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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福氣包:帶著顯微鏡穿越亂世

第073章 白影嚇人喵~

  昏暗的小屋,搖搖欲墜的美人,塌上被子緊緊地捏住,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粉軟的唇瓣不停哆嗦。

  “薛...薛桉...”

  銀寶紫紅色的雙瞳突然睜開,瞧見一旁立著的瑾蕭炎,似是滿臉緊張。

  “堂主,你怎么了?”

  關(guān)切的問候,從他薄薄的紫唇中溫柔淡出,仿佛不是個武生該有的口吻。

  銀寶舒了口氣,沾濕的衣襟黏在后背,一手扯下被子,雪白的脖頸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瑾慌忙低下頭。

  “先把燈點了,我怎么今日總覺得心神不寧,似乎要發(fā)生什么事兒一般。”

  瑾抬眸,側(cè)身瞧了瞧桌上未曾熄滅的油燈,再看看銀寶無神的雙眼,紫唇輕啟,卻沒說半個字。

  只是淡淡道,“堂主,燈沒油了?!?p>  銀寶從噩夢中抽離出神智,奇怪自己方才的夢里,為何會有一個翩翩少年郎的影子。

  他的夫人和銀寶竟然是一般無二的長相。

  難道真有前世今生之說?

  忽然想起了什么,銀寶又嘆了口氣,摸到塌沿,緩緩地立起虛弱的身子。

  “我都忘記自己看不見了。你扶我出去走走。屋里悶得慌。”

  瑾應(yīng)了一聲,熟稔地從架子上拿下長袍和導(dǎo)盲杖,放進銀寶的手中。

  院子里寂靜一片,因是夏日,是不是有蟬鳴。只是今天的聲音似乎很不一樣,少了平日里那分聒噪,稀稀拉拉的。

  馬廄里的聲響卻大起來。往常到點就困的汗血寶馬,今日煩躁不安地揣著蹄鐵,踱來踱去。

  “你聽出這些聲音的不對了么?”

  銀寶問道。

  瑾側(cè)耳仔細地聽了聽,并察覺不到什么。心想:大概堂主眼盲太久,以至于對聲音的辨別格外敏感。

  “我耳不敏,沒聽出來。堂主是覺出什么不對了?”

  銀寶深深吸了一口氣,脫下燥熱的袍子,只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將發(fā)髻松開,青絲卓然。

  一陣微風(fēng)襲來,白色的裙角隨風(fēng)拂動,在高高的閣樓上,格外醒目。

  “堂主,上面風(fēng)大,我們要不要下去?”

  “不用,我吹吹風(fēng),挺舒服的?!?p>  瑾沉默了下,勉強答應(yīng),卻不走開半步。

  遠處,馬廄小屋外,劉順子四人手拿火柴,蹲在門口。

  劉工剛帶著人進去,嗵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一個小弟看到遠處閣樓上的白衣服,長頭發(fā)的影子,嚇得放了個屁。

  嗵一聲,把剩下的幾個人也嚇了一跳,惹來劉順子一頓臭罵。

  捏著嗓子就開懟,“你是不是屁吃多了?”

  小弟有口難辨,揉揉眼睛又朝閣樓看著,恰巧銀寶蹲下身子,將手里的導(dǎo)盲杖遞給臺階上站著的瑾。

  呼。

  小弟舒緩了一口氣。

  還以為是見鬼了呢。

  他偷偷地斜著眼看劉順子。

  原本他才不想做這事,放火燒別人家,是要遭報應(yīng)的。無奈身上沒錢,又沒本事沒力氣可賣。

  刷!

  閣樓上突然又出現(xiàn)了那個白色的身影。小弟嚇地直接大喊起來,被一旁的劉順子捂住了嘴巴。

  “你叫什么叫?再搗亂,信不信老子閹了你?”

  小弟手指顫巍巍地指著遠處的閣樓。

  劉順子等三人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

  距離太遠,天色昏暗,難以辨其真假。霧靄彌漫,白衣黑發(fā),飄飄欲然。

  “老...老老老大...不會是不干凈的東西吧?”

  三人都嚇破了膽,聲音顫巍巍的。

  劉順子倒是很冷靜,兩眼無神,目光呆滯,“怕個球啊,這你們都怕,是不是帶把的?”

