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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權(quán)臣共享痛感后殺瘋了

第29章 不要折斷了

  “我乃不平凡之人,你靠我的心頭血撿回了一條命,痛感相通便是我們的宿命?!?p>  俱思服輕蔑地揉了揉太陽穴,重新開始細(xì)致地打量著眼前自命不凡的人。

  “你如何證明?”

  宋若昭打了個響指,“你剛才是否覺得腹部異常的疼痛,女子之例,你總能明白一二的。”

  他指尖挑眉,若有所思。

  爾后,用最尖利的指甲悄悄掐著自己的大腿根部,并注意著宋若昭的神色。

  她真的有在眉頭皺起,也知是故意在試探她。

  “哪里疼?”

  “腿最嫩的地方?!?p>  “......”

  好像是施了什么法術(shù),令人不可置信。他抬眸望著滿是蛛絲的屋頂,無可奈何地相信了,連自己都能借尸還魂重生,世間不可道明之事又豈是三言兩語能盡的。

  他默然點頭:“如此,你多喝熱水?!?p>  遠(yuǎn)處提著田鼠的花魁盡興而歸,林中落花撲在她的細(xì)肩上,成了陪襯。

  那日平康坊分外妖嬈的“隨意”在宋若昭腦中憶起,突然的奮發(fā)奇想:“那以后你去找淺春娘子隨意的時候,也要小心一點,聽說那個太過激烈……”

  “會被折斷?!?p>  四個字趕在淺春落腳之時輕輕地吐完。

  俱思服冷笑一聲,帶著點無法言語的悲傷,唯有雙方能聽見的冷冷三字:“你放心。”

  氣氛夏然而止的安靜,如漩渦般籠罩著所有人。淺春看不出先前發(fā)生過什么,開口問,“你們在說什么,是我聽不得的?”

  被敷衍過去了。

  直到燉了一鍋田鼠出來,宋若昭一點食欲也沒有。

  腹中痛意襲來,俱思服硬著頭皮盛了一碗鮮香肥美的肉羹,遠(yuǎn)遠(yuǎn)的遞過去:“吃完。”

  淺春神色頗深,眼睛比宋若昭還快地落在那碗湯上。

  味道飄來,嫌棄之意更甚,宋若昭擺擺手:“我不興吃老鼠?!?p>  “吃完,否則再取你幾滴心頭血?!泵钪庠桨l(fā)刻薄。

  淺春順勢接過:“我還不飽,倒有這個胃口?!?p>  碗口退后了幾步,更近宋若昭的懷里,“吃一鼠,當(dāng)三雞?!?p>  “這不是營養(yǎng)的問題?!?p>  一來二去的推搡,乳白濃醇的湯如浪潮卷出,燙了他一手,“砰”碎在地上。

  俱思服強(qiáng)力鎮(zhèn)靜,而宋若昭已如跳入熱鍋的青蛙原地飛起,連忙端來一盆涼水。

  兩雙手爭著放入涼水中……

  緩解過后,兩道舒服愜意的聲音在篝火映如晚霞的空中同時響起。

  淺春:“?”

  醋意大起的她拔出寶劍,徑直架在宋若昭的細(xì)脖之上。

  “想殺我?”宋若昭滿眼都是挑釁。

  “不然呢,他已經(jīng)醒了,留你也是白費口糧?!?p>  “問問你的心上人可否答應(yīng)?”

  宋若昭有恃無恐,注視著眼前一雙怨偶。

  俱思服仍已冰冷的口吻應(yīng)著:“放下?!?p>  “……”

  不作過多的解釋,此等離奇之事,平常人是不肯信的。俱思服鄭重其事:“你若殺她,便是殺我?!?p>  淺春知道,他做事向來認(rèn)真,這一句,認(rèn)真之上,是不可思議的殊遇。

  不知為何,心中委屈漸起,故作轉(zhuǎn)身,眼中噙的淚水終究是倔強(qiáng)地不曾落下來。

  ……

  摸魚兒不如往常,眼下極度的不安。

  宋若昭側(cè)耳細(xì)聽,提醒眾人:“有虎嘯聲!”

  她的警示才剛落下,貫雷如耳的虎嘯聲尋著光亮的地方漸漸逼近。

  火光閃爍中,那對兇猛的眼神若隱若現(xiàn),直到望見它身披斑斕的戰(zhàn)甲,每一步的逼近,山林都似在顫抖。

  鋒利的獠牙隨著如盆大的口子一張,已向宋若昭撲來……

  她體態(tài)輕盈,龍卷風(fēng)一般的速度越過如山岳般巍峨的老虎,原是繡花拳頭,卻如鐵拳一般砸在老虎頭上。

  她順勢揚上一道松枝,比松鼠靈巧的爬樹技能,于繁盛的樹枝間穿梭。

  猛虎也不甘示弱,利爪緊箍著書皮,勢必要一較高下。

  奈何他體重龐大,未登上樹腰便已墜落下來。

  笨拙地爬起來,方才鮮活肥美的人類已然憑空消失。

  活人飛上樹了,但死人還是有盼頭的,畢竟,它是聞著味來的。

  瘸著虎步走至一處小丘,鋒利的爪子奮力拋開泥土。

  宋若昭屏住呼吸,忐忑地望著猛虎的操作,直到屬于人的頭發(fā)、眼睛、耳朵,七零八落的五官逐漸露了出來……

  如照鏡子的一張臉,剛才就被她當(dāng)做凳子坐在臀下,心中恐懼在一瞬之間提上頂峰,“那是原主被看下來的頭!”

  她身體向前做勢,欲要跳樹而下,忽的頭皮一扯,兩棵近鄰的松樹上同時傳來一男一女的尖叫聲。

  “蠢蝦!”宋若昭怒上心頭,“我綁我頭發(fā)干什么!”

  “這只大蟲是噬天虎,你再激怒它,它會與你顫抖不休,直到耗盡你的體能為止?!?p>  “不可白白送一條命?!?p>  望了望俱思服的方向,摸魚兒慢悠悠地糾正:“哦,是兩條命!”

  “更不得讓你去了!”說著又揮舞那一對蝦鉗,又從發(fā)髻里挑出她的幾縷頭發(fā),在樹枝上纏得更深了。

  突然,纏得緊緊的青絲如斷弦般突然……

  蝦眸前火折子已燃到極致,頭發(fā)一縷一縷地被燒斷。

  “?”

  摸魚兒思緒中忽然閃過那縷愛毛如命的口水雞。

  “有假發(fā)髻在,我不在乎?!彼龓缀跏且曀廊鐨w的決心,“人生在世,無端枉死已是可憐,死后還眼睜睜看著她受萬齒啃噬,便是我之罪孽?!?p>  宋若昭爬下了樹,外人眼中看來,她是找死一般地朝著猛虎走去,那位惜命的俱思服,著急地嘴巴都要喊掉了。

  身后有鮮活的生命,猛虎自然不再鐘情于那枚腐爛的人頭,每一爪都有撕天裂地的力量,朝宋若昭而去。

  空中哨聲尖銳地響起,她輕輕落下手指,嘴中呢喃說著什么,猛虎竟然落淚起來……

  先前令人色變的氣勢已不在,眸中驚奇眼前異類竟然能夠及時給它報來危機(jī)。

  俱思服大為改觀,“你聽見她跟老虎說了沒有?”

  淺春耳朵要比常人厲害些,點點頭,“聽見了?!?p>  “那猛虎怎么就落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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