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即將為小說中的武林秘籍起爭論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
“誰呀?”
吳青云一邊大聲詢問著一邊走去開門。
門外沒有回答。
打開門。
任千里撓著頭走了進來。
他有點靦腆地說:“明天就要比賽了,我有點緊張,來你們這里說說話,不知道方便嘛?”
“當然方便,歡迎歡迎!請坐請坐?!?p> 兩人對這個不善言語直來直去的戰(zhàn)士還是頗有好感的。再說要不是有章鐸學院的照顧,吳青云和二哥早就流落街頭了。
自從進入這個世界以來沒少受章鐸學院的照顧,這讓二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吳青云倒是無所謂,他的厚臉皮從來不會被愧疚或者不安刺痛。
他熱切得坐到任千里對面詢問道:
“怎么?你對即將開始的比賽沒有信心嗎?”
“嗯,對手都很強?!?p> 任千里的言語有一如往日的木訥。
“那最主要的對手呢?往屆的排名中,章鐸帝國是第幾名?”二哥也插話進來。
“光明學院是最強的,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分別是盛昂學院和奉康學院。我們拿到最好的名次是四年前的大賽,我們學院排名第三。那已經(jīng)是歷年以來最好的名次了。那一屆帶隊的學長就是現(xiàn)任的圣獅子武士團團長——多瓦龍學長。”
“昂,是這樣啊?!倍缋^續(xù)問:
“那你有幾成的把握呢?”
“沒有多大把握,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竭盡全力。導師和多瓦龍學長都對我寄予厚望,我不能也不該讓他們失望!”
任千里堅決而又斬釘截鐵的說,語氣中有從未表現(xiàn)過的果斷。
他愿意為這一場比賽付出所有!
無論結(jié)局如何,他都強迫自己自己要全力以赴!
任千里的決心和勇氣讓二哥有些感慨,科學工作者習慣了在失敗中前行。他們的成功是一場漫長的戰(zhàn)爭。在無數(shù)次的失敗中不斷探索和積累,最終堆砌出通往成功的路。
一擊必勝反倒會壞事,科學工作者更多的是失敗。他們沒有一步登天,只有艱巨和漫長。
雖然眼前這個憨直的戰(zhàn)士所表現(xiàn)出來的勇氣讓他有些感染,但二哥理性的頭腦里很清楚——有些差距不是單憑勇氣和決心就能跨越的。
“那就放手去干吧,事在人為,盡力就好?!?p> 二哥的話聽上去有些情真意切又有些虛假和客套。
他相信能支撐一個戰(zhàn)士走到最后的只能是他的勇氣,榮耀和名譽是虛無的,一個真正的戰(zhàn)士能依靠的只有迎難而上的勇氣。
勇氣凝結(jié)成意志,意志驅(qū)使著平凡的軀體。
軀體記載著戰(zhàn)士的榮譽,承載著戰(zhàn)士的精神,精神是唯一的財富。
說到戰(zhàn)士,吳青云不知怎么地就聯(lián)想到電影里那些斯巴達人,那些在溫泉關一戰(zhàn)成名的勇士。冷酷的戰(zhàn)爭機器,戰(zhàn)爭就是他們的愛人,戰(zhàn)斗就是他們的愛情。
戰(zhàn)斗,戰(zhàn)斗精神,戰(zhàn)斗榮譽,戰(zhàn)斗損耗......等等這些紛亂的信息出現(xiàn)在吳青云的腦海里。
“想啥呢你,你看你這哈喇子流的。寡婦夢漢,孤兒想娘呢你這是?”
