一頭扎進了背后的森林里。
殊不知這一決定,差點將兩人的性命交代在這陌生的世界里。
剛進入森林沒多久,他們就被這座龐大的植物王國所震撼。
巨木林立,映天蔽日,數(shù)十人合抱粗細的巨木蔥蘢高大。地上盤根錯節(jié),扭曲的樹干和茂密的樹冠將陽光打散成細小的碎片散落在森林里,地上不知名的小樹和花草以及依附在樹干上的藤曼都讓這座森林像是一個復(fù)雜的迷宮一般。
“二哥,這森林可夠茂密的啊,和亞馬遜一樣?!眳乔嘣埔贿呅⌒牡匾?guī)避著腳下的樹根和腐爛的樹葉一邊對二哥說。
“不像啊,熱帶雨林溫度比這高多了。”說完二哥又喃喃自語道:“可除了亞馬遜,哪還有這么茂密的森林和這么古老的樹種呢?”
他一時間也有點糊涂。
很快,腦中念頭一閃,二哥猛然間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這是一個致命的遺漏。
他連忙轉(zhuǎn)過頭來對吳青云說道:“小心點,這種大森林里有的是大型動物,多觀察四周的情況,有動靜就往樹上爬?!?p> “爬樹我不在行啊,二哥。再說你不是也不會嘛?”吳青云疑惑的問道。
“嗯......”二哥想了一下然后說道:“那就裝死!”
說完就提起腳繼續(xù)往前走。
吳青云趕忙跟上去問道:
“二哥,這裝死有什么科學根據(jù)不?你怎么知道這個辦法的?管用嗎?”
“是從民間故事里聽來的,管用,能留半截尸體?!倍珙^也沒回的說。
“媽的,你真是個狗?!眳乔嘣迫滩蛔×R了一句。
眼下這情況,爹死娘嫁人,只能個人顧個人了。
吳青云向四周掃視了一圈,從地上撿了一根棒球棍似的樹枝。這多少讓他獲得了一些安全感。
但也不多。
心中的緊張情緒迫使吳青云改變了行進方式。他將樹枝當做武器一般朝前拿著,一邊躲閃腳下腐敗的樹葉,一邊探頭探腦得觀察著周圍的狀況。
他彎著腰盡量降低高度,努力使自己的行動不發(fā)出聲音,甚至連呼吸都刻意的放緩慢。
這像是一個秘密的任務(wù),一個孤獨的獵人和一片寂靜的森林。
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就會暴露行蹤,所以要悄無聲息,要踏雪無痕,要前進的悄悄,打槍的不要......
還沒等吳青云感受這不合時宜的幻覺時,背后傳來一聲細小的呼嚕聲。
像一只午睡小貓喉嚨里的聲響。
不知為何,第六感讓吳青云感覺后背有點發(fā)涼——這小貓叫得有古怪!
吳青云調(diào)整姿態(tài)緩慢地轉(zhuǎn)過身,并且做好了他認為的防御姿態(tài),降低重心,將木棒擋在胸前以應(yīng)對可能發(fā)生的任何危險。
終于當吳青云終于獲得了后背的全部視野時,他立刻汗毛倒豎,甚至因為恐懼的刺激他感覺到雞皮疙瘩已經(jīng)爬滿了他全身,身體也僵硬得動不了。
雖然強有力的括約肌讓他暫時沒有失禁,但也快了。
這哪是一只小貓??!
在吳青云的面前,生長著一顆參天的巨樹,樹后就趴著那只‘小貓’,一只超出吳青云認知范圍的‘小貓’。
而且這只畜生看上去已經(jīng)餓壞了!
