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特效？
“臥槽！什么東西！”千里之外，馬玖玖被直播畫面里倆小孩的可愛笑容嚇得一個激靈，都摔到了地上。
“擦擦擦！這是真的撞鬼了？”心疼的撿起手機，馬玖玖有些心悸，“這主播，我看他講的挺好的，結(jié)果給我整這出呢？”
不敢去看直播畫面，馬玖玖切到聊天軟件，找到一個群啪啪打起了字。
“兄弟們，我找到個好六的直播，去廢棄游樂園探靈，剛剛好像真的撞鬼了！直播畫面都拍下來了！”接著將直播間的鏈接貼上。
“哦？馬巨又去找新人探靈直播看了？我也來康康！”
群里瞬間熱鬧了起來。
“不對吧？這鏈接我怎么進不去啊，一直在加載?！?p> “我也是欸。”
出乎馬玖玖意料的，這個鏈接好像有點問題，除了自己，群友好像都進不去。
“大概是小主播吧，設(shè)備不行?！瘪R玖玖打著哈哈。
“不過馬巨你說他是去廢棄的游樂園？樂園叫什么名字啊?！?p> “名字？好像是叫什么樂滿園？”馬玖玖有些疑惑“問這個干什么，難道你去過？”
“我倒是沒有去過，不過今晚好像有個探靈大主播也是去廢棄游樂園，我去找找看。”
“找到了！是牛馬哥，牛馬哥今天也是在游樂園探靈呢，好像也是叫樂滿園。”
“你這個新主播，不會是蹭熱度的吧?！?p> 馬玖玖有些不信，但在翻了自己關(guān)注后，的確發(fā)現(xiàn)牛馬哥正在一處狹窄的過道內(nèi)小心翼翼的前進著。
看過道的內(nèi)飾，確實和自己在【恐懼面對面】看到的很像。
“真是浪費我表情，我還以為發(fā)現(xiàn)了仙草?！瘪R玖玖打起字來，“兄弟們，既然你們都進不去，那我就一個人去罵罵他?！?p> “沒必要，馬巨，一個蹭熱度的小主播而已，牛馬哥就是人紅是非多?！?p> 馬玖玖有些臉熱，不再水群，切回【恐懼面對面】省視起來。
一股微風(fēng)拂過馬玖玖的后脖子，冰涼的觸感激動她一身雞皮疙瘩。
“什么啊？我明明記得關(guān)了窗的。”拉開窗簾，依舊是緊閉的窗戶。
馬玖玖沒有多想。
“恐怕剛剛那幾個小孩也只是拙劣的特效軟件罷了，就讓我看看你什么時候露出馬腳?！?p> 安慰著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臟，馬玖玖繼續(xù)看起直播來。
房間內(nèi)慢慢涼了下來，像是開了空調(diào)一樣，讓馬玖玖緊了緊被窩。
雖然說是審視，但馬玖玖不得不承認，這【恐懼面對面】氛圍挺到位的。
“嗯？這直播間什么時候這么多人了？”
……
杜皓陽呆立在原地，倒不是被嚇到了。
一是因為激動世界上真的有鬼；二是因為公司配發(fā)的直播手機上出現(xiàn)了一個彈窗。
【恭喜你！你近距離拍到了直播生涯的第一只怪誕！】
【根據(jù)怪誕的恐怖等級（微），贈送你初級推流禮包，將在30秒后生效！】
【恭喜你！你進入了低等怪誕領(lǐng)域！】
【根據(jù)怪誕領(lǐng)域強度（低），贈送你初級推流禮包，將在30秒后生效！】
【請將恐懼帶給更多的人，更多神秘大獎等著你】
杜皓陽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來，就瞥見彈幕滾動起來，一條條歡迎彈幕發(fā)出，大概在幾秒內(nèi)，就有數(shù)十人進入了直播間。
“我就知道不對勁！哪有給主播開這么高待遇的公司！原來給我在這里藏著呢！”杜皓陽舔了舔嘴唇，有點躍躍欲試“不過，我并不討厭就是了?！?p> 杜皓陽嘴角無法抑制的上翹，難以壓制心中的激動。
“這個怪誕好理解，也就是鬼而已，那這個領(lǐng)域？”
杜皓陽試著朝剛剛進來的大門走出去，身子卻詭異的在洞開的門前停下。
腳尖頂著門檻，身體詭異的和大門保持著平行，無法再操縱身子往前邁出一步。
看向直播手機，畫面里哪還有敞開的大門？
原先大門的位置分明是一整面和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的墻壁。