二哥突如其來的一個大耳刮子扇到了他的頭上,打斷了他無垠的思緒。
吳青云趕緊擦了擦嘴角因混亂臆想而蔓延的口水,要不是二哥這一個耳光打斷他的思緒,一會兒他飄散不定的思緒就該飄到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了。
這小子就是這樣,動不動就神走天外,精神迷離。不知其所思,不知其所想。
二哥評價他是:狂熱幻覺的重度受害者。
見吳青云回過神來,二哥便不再理會他,轉(zhuǎn)頭繼續(xù)和任千里探討起比賽的相關細節(jié)。
“你覺得這次比賽,你最主要的對手是誰?”二哥問。
“除去最強的光明學院的勞倫斯,就是奉康學院的天才少年平克虎。他是奉康帝國近年來最有天賦的魔法師,自然也是奉康學院的著重培養(yǎng)對象。聽說本次大賽他的目標就是和勞倫斯一決高下。但如果我想名列前三甲,就必定和這兩人有一場較量。”
“那這個勞倫斯呢,是什么職業(yè)屬性?”
“劍士。前兩屆大賽的冠軍。天縱之才......至少在劍術上?!比吻Ю锏哪樕嫌行o奈?!八鑫姨嗔??!?p> 二哥似乎對天縱之才的說法有些不屑,在他心里華而不實的天才不代表什么。
“天縱之才啊,那這兩人現(xiàn)在的水平領先你很多嘛?”
任千里呆呆的撓了撓腦袋續(xù)上話茬說:
“一年前的勞倫斯就已經(jīng)是一級劍師了,現(xiàn)在是什么水平,很難預測。而且他是主攻劍術的,因此他的真實水平比起同級劍師是要高出不少的。而平克虎則是二級白銀魔法師,但是按照奉康學院對他和這次比賽的重視程度,估計給他的裝備都不是凡品,實力可能會更上一個臺階?!?p> “這不是耍賴嘛?就這還需要套裝備?南孚聚能環(huán)嘛?”吳青云嚷嚷著,覺得有點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這種級別的比賽,取勝才是最重要的。必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就許你鳥槍換炮不許別人迭代升級?”
任千里當然不知道什么是干電池,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什么是南孚了。眼前這兩兄弟的對話讓他總是一頭霧水,總是有許多新奇的名詞夾雜在兩人的對話里。
但是僅僅幾天之后,他就對“干電池”這一個他聞所未聞的名詞刻骨銘心了。甚至在往后的年月里,干電池這個詞也讓章鐸王朝的人民刻骨銘心。
“我記得你是三級劍師和二級白銀戰(zhàn)士對嗎?所以你的依仗就是戰(zhàn)士的能力嘛?”懟完吳青云的二哥又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任千里這邊來了。
“嗯,對,學校之所以選擇我參賽就是看重我雙系戰(zhàn)士的能力。與單一的劍師相比雙系戰(zhàn)士的能力就是可以修煉光氣。這也是最后的底牌了?!?p> 任千里總是知無不言。
“光氣?光氣是另一種類似于劍氣的能量嘛?”
“對,也是戰(zhàn)士能量的一種,光氣不同于劍氣的區(qū)別是只能雙系戰(zhàn)士去修煉,因為單一劍士的身體無法同時承受光氣和劍氣,所以光氣對修煉者體質(zhì)有特別要求。”
“昂,原來如此?!倍缑嗣南掳?,這是二哥思考時的標志動作,摸一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山羊胡子。
“那你要想贏得比賽就只能在光氣上下功夫了,這是你的優(yōu)勢。”思考完畢的二哥看著任千里說。
“是的,光氣是我的優(yōu)勢,但即便如此我也依然沒把握?!比吻Ю锏恼Z氣里又夾雜著淡淡的無奈,面對兩位強于自己數(shù)倍的對手,任千里也只能是去盡力一搏,但結(jié)局如何他完全沒底。
事實上進入前三甲的排名已經(jīng)是他預想中最好的結(jié)果了。
“別泄氣,這時候不能泄氣,泄氣就先輸給了自己。再說你怕他干什么?你就照死了往里揍。打架這方面我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吳青云一邊幫任千里提氣,一邊一邊傳授自己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
“我和你講啊,這打架講究一個快、準、狠,往要害處下手?!?p> 吳青云說著說著就在地上比劃了起來。他摩拳擦掌,但施展的都是一些街頭小混混的打架技巧。
“你出其不意一個撩陰腿朝著襠上就來一下子,那效果立竿見影,弄不好這家伙當場報廢啊?!?p> 眼看一場帝國大賽被教學成了小流氓斗毆專線,二哥只能出言規(guī)勸,擺擺手讓吳青云趕緊停下。
“哎哎哎,我說,人那是正規(guī)比賽,不是小流氓街頭對線。你別瞎出主意。”
吳青云有些不忿,自己這可都是從血淚鼻涕中練出來的兩手絕招,怎么能沒有實戰(zhàn)價值呢?