這畜生比已經(jīng)滅絕的劍齒虎還要大上數(shù)倍,它嗓子里壓抑的低吼混合著粗重的呼吸,齒間流出的涎水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眼睛像兩個被鮮血浸透的紅燈籠,一張血盆大口里的尖牙互相摩擦發(fā)出輕微的“嘎嘎吱吱”的響聲。
聲音刺耳,像鐵爪劃過水泥墻一樣的尖銳刺耳。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著吳青云脆弱的神經(jīng)。
后知后覺的二哥終于也感知到后背的動靜,因而他轉(zhuǎn)過身來。
當他看見背后霸王龍大小的野獸時,二哥當場就僵硬了,他的身體僵硬得好似一塊木雕。他甚至忘了呼吸,括約肌也差點失去功能。
“我靠......”目瞪狗呆的二哥最終只憋出這一句話。
“完了,這回連骨灰都不會有了?!眳乔嘣圃谛睦锵胫?。而且他還想到了一個古怪的問題——也不知道這畜生會不會吐骨頭,要是能拉出來兩塊骨頭的話也算給這個世界留個紀念。
臨別之際,吳青云只能在腦海里對這個世界告別了。
在他告別的空檔,面前的野獸已經(jīng)完全從樹后現(xiàn)出真身,面對這么如此弱小的獵物,它已沒有潛伏的必要。
現(xiàn)身的野獸已是按捺不住,吳青云和二哥只看見野獸的眼睛在瞬間呈現(xiàn)出懾人的血紅色,然后后肢蹬地凌空向他倆撲來,動作之迅猛已是重復(fù)過無數(shù)次。這只訓(xùn)練有素的畜生一出手就是必殺技!
“別了,媽媽!”吳青云和二哥幾乎同時閉上了眼睛,接受這最后的審判。
想象中的身首異處并沒有到來,反而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的動靜灌入耳朵。
嗯?兩人疑惑的睜開眼睛。
只見一個身披重甲的彪形大漢正持著一把大劍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還沒等兩人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身體漂浮了起來并且迅速地向后飄去。
盔甲武士正將大劍橫于胸前飛到空中和野獸凌空對峙著。對于如此巨大的野獸盔甲武士似乎也頗有些忌憚,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警惕地防守著。
與此同時從吳青云與二哥的背后十幾個人影沖天而起,這幾個人影迅速地找到了最有利的戰(zhàn)斗位置。
看著凌空懸浮在半空中的十幾個人影,吳青云和二哥的臉色比見了鬼還要難看十分。
如果說這只霸王龍大小的野獸帶給吳青云和二哥的是震撼,那么這十多個能飛在半空中的人帶給兩人的就是完全的驚嚇了。
在地球上誰見過會飛的人?而且一次性就是十幾個?
在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半空中的戰(zhàn)斗已然打響。
已經(jīng)被眾人阻擋全部撤退路線的野獸此刻碩大的眼中紅光更盛,而幾個身披重甲的武士選擇先發(fā)制人,率先發(fā)動了正面的對抗,以求牽制野獸的行動。
而幾個分散在遠處身披布袍的人,各自持著一根頂端鑲嵌有寶石的手杖,也同時發(fā)動了攻擊。
一連串晦澀的咒語從他們口中響起。
隨著咒語的驅(qū)動,眾人的手杖頂部亮起了各色光芒。光芒閃爍,野獸的周圍不斷出現(xiàn)巨大的閃電和火球,轟擊在它的軀體上。盔甲武士們悍不畏死地進攻使它無暇顧及這些魔法的騷擾。
兩方拉扯之下暫時和野獸堪堪斗了個平手。也是這野獸皮糙肉厚,在眾人如此猛烈的攻勢下野獸身上已經(jīng)添了許多的傷口,武士們也有幾人掛彩。
正當野獸環(huán)顧后方其他發(fā)動攻擊時,兩名位于前方的武士身上忽然間光芒大作,光芒很快吞噬了兩人的全身,光芒包裹下的盔甲和兵器也發(fā)出了金屬的共振輕響。
最終光芒凝結(jié)成一把巨劍的模樣。
一把純粹由光組成的巨劍。
武士催動巨劍,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前劈砍而去。結(jié)合兩人的全部力量的巨劍狠狠地斬擊在了野獸的前爪之上,力道之大竟將野獸的前爪削斷了下來。
一擊偷襲成功,還沒等野獸反應(yīng)過來,兩人迅速向后方逸去,落入樹叢之中。
突然的襲擊讓野獸發(fā)出了一聲震撼云霄的巨吼,吼聲震落了下方的樹葉,它急切得回過頭查看傷勢。
它失去的前爪已不見蹤影,傷口處血流如注。
野獸又是一聲痛苦的怒吼,眼中的紅光更盛。然后像一個老練的獵手一般,它忍住了劇痛,冷靜了下來,然后用野獸冰冷殘忍的眼神掃視著剩余的人。
與人類相比,野獸慣于本能而人類關(guān)于經(jīng)驗。
在野獸轉(zhuǎn)頭的間隙,眼見機會難得,后方的兩名武士抓住機會,想要全力一擊以求結(jié)束戰(zhàn)斗。
相同的光芒開始在兩人的身上凝結(jié)。
然而野獸也察覺到他們的意圖,猛然一個回身用剩余的一只前爪擊向兩人。電光火石之間,不等光芒凝結(jié)成形,野獸的巨爪就重擊在兩人身上。
一陣金屬相互摩擦碰撞的響聲之后,兩個武士猶如斷線風箏一般飄落遠處......