“原來如此，這就是怪誕領(lǐng)域嗎，也許我應(yīng)該完成某些目標才能離開？”
【這地上明明有倒塌的門板，為什么墻上沒有開門洞】”一條彈幕刷過。
【主播這是在哪里探靈啊，氛圍搞得挺足的?！?p> 【剛剛發(fā)生甚么事了，我明明刷著小姐姐呢，怎么一滑就到這里了探靈了？】
【可不？我褲子都脫了就給我看這個？】
【應(yīng)該是被引流了吧，這直播間開了精彩時刻錄制，讓爺看看剛剛發(fā)生了什么?！?p> 彈幕沉默片刻，接著是一片臥槽刷屏而過。
【這是真鬧鬼了？】
【我看未必，哪有拍鬼能拍的這么清楚的？連牛馬哥那種真人傳人都拍不到這么清晰的照片，世上的所謂鬧鬼視頻不也都是糊的一片？】
【大概也就是什么智能生成特效的軟件罷了吧。】
【我看也是，這倆小孩簡直就是3d建模的一樣，太細致了，假的一匹，潤了】
臥槽的彈幕刷完后，彈幕的走向就偏了起來，一邊倒得認為是杜皓陽在造假。
看著彈幕逐漸走偏，剛剛引流來的人逐漸流失，杜皓陽思索片刻，想到了辦法。
“不信？其實我也不信世上有怪誕，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不如先別走，等阿陽帶你們一探究竟？到時候是真是假不就都清楚了？”
“真的你們就當(dāng)開開眼，假的你們就隨便罵，我絕不還口！”
杜皓陽做出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心里暗暗打著算盤：快！都留下來狠狠打我的臉啊，只要你留下來，還會說我假？
雖然剛剛自己在透過手機看到小鬼的瞬間也有著是不是手機內(nèi)置了特效軟件的想法。
但經(jīng)歷了那股傳上手臂的刺股寒意和怎么也邁不過去的門檻，哪還不清楚自己是真的碰上所謂的怪誕了？
果不其然，一語激出了十幾條彈幕。
【呵呵，那我就看看，你還能刷什么花樣？】
【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嘴硬下去】
做戲要做全套，杜皓陽故意擺出一張臭臉，不去看彈幕，往剛剛小孩子跑掉的方向走去。
杜皓陽雖不害怕鬧鬼，甚至還很興奮，但也不想莫名其妙的面臨危險，一路上都走的小心翼翼的。
四周的物件像是有小孩子在惡作劇一樣，時不時跌落在地，或是從不知道何處傳來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還不知從哪兒傳出小孩子的嬉鬧聲。
但當(dāng)杜皓陽舉著手機照過去之后，卻又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就這樣過了十來分鐘，不說是看直播的網(wǎng)友，就連杜皓陽自己都覺得有點無聊了起來。
又被聲音吸引到房間內(nèi)卻什么也沒找到后，彈幕再次飄了起來。
【看吧，我都說了沒什么意思，怕我們看出破綻連特效軟件都不敢用了】
就在杜皓陽準備下場和鍵盤俠pk的時候，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又來？”
杜皓陽伸出手機，然后不耐煩的探頭看去。
出乎意料的，走廊盡頭繞出三個人。
一個穿著古不古新不新衣服，扎著發(fā)髻的男人走在最前方，像是在嘀嘀咕咕的小聲說著什么；
身后一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生緊緊拽著男人的衣角，低垂著頭，走路有點一瘸一拐，像是受了傷；
再之后，是一個扛著攝像機，背著包的胖子。
三個人離得很近，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會撞在一起。
杜皓陽眉頭一皺，倒不是因為碰到同做探靈直播的同行。
只見手機拍攝到的畫面里，一只半透明的小孩子牽著走在最前方男人的另一只手，一個小女孩騎在中間女生的脖子上，而最后的胖子，身上更是又掛又背的擠著仨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