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崩地裂
馬克看著對方居然舍棄了巨獸裝甲向自己一拳打來,他身后空間一個震動便加速迎擊了回去。
兩拳相撞。
自稱吉爾的男人手臂微微彎曲,同時讓身體向后仰去,試圖卸力。馬克則乘勝追擊,加重力道,在男人來不及反應的一瞬間,又補上一拳打在了其胸口處。
猶如鐵杵撞鐘,一聲沉悶聲響回蕩四周。
馬克看著對方以不受控制的速度直往下方墜落而去。
“呃?!奔獱栆宦晲灪?,因吞吞果實的原因,特殊構(gòu)造的身體可以讓他承受比常人多出幾倍的抗擊打能力。
但就算這樣的程度,也還是不能撼動面前這個男人一步。他不受控制的就撞進了磁鼓山山體中。
磁鼓山峰頂本就已經(jīng)殘破不堪,現(xiàn)在又挨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已經(jīng)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馬克不等吉爾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立馬快速往下方?jīng)_去,眼里射出熱視線,摧毀著面前的所有障礙物。
……
剛到港口的諾蘭度一行人也聽到了遠處傳來的猶如雷鳴的轟隆聲,都在猜想是不是馬克的原因。
他們看著風雪中佇立的磁鼓山正一點點不停地剝落著積雪與碎石。
“雪崩?還是山要塌了?”
諾蘭度一臉黑線,他實在想象不到,什么樣的戰(zhàn)斗可以摧毀一座山。
所有人都能看到,一股股紅色的熱視線不斷從山體里噴涌而出。
山體猶如豆腐一般被劃成了一塊塊不對稱的碎石往下滾落。
此刻不論是在外執(zhí)勤的衛(wèi)兵,還是島上的居民都發(fā)現(xiàn)了這一令人震驚的一幕,從多年前就存在于世的王室府邸和那座捧起了腐朽與愚昧的磁鼓山正一點點的垮塌,變成廢墟。
“那是什么?暴風雪嗎?”
“怎么回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磁鼓山為什么塌了?”
“地震了?”
“國王和大臣們都死了?”
“天罰!這一定是天罰!”
……
人們奔走相告,伴隨著空中不停響起的音爆聲和天邊不斷滑過的熾烈紅光。有的人喜極而泣,有的人茫然無措……
而更多的人,則是瞥了一眼后,就繼續(xù)低頭做著自己的事。
“船長,是馬可先生嗎?”
“船長,我們需要去幫忙看看嗎?”
“船長,山塌了,我們是不是該快跑啊?”
……
諾蘭度沒有理會船員們此起彼伏的問詢,而是往船上走去:“我們先上船,安靜等著馬克回來就是!”
……
磁鼓山體里慢慢浮起兩道人影。
馬克右手捏住對方的脖子,把他高高舉起。他看著不停翻起白眼,渾身骨頭已經(jīng)碎裂猶如一灘爛肉的吉爾:
“想吃掉我?你還不夠資格?!?p> “*%**&……”
吉爾已經(jīng)完全不能動彈,只能任由馬克拎著,手腳軟嗒嗒的隨風搖曳,血液灑滿了他的全身,爛嘴里只能發(fā)出無意義的掙扎聲音。
馬克用手把他湊近了自己的臉,雙目對視:“來!嘗嘗這個?!?p> 馬克雙眼熱視線瞬間噴涌而出,直接穿透了吉爾的頭顱。
吉爾還沒來得及發(fā)出慘叫,就死得不能再死。
馬克看著對方已經(jīng)燒焦了的雙眼與大腦,平淡說道:“我就不信你還能再次復活?!?p>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真的碰到了強敵,所以不敢掉以輕心,全力施為。卻沒想到對方除了操控合體巨獸能給到他一點小小的壓力外,本體就算用出了熟練的武裝色,也還是擋不住他的拳頭和熱視線。
生物力場就像領域一般圍繞著馬克,所有踏進這個領域的人都必須要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重力與撕扯。
他隨手一丟,吉爾便如垃圾袋一般飄進了坍塌的磁鼓山廢墟中。
“生物力場的作用很大,以后得多注意鍛煉這一方面,它很可能會是我以后對付自然系惡魔果實能力者的關鍵?!?p> 馬克總結(jié)起了這一戰(zhàn)的得失,他滿足了對吞吞果實的探知欲,并且還近距離觀察了人人果實的核心變化。
雖然毀掉了磁鼓王國的城堡與國王,甚至還可能連累了一些無辜的衛(wèi)兵們,但他并不覺得后悔。
對方都要殺掉自己吃了自己時,那就沒必要還留著仁慈,瞻前顧后。
“吞吞果實可以吞掉自己,已達到提高戰(zhàn)斗能力的目的。目前看來,甚至還可以吞掉自己加以改造甚至分裂出來一個分身,這就相當于是多了一條命啊??上?,我并不打算吃惡魔果實,否則倒是可以找來嘗嘗。”
……
馬克打開了手冊面板,發(fā)現(xiàn)世界捕捉程序還在運行,沒有發(fā)現(xiàn)新的世界。就點開了圖鑒模塊,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吞吞果實版世界標簽并沒有制作出來,有些皺眉:
“怎么這個果實又不能制作世界標簽了?這制作標準到底是以什么為參考呢?難道真的必須要是動物系果實才行?”
想不通的馬克滿臉疑惑,他晃晃悠悠的只好往諾蘭度一行人飛去,與他們匯合,準備出海。
……
加雅島。
海軍大將澤爾高站在正準備啟航的白狼號上。他看著還躺在島嶼岸邊的卡爾加拉一行人,面無表情的對著身旁的禿鷲說道:
“我看那伙海賊最有可能是在下一座島。若是不在,我們就返航,回海軍本部。”
“是,大將!”
禿鷲有些沉悶,他跟著望向澤爾高看著的方向。
嘴里同時嘀咕說道:
“阿拉巴斯坦嗎?”
“大將,您去那里真的沒問題嗎?那里可是您的……故鄉(xiāng)啊。”
澤爾高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絲微笑,他轉(zhuǎn)頭望著某個方向,輕聲嘆了口氣:“故鄉(xiāng)啊,回去看看也好,不知道那些小兔崽子們過得怎么樣了?!?p> 禿鷲像是忘掉了之前的苦悶,臉色一下變得有些難堪,心里想著不敢說出的話:“澤爾高大將悲慘的童年就是在阿拉巴斯坦度過的,不知道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來?希望元帥大人不會那么快就得到大將的行蹤吧。要不然,我這正義就真沒法有性命去實現(xiàn)了?!?p> “唉~”
禿鷲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澤爾高斜視著撇了一眼,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