眼見眾人落于下風,遠處的布袍人們終于完成任務(wù)。
一記巨大的雷電破空而出。這道閃電缸口粗細,在耀眼的白光內(nèi)還夾雜著一些紫色閃電的陰影。像一條猙獰的不受束縛的龍,裹挾著巨大的力量襲向了那只難纏的野獸。
最終這道閃電完成使命狠狠地劈在了野獸的額頭上,力道之大讓野獸的行動因次而麻痹,這麻痹只有短短的幾秒!
就是現(xiàn)在!這是最好的機會!
就是這關(guān)鍵的幾秒!
光芒開始在剩余的眾武士身上凝結(jié),凝結(jié),聚集。
光芒閃耀,最終集合眾人之力凝結(jié)成了一支巨大而閃耀的長槍,長槍剛一凝結(jié)成型,便直朝著野獸的腹部穿刺而去。這柄凝結(jié)眾人力量的長槍輕松破開了野獸的防御,從腹部刺入野獸的軀體并一往直前直到將其貫穿。
這致命的一擊終于傷到了這野獸的要害。
它發(fā)出痛苦的哀嚎從空中跌落了下來,如同一顆隕石般砸在樹林里。
在遠方的樹林里,吳青云和二哥保持目瞪狗呆的狀態(tài)看完了這一場戰(zhàn)斗。這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二人的認知范疇了。
兩人呆若木雞的神情活像兩只發(fā)了病的瘟雞。
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參與戰(zhàn)斗的眾人分成兩隊,一隊向著吳青云這邊俯沖飛來,另一隊向著兩個被擊落的同伴方向飛去。
領(lǐng)頭的武士走近了,他高大的身軀占據(jù)了吳青云的全部視線。陽光投射在他的背后,他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陽光的陰影里,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他冰冷閃亮的盔甲。
這盔甲不知是什么材料鑄造的,只覺得寒光閃閃,在細微的陽光照射下星星點點熠熠生輝。
盔甲包裹密實,從頭到腳地毫無破綻,頭盔只有在眼睛處留有一絲縫隙。肩部左右各鑄有一只蓄勢待發(fā)的惡龍,護心鏡部位則是三顆互相糾纏的龍頭,此外腰腹部位以及腳踝部位各鑄有神秘的圖騰。
盔甲配合其主人兩米多高的體型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和力量感。
連叢林間細碎的陽光都似乎被這盔甲彈開。
盔甲的寒光要比這陽光更刺眼。
武士就這么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走向了依然呆若木雞的兩人。
“你倆是什么人?為什么在這黑騎士森林里?”武士的聲音聽起來好似雨夜里沉悶的雷聲一般。
真神奇,吳青云和二哥居然能聽懂他說的話,即使這語言對于兩人而言完全陌生。
“不知道,不知道,這是一場意外。”兩人搖頭又連連擺手表達自己的無辜。
被一幫裝備森嚴人高馬大的壯漢圍住,兩人這會兒是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西多!你帶人看住他們兩?!?p> “??耍瑤暇融H之石和全部生命系魔法師,和我去救治受傷的隊友?!蔽涫康拿詈啙嵜骺?,雷厲風行。
一幫人迅速行動了起來。
吳青云看著一幫鐵桶般的壯漢,打消了提問的念頭。一轉(zhuǎn)頭正好對上了二哥詢問的眼神,兩人看了個大眼瞪小眼,滿腹疑惑又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這些都是什么人?這人還會飛?
要是沒有猜錯,那些灰袍人應(yīng)該是法師。
法師?
這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
終究是壓抑不住的好奇心戰(zhàn)勝了恐懼,吳青云選擇滿足好奇心。他就近敲了敲一名大漢的盔甲,不知為何他感覺好像在敲一個罐頭。
一個巨大的鐵皮罐頭......
?。ㄒ粋€小笑話:一只老虎問另一只老虎:“午餐吃什么?”
被問到的老虎指了指身穿盔甲在樹下睡覺的武士。
“淦!又是罐頭?!保?
拖鞋決定走向
雖然不知道這個故事最終的走向會如何,但這本小說本來就是個沙雕小說,所以,單純的沙雕快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