“那我這都是經(jīng)驗之談,毛主席說過要在實戰(zhàn)中總結(jié)經(jīng)驗,方能經(jīng)得起真金火煉。這可都是我鼻青臉腫總結(jié)來的,就這幾路拳腳,你知道我挨多少揍才能學會?”
“哎,二哥,那我這個不行你給出個主意唄?你平時是閻王爺?shù)能妿煛M出鬼點子,你有什么高見?”
吳青云把包袱甩給了二哥。
任千里也轉(zhuǎn)頭看向了二哥,眼中有些許期待的目光。
他帶著誠懇的語氣對二哥說:“如果前輩能幫我贏下比賽的話,我一定會報答前輩的。我的家族雖不算顯赫卻也算是世家望族,到時候我一定奉前輩為座上賓?!?p> 他沒由來的相信這個頂著爆炸頭的男人會有出奇制勝的辦法。通過這些天的接觸,他感覺到這個男人有一些他不理解的能力。
這種能力不同于這個世界的任何一種,并不體現(xiàn)在身體或者技巧方面。這種能力是完全存在于大腦中常年累月積累的結(jié)晶。
比魔法更天馬行空卻又暗藏殺機的能力。
其實用不著吳青云攬這個包袱二哥都得主動接這個活。一方面是真心實意地想幫任千里,另一方面,這是個機會,一個讓自己和吳青云在這個世界有個依靠的機會。
兩人落魄至此,毫無依靠,只能先選個隊站。
暫時依附章鐸學院這棵大樹是個不錯的選擇,這是其一方面原因。
其二,章鐸學院的眾人曾冒死救了兩人的性命,這是最重要的。為素不相識之人甘愿以身犯險,就沖這一點,救命之恩就不得不報!
“這樣吧,你把這兩人的資料各找一份給我,我先分析分析,再想辦法?!倍鐩Q定先從分析工作開始下手,通過這些天對魔法的相關研究,他腦海中已經(jīng)構(gòu)思了幾個武器雛形,這一次正好用得上。
見二哥答應,任千里的臉上有了明顯的喜悅。
“明天我就送過來,今天天也晚了,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比賽明天就開始了,但應該來得及?!?p> 任千里告別了二人,大步流星地回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而在房間外的拐角處,一團比黑暗更純粹的黑色從陰影里脫離了出來,像從最深的夜幕里切下來一塊。這堆霧霧團團的陰影慢慢地顯現(xiàn)出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顯然他潛伏在這里已經(jīng)有不短的時間了。
這團人影剛剛顯現(xiàn)出來又很快的消散了,像哈出來的一口熱氣消散在冬天的清晨里一般無影無蹤了。
第二天,在萬眾矚目中本屆的帝國學院大賽拉開了序幕,一時間萬人空巷,觀者云集。當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即使是大名鼎鼎的光明學院的觀賽場也被擠得水泄不通。但是,除了光明學院的場地和設施,其他的學院也沒有能力舉辦這種級別的盛會。
普通民眾們將脖子拉的像王八出水一樣;只為了一睹各大學院頂尖高手和天才人物的風采。
各大學院的導師及隨行人員的待遇就優(yōu)厚多了,特設的前排觀賽專區(qū),獨立的包廂和完備的設施都彰顯著優(yōu)越。
而在章鐸學院的包廂里,吳青云一邊忙著往嘴里塞各種水果,一邊觀察著賽場上的動向。雖然他不懂比賽規(guī)則和選手強弱,但這可比看電影有意思多了。