  嘀,嗒,嘀,嗒。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一股尿騷味迎風(fēng)而來,三人低頭一看,劉順子的褲子尿濕了。

  “老大,你...你褲子濕了...”

  三人覺得又好怕又好笑。

  劉順子伸出拳頭,一人后腦勺狠狠敲打了一下。

  “老子水喝多了,不行嗎?”

  “不管了,這破院子,真特么不吉利,放火!”

  一旁的小弟急忙拉住他,“大哥,剛才那四個人還在里面呢!”

  劉順子眼神慌忙,面露狠色,一把拉下面罩。

  “不管了!他們放火燒良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直接給那孫子陪葬!”

  “我倒要看看,任家那個不帶把的女伢子,沒了大將,誰還敢給她做事!”

  四人拿出腰間別著的火柴,在墻上刷拉一下劃開,扔到房子周遭鋪好的茅草中,草垛里露出點點火星,但十分隱匿。

  倉皇逃竄的四人,沖著任家的大門就沖出去,站在臺階上的瑾看到人影竄出,直接抓住欄桿就從閣樓跳了下去,一路追出。

  可惜距離太遠,一出門,又都是大小錯落的莊戶,一瞬間就跑得無影無蹤。

  四個人,費盡心思從后門進來,肯定是做了壞事。瑾回到院子里,棟棟閣樓,平靜地可怕。

  與此同時,位于訓(xùn)練場背面,根本不在瑾能看到范圍內(nèi)的馬廄小屋里,劉工四人沖著床上的“瑾”狠狠拳打腳踢。

  那是瑾的舊被子,他去銀寶房間前,卷起來放在塌上。

  屋子外的茅草,被點點火星一點點吞噬,火苗順著稻草點燃了窗戶的糊紙,然后一躍而入到屋里的簾子,勢不可擋。

  “不好了,著火了!”

  四人想從門窗出去,卻發(fā)現(xiàn)都被人給堵住了,火勢不斷地向內(nèi)包圍,滾滾濃煙沖上屋頂,彌散在濃霧中。

  瑾看到濃煙裊裊,急忙一聲大吼——

  “救人啊——著火了!”

  銀寶站在閣樓上,聽見瑾遙遠的一聲喊,緊張地抓住了欄桿。

  一聲吼,任家大院燈火皆明,男人女人們鞋子都來不及穿,抱著水缸就朝濃煙所向的地方?jīng)_去。

  司南和茗狩看著火勢,紛紛捶胸頓足。

  “這門做了阻燃和加固,現(xiàn)在還是弄不開,里面的人出不來怎么辦?”

  窗戶已經(jīng)完全被火吞噬,什么也看不見了。

  瑾蕭炎將一水缸的水撲上去,火勢只微微地減少了些,但很快就更兇更猛。

  司南嘆了口氣,“什么人和你有仇啊,放大火燒你屋?”

  瑾冷冷地看了咽司南,轉(zhuǎn)哞憂心忡忡,飛快地想著辦法。

  “這么大的火,門都燒不開,你們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司南說著就急眼了,要上去和他打架,“我告訴你啊,你指點別人行,我搭的屋子我有數(shù)!少在我面前嗶嗶賴賴的!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

  茗狩拉住他,雖說他也不喜歡瑾,但現(xiàn)在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不是討論這事兒的時候。

  “南哥!不好了!劉工同宿舍的四個兄弟都不見了!”

  有人來著急地找他們說。

  馬屋剛一著火,瑾就讓所有人排查一下看誰在里面。工司的人本不愿意搭理他,瞅來瞅去,工頭居然不見了。

  一群人心頓時慌了。

  司南咽了咽口水?!跋葎e慌,沒準是...走親戚呢!”

  “不,”瑾眉頭緊鎖,反問道,“你說的劉工,是不是眼角有個很大的黑痣?”

  小工敵意地看著他,卻無奈點點頭。

  “他說話的嗓子有點粗,像是常吃米糠的樣子?”瑾又問道。

  小工抬眸瞥了他一眼,帶著疑惑,又點點頭。

  瑾指著著大火的屋子,“他在里面。我聽過他講話,剛才第一聲喊救命的,就是劉工?!?p>  正說著,大哥扶著腰,讓二哥和一個兄弟扛上來一把又大又重的鐵斧。

  “瑾老弟,你要這干啥啊,這門劈不開,之前都試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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