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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玄知識分子

第十一章:福祿星君授長生

大玄知識分子 姬長樂 2056 2022-04-24 23:14:39

  【你細細觀察了一番,又把目光往高臺上看去,那簾幕之后,有兩個人影正靜靜地站著?!?p>  雖然知道這是在課程進行之中,吳幽心底卻突然地升起一陣毛骨悚然。

  【他們看不清衣著面貌,可卻依舊仿佛居高臨下的神靈泥塑,也不做動作,你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們的眸子正戲謔地盯著你?!?p>  這兩人給吳幽一種莫名其妙的神性,但是不知為何,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安寧,脊背間擴散出一陣又一陣的寒意。

  那是人在面對某種難以理解的恐怖時心中升起的本能,要不是【林泉之心】的澄澈天賦,這種本能甚至使得他沒法很好地操控自己的身側(cè)。

  吳幽咽了咽口水,勉力在面部擠出一絲笑意。

  【恐懼之余,你試探起了臺下的“聽眾”】

  “各位,吃了沒,看戲著呢?……不知道各位都買不買東西???”

  “咔嚓……”

  “咔嚓……”

  吳幽話語剛落,數(shù)百具或坐或立,姿態(tài)不一且凍得僵硬蒼白的“尸體”強行將自己的脖頸扭轉(zhuǎn),漆黑的瞳孔聚焦到了他一人的身上,不帶任何感情。

  “沒啥事了,各位忙啊……”

  吳幽后退了幾步,和這些怪物拉開安全距離。

  “呵呵……”

  正在吳幽有些緊張之時,帷幕后面卻突然傳來一聲銀鈴般地輕笑,雖然只是一聲笑聲,但是卻引得吳幽精神一陣暈眩。

  【如意班的名角茹姑娘似乎對你青睞有加?!?p>  這笑聲是可怕的,嬌媚又端莊,清婉又凄厲,不僅僅類同于人聲,居然還隱隱約約與那些怪物的嘶吼極其相似,仿佛單單人的精神并不能全然理解與消化,只能聆聽著它的部分。

  他敢肯定,這絕對是他聽到過的最為令人恐懼的哂笑,簡直就像要把人的靈魂抽離出來,又塞擠進什么東西,然后往更深處的世界里拉扯。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但是好在吳幽已然超凡,達到了秦有德所謂的開篇階段,再加上【林泉之心】的澄澈天賦并不掉線,于是在這笑聲下得以勉強支撐。

  “咦?”

  吳幽的表現(xiàn)似乎令臺上的兩尊泥塑一般的人有些驚訝,又有一個陰柔的男聲出聲。

  【意公子對你也產(chǎn)生了濃烈的興趣。】

  隨之那兩個人影靜默了一會兒,隨之在帷幕之后似乎將水衣的大袖攏起,鞠了一禮,便有銅鑼、嗩吶、琵琶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

  天色已晚,村莊之中很是昏惑,寒風陣陣呼號,按理應(yīng)當削弱了這樂聲。

  可陣陣詭譎的唱白卻與寒風相應(yīng)和,仿佛具備著些莫名的穿透力。

  【如意二仙認為你有資格讓他們單獨奏上一曲《稻草歌》】

  只見破漏的帷幕陡然拉開,陰冷的紅燭將漆面半殘的高臺映照得很是逼仄。

  “亂云昨夜雪,且催殘,稻草皆枯,放眼去,瓊玉揉碎,擾得天地白?!?p>  【你發(fā)現(xiàn)了本篇重點:枯榮(完整)】

  【你發(fā)現(xiàn)了重點知識載體:茹姑娘】

  【你還無法消化此知識,請盡快尋找到本篇目的授課者】

  吳幽聽著這清婉的唱詞,靈魂一陣動蕩,仿佛有什么種子被種到介乎精神與血肉之間的某處,又有什么活物要從人格之內(nèi)滋長。

  他已經(jīng)顧不得思考小霸王學(xué)習(xí)通提示的意義。

  【茹姑娘正在唱誦一段古老而隱秘的知識。】

  “許是上宮客,自三天,紛紛來下,巡梭間,延了福壽,贈了資財?!?p>  這一段念白唱過,就有個粉飾了面貌的嬌媚娘子,身著靛藍水衣,登到了臺子上頭來。

  這水衣綴著各式彩寶珠玉,有種說不出的華美,舉手投足,顯得端是柔弱動人。

  水衣花旦一面念著這詞,一面起了動作,一顰一笑間天地都仿佛失去顏色。

  “好啊,好啊……”

  臺下原本已經(jīng)化作某種怪物邪祟的村人,此刻居然面色紅潤地活了過來,這死寂的村子驟然間熱鬧起來,閑漢們發(fā)出一陣陣的呼喝聲,只是不顯得熱鬧,而是顯得機械又重復(fù)。

  臺上的人隱晦地勾起嘴角。

  那旦角又卷袖唱道——

  “昨夜好大一場雪,竟帶走我那可憐的老父,只留我孤苦一人,真可謂是人如稻草,命似薄宣,這可如何是好呀!”

  【古老的知識在你的內(nèi)心開始蔓延滋長?!?p>  “我道這蒼天實不公,還有這世道更無門。人賤如草又沒根蒂,如何死后再發(fā)生?”

  “家徒四壁無一物,兩袖襤褸滿西風。道上的官人如相憐,愿憑蒲柳典靈棚?!?p>  【意公子開始唱誦一段古老而隱秘的知識】

  “嗒……”

  “嗒……”

  “嗒……”

  吳幽的眼神已經(jīng)逐漸開始失去焦距,僅僅只靠著澄澈苦撐著,正在這時,又有人的步子和著嗩吶與銅鑼的節(jié)律,慢慢走了上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個身披紋源綠袍的小生。這小生長得陰柔俊俏,只是面色慘白無比,好像抹了厚厚一層金粉。

  他演的仿佛是廟里頭的某尊神仙,于是更自有著一股不貼近人性的疏離感,亦或者說是神性。

  就算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戲骨,亦然也會贊嘆一句——真是將“神氣兒”演得活靈活現(xiàn)。

  小生于是一震大袖,端著唱——

  “莫道人命賤如草,人心也有那稻草的根。鐮刀柴斧也割不盡,一輪過去是一輪。”

  那旦角聞言是長身一拜,驚喜道:“這位官人,莫不是愿意相助小女?”

  小生嘿然一笑,又于臺上踱了幾步。

  “不助你典身葬父,但全你人間福壽?!?p>  【古老的知識汲取著你的精神要素?!?p>  【你的人格愈發(fā)孱弱,到達了崩潰的邊緣,稻草邪祟將從你的內(nèi)心誕生?!?p>  吳幽從那嗩吶一響起就給整得面色緊繃,心里是一萬個無了大語。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p>  他只能用口吐芬芳來維持住自己的神智。

  “我祝你仙人掛在枝頭喜迎八方來客喲,太難受了,當什么不好,當特么的陰樂人?!?p>  【你口吐芬芳,你無能狂怒,但是臺上的《稻草歌》并未因為你而停止】

  “官人何出此言?”

  戲臺上二人騰挪著,吳幽的心神便也受這二人牽連著,真是步步都踩在吳幽的血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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