二哥沒有來,自從拿到資料之后他便把自己關在房里分析對手的破綻和弱點。
比賽已然和他無關。
因為實力原因,任千里等一眾一流高手直接被放到四日后的與十名頂尖參賽者的對決里。而二哥就得在這關鍵的四天里搞出點玩意兒和名堂來。
現(xiàn)在讓我們將目光放回到賽場上來。
恰好此時賽場上的就有章鐸學院的一位參賽者,那位當初給了吳青云和二哥衣服遮丑的小戰(zhàn)士,他的名字叫——寧羽。
寧羽的對手是一位來自光明教廷的選手。
對比寧羽小山一般的身體,這位對手的身體就纖細多了,他的名字我們也無從知曉,暫且就叫他小白臉吧。
小白臉的武器也和他一般臉色,一把通體銀白,寒光閃閃的長槍。而寧羽的武器倒是很符合他戰(zhàn)士的身份,一把一人高的巨劍。
此時賽場上的戰(zhàn)況正到了白熱化,面對體量懸殊的對手,小白臉展現(xiàn)出過人的心理素質(zhì),一邊沉著穩(wěn)定地應對著寧羽的攻勢一邊不停地尋找著對手的破綻。
面對如此穩(wěn)重的對手,寧羽也展現(xiàn)出豐富的對戰(zhàn)經(jīng)驗。一把巨劍在他的手里耍得得心應手,前攻后防水泄不通,讓小白臉一直沒有機會抓到破綻。
兩人的身體攜帶著武器重重地拼撞在一起又快速地彈開,只有金屬的輕盈的回聲在賽場廣闊的穹頂里回響。
小白臉深知力量對比自己不是寧羽的對手,所以他更側(cè)重于技巧。
他的武器也讓他占據(jù)優(yōu)勢。
借助對撞回彈之力,小白臉在半空猛然回轉(zhuǎn)腰身;一記漂亮的回馬槍從腰間刺出直撲寧羽的面門而去。
長槍的輕盈多變的優(yōu)勢在此刻顯現(xiàn),槍頭像一只吐著信子的毒蛇直撲寧羽殺來!
好在久經(jīng)訓練的寧羽也不是吃素的。他以劍柄為軸帶動身體向后躲避,大劍好似輕飄飄的羽毛一般搖曳在寧羽的胸前,泛著寒光的銀槍頭帶著快速劃破空氣的尖嘯刺在了劍身上,強大的力道讓劍身火花四濺。
寧羽被這力道沖擊得接連倒退兩步才穩(wěn)住身形,這一回合他落了下風。
一擊得逞的小白臉有了掩蓋不住的驕傲和喜色,而臺下同屬光明教廷的觀眾也開始了狗仗人勢的喝彩。
這讓對拼失利的寧羽滿腔怒火全面爆發(fā),一抹殘酷的色彩如同投入熱鍋的冰塊一般在寧羽的眼中激蕩起來,逐漸燒得火紅、燒得沸騰。
殺氣騰騰的寧羽把小白臉嚇了一跳,他清楚的看到對手一改剛才沉著冷靜的模樣,變得像亡命徒一般。
大劍被寧羽拖在身后,拖出滿地的火星和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寧羽一步一步向小白臉逼來。
氣勢完全被壓倒的小白臉選擇了主動出擊,用行動來破解這凝重且無形的壓力。
只見小白臉猛挑槍頭一記追魂槍直撲寧羽的喉嚨而去,被怒氣完全占據(jù)的寧羽對此視若無睹,他已經(jīng)完全被怒火支配了。
寬闊的劍身這次沒有出現(xiàn)在防御的位置,反而是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沖對手的面門而去。
這是個同歸于盡的選擇,這種選擇只會出現(xiàn)一種局面。長槍勢必貫穿寧羽的喉嚨將他殺死,但同時,寧羽的巨劍也將以開天辟地的勢頭來到小白臉的頭上。
不用懷疑,巨劍攜帶的威勢以及寬闊的劍身足以將小白臉劈成兩半!
