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令布撥云見日,茅塞頓開
“奉先,既然你叫朕一聲義父,那朕便不會虧待了你。”
李乾拉著呂布的手腕,鄭重地道:“日后若有什么心事,直接來找朕傾訴便好。這天底下只聽過君臣互有算計,但還從未聽過父子間不能敞開心扉?!?p> “朕從未想過要疏遠奉先,可沒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奉先卻快要疏遠了朕……”
李乾敞沒敞開心扉倒是不知道,可呂布方才就已經(jīng)放下心病,心中空空了。
此時聽到這些話非但沒覺得肉麻,反而被說的五迷三道,感動的熱淚盈眶。
呂布流著淚仰頭望著李乾:“義父,聽義父一席話,布如撥云見日,茅塞頓……”
“且慢!!”
李乾眉頭一跳,急忙伸手打斷他。
好家伙,你認真的??
你呂布一撥云見日,我這個當義父的恐怕就要寄了。
“奉先啊……”
李乾干笑道:“這種多余的話就不用再多說了。”
呂布含淚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義父,布一定用行動讓義父看到布的一片赤誠之心!”
李乾擦了擦額頭上細汗,應(yīng)該是熱的。
無論如何,方才套磁的效果還是很喜人的,李乾冷靜下來,繼續(xù)鞏固道:“若今日奉先不說此事,而是默默去做,必然會釀成苦果?!?p> 呂布流著淚點點頭,要是切了,就再也裝不回去了。
這不就是苦果嗎?
“而今日奉先來找朕說了,此事便懸崖勒馬?!?p> 李乾臉上帶著微笑:“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三人知道,便可到此為止,奉先更不用擔心遭人恥笑?!?p> 呂布再次感動地點了點頭。
對,太對了!
可不就是這樣嗎?義父說的太有道理了!
唯有一旁的老太監(jiān)心里咯噔一聲,捏著拂塵的手一哆嗦。
這要是悄摸悄地說,確實只有三個人知道。
可呂布這貨好死不死的,剛剛非要嚎那么一嗓子:我要自宮!
這樣的話,知情的人可能就比三個要稍微多那么一點了……
呂布還沒意識到問題,恭恭敬敬地向李乾行了一禮:“義父圣訓,布銘記在心,日后定不敢違背。”
接著他又站起身,面紅耳赤地向老太監(jiān)魏忠賢行了一禮:“魏公公,這次多謝你了,之前是布小肚雞腸了,誤會了公公,還望公公能不計前嫌,原諒布的冒失?!?p> 要是以往,呂布肯這么低聲下氣,老太監(jiān)絕對爽的不行,甚至恨不得放鞭炮慶賀一下。
只可惜,這次的情況有些特殊。
老太監(jiān)的笑容有點不自然,但在李乾的目光下,還是慈眉善目地道:“之前咱家也有不對的地方,大家都是為陛下效力,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p> “魏公公高風亮節(jié)!”
呂布羞愧地低下了頭,今天確實是自己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沒想到老太監(jiān)這么輕易地就原諒了自己。
現(xiàn)在一看,雖然這老貨往日里壞事做盡,但也不是沒有不可取的地方。
至少在氣量這方面,還是能讓人高看一眼的。
魏忠賢訕笑了一下,后退一步不在多言,可心中卻已經(jīng)在琢磨著,要怎么讓外面那些宦官和羽林衛(wèi)閉嘴了。
李乾也輕輕笑了笑,對呂布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要耽擱了。”
“朕聽說這習武健身,需要長期堅持方有成效,就從今日始!奉先說說,朕若向強身健體,應(yīng)當怎么練?”
呂布也回過神來,急忙應(yīng)道:“是,義父?!?p> “義父,布在軍中時,曾隨將軍們學過一套名為虎威勁的練法,練至深處,有開碑裂石之力,萬夫難當之勇。”
“布當時練過此法,如今單手止奔馬、開三石弓易如反掌!”
“義父雖已過了幼時習武的最佳年紀,但若有布幫您習練這虎威勁,要勝過一般的沙場宿將還是不成問題的。”
沙場宿將都不是對手?這么猛?
李乾眼睛一亮,微微點頭,呂布都練過的練法,想必差不到哪里去。
“奉先,這虎威勁要怎么練?”
說起這個,呂布便來了自信,神采飛揚地道:“此練法需從基本的練力開始!”
“練力先練腿,腿不穩(wěn)則根基不穩(wěn)!”
李乾面色肅然,微微點頭,說的真有道理啊。
是得練練腿,要不然經(jīng)常腿軟就太不好了。
只是,呂布接下來說的卻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練腿需從馬步練起,初時久蹲雙腿若篩,晝夜蹲,一至三年,雙腿若柱方為小成。此時背石而蹲……由腿轉(zhuǎn)腰,腰為力之樞,三年練皮毛……”
“咳咳~”
李乾輕咳兩聲,打斷了正說的眉飛色舞的呂布。
“奉先,有你這樣萬夫不當之猛將,朕又何須把自己也練成一個猛將呢?”
老太監(jiān)也忍不住提醒道:“呂奉先,你平日里無所事事,自然可以整天習武,但陛下還要操勞國事,豈能如你一般?”
“呃……”
呂布臉色一黑,但一想到方才老太監(jiān)的大度,也就沒和他計較,而是接著對李乾道:
“義父,布也知道一些更綿柔的練法,諸如五禽戲、八段錦等。長久練習,疏筋骨、暢氣血,長氣息,延年益壽,百疾不侵,練到深處亦可十人敵。”
“五禽戲?八段錦?”
李乾怔了一下,從呂布的描述來看,這確實是他想要的東西。
只不過……這兩樣練法不是和廣播體操差不多嗎?真有那么神?
他前世雖然沒學過這兩種,但也為了應(yīng)付體育考試打過太極,現(xiàn)在仍記得那段被野馬分鬃、白鶴亮翅折磨的日子。
難是難了點,可李乾當時也沒感覺到有什么明顯的功效。
呂布接著道:“五禽戲乃模仿虎鹿熊猿鳥五禽,以人仿畜,常人可做得,然而義父乃天子,至尊至貴,卻不能行此道,還是讓布帶您練八段錦吧?”
李乾點點頭,心說我練什么其實不取決于雅觀不雅觀,而是取決于我能不能練下去。
那虎威勁就挺好的,但聽你說完之后,我懷疑那玩意兒能練死我。
“外面太曬了,就在這政事堂里練吧?!?p> 李乾從座位上走下來,這里是歷代大乾皇帝嘔心瀝血處理朝政的地方,現(xiàn)在又要被他當成健身房了。
以后說不定還能新增其他功能。
“是,義父?!眳尾纪纯斓貞?yīng)下來,當即開始為李乾演示整套動作。
“第一式名為,兩手托天理三焦。”
只見呂布掌心平齊,向上托舉,漸漸交叉舉過頭頂。
李乾本以為這就算完了,沒想到他動作不停,后背脊柱微微顫動,繼續(xù)上抬右腿,漸漸抬過頭頂,幾乎筆直與雙手平齊,形成了金雞獨立的姿勢。
這一刻,呂布那雄壯的身軀竟然表現(xiàn)除了難以想象的柔韌和靈活。
李乾早已瞪大了眼睛:“你管這叫八段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