寧羽魚死網(wǎng)破的行為嚇破了對手的膽,也嚇破了臺下眾人的膽。
任誰也想不到比賽的第一日就將迎來如此慘烈的局面。
光明教廷和章鐸學院的導師們同時捏了一把汗,這種玉石俱焚的局面是雙方都不敢也不能接受的。
事情在最后關頭出現(xiàn)轉(zhuǎn)機。
在這種不顧生死的攻勢下小白臉選擇放棄攻擊改為全面防御。
畢竟沒必要為一場比賽而打上性命,榮譽固然重要但前提是你得活著。
長槍猛然回轉(zhuǎn)并且被架過頭頂來阻擋這致命的一擊,終于兩把武器狠狠地碰撞在一起了,撞擊力道之大直接將小白臉打得狗吃屎趴在地上。
一心保命的小白臉緊接著使出了一記不大雅觀但卻極其有效的懶驢打滾,連滾兩下站了起來。
但很快啊!很快!
沒等狼狽的小白臉穩(wěn)住身形,已殺紅眼的寧羽乘勝追擊,一腳踢在了小白臉翹嫩的屁股上。
隨后在眾人睽睽的目光中,小白臉好似一顆被射門的足球一般捂著個腚溝子從空中劃過,以臉部著地的姿勢來了個倒栽蔥式的降落。
寧羽勝了!
一干小白臉的師兄弟趕忙向著他降落的地方奔掠過去。
最終他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倒栽蔥的小白臉從地里拔了出來,然后匆匆趕去為他療傷,可憐的小白已經(jīng)是昏迷過去了。
一腳定乾坤的寧羽拿下這場比賽。
忙著滿足口腹之欲的吳青云一抬頭,正巧看見了從空中掠過的小白臉,一口茶水直接從嘴巴里噴了出來。
目瞪口呆的觀眾們眼睜睜看著小白臉倒栽在堅硬的被魔法加持過的地板上,活像一個被頑童倒提起來的蛤蟆一般,只有兩只抽動的腿還證明他活著。
一出慘烈的戰(zhàn)斗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場喜劇。
觀眾沉默……..,再沉默……..
然后整個賽場突然爆發(fā)出來雷鳴般的笑聲,笑聲的種類多種多樣,呱唧呱唧像鴨子的笑聲、呼呲呼呲倒吸氣的笑聲、笑到快斷氣而失去大部分聲音干張嘴的笑聲。
賽場像一片笑聲的海洋,這笑聲的余波一直傳出去很遠,很遠......
光明教廷的導師們面上明顯有了不悅之色,但又不好發(fā)作,只能瞪了笑聲刺耳的吳青云一眼,然后作罷。
接下來的比賽里,各方選手你方唱罷我登場,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整個賽場里熱鬧非凡。
但那個可憐的小白臉卻在這一天被永久地釘在恥辱柱上......
?。ㄒ粋€小笑話:
農(nóng)夫在回家的路上看見一只盤起來凍僵的蛇,他動了惻隱之心,便將蛇撿起來放進懷里。
第二天。
農(nóng)夫回到昨天撿到蛇的地方立了個牌子——此處禁止大便?。?
拖鞋決定走向
我真的很喜歡倒栽蔥式降落,在本書日后的章節(jié)中,這種獨樹一幟的降落方式將會是官方降落姿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