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扭動著身軀,走在黑暗的街道之上,原本繁華的城鎮(zhèn),卻家家戶戶閉門不出,不只是怕妖魔還是朝廷的徭稅。
“絲絲…絲…絲…絲…”
白蛇唱著什么蛇歌,走著蛇道,隨著她的到來那些老鼠蟑螂什么的都退避三舍
白蛇也不知道游了多久,等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庭院,她便從一個狗洞進入府內,一只大狼狗被嚇的蜷縮在狗窩里,打著哆嗦。
白蛇好似故意一般,調皮的游過去,看了看那大狼狗縮在呢,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吐了吐蛇信便游走了。
白蛇悠閑自得的游走,隨后輕車熟路的上房揭瓦,順著房梁下到那木床之上,
床榻之上,傳出陣陣呼嚕聲,一浪接著一浪。
肥頭大耳的胖城主身下,還壓著一名丫鬟侍女,可能是她聽不慣他的呼嚕聲,導致她那潔白的手臂細腿,在床上十分不老實。
白蛇就在他們的床榻之上,盤盤踞成一盤張開嘴一吸,只見那城主身上飄散的氣息,慢慢地都向她匯集。
隨著白蛇的吸食,胖子城主也開始不安分,他翻來覆去,可能是做了什么噩夢。
隨著城主翻身,他身下的侍女得到了解救,她柔體扭了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睡的更香了。
隨著最后一絲血氣被消化,白蛇緩緩地睜開眼,爬行到床檐邊,身體向外伸了出去,盯著城主那肥胖的身體吐著蛇信
?。ā扒喔绺缯f臭書生不可以吃,這個殺人放火的壞城主為什么也不能吃”)小白蛇盯了好一會,鬼使神差的向下爬去,爬到床邊盯著那面目扭曲的城主
從她眼中看去,那城主體內,少許的金色功德被一根根黑色的邪念捆著,時不時會四散出些許功德。
那金色的功德就像什么仙凡靈藥一樣,在誘惑著小白蛇,白蛇雙眼不知何時已經(jīng)發(fā)出紅芒,盯著城主的身子吐著蛇信。
“絲(不要)~”
小白蛇努力搖了搖頭,試圖把那邪念甩出腦域
而城隍廟中
青衣男子猛的睜開眼,眼中也是紅光乍現(xiàn),嘴角動了動像是在念什么咒語,隨后從他口中吐出了蛇信。
大殿外
那掙扎許久的苦書生,可能是真的累了,或者說是已經(jīng)看開了,也不在掙扎,臺頭看著那漆黑的夜空,風吹著他那幾天沒洗的頭發(fā),真跟幾百公里外的某個乞丐有的一比。
書生雙眼無神的,看著天
時間回到了,幾天前
“砰砰砰~”
“開門開門”
“砰砰砰~”
書生從睡夢中猛地驚醒,聽著門外那些人叫魂一樣吵鬧,氣就不打一出來。
“誰啊,大早上的吵你jia…”
書生還沒穿戴整齊下床,門就被人一腳踹開,從外面沖進來了幾個壯漢,他們二話不說上來就拳打腳踢。
“啊,你們…”
不等書生有所反應,回應他的已然是拳頭,吃痛的書生,只能縮成一團,抱緊頭減少傷害
“你們是誰,要做什么”
被打的迷迷糊糊的書生,被他們拉下床,雙手被人抓牢,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書生看清他們幾人的樣貌,可惜自己一個也不認識,回想最近幾日自己也不蹭和人發(fā)生爭執(zhí)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告訴你們,wo…”
書生懷疑他們可能是認錯了人,還想說出自己的身份,來鎮(zhèn)一鎮(zhèn)場子,一股惡臭卻從他頭上被澆了下來,那一桶金汁侵盆而下瞬間讓書生清醒了。
這一刻,什么金榜題名,什么榮華富貴?
不過都已是過往云煙,是旁人賞口飯吃。
這就是我心中向往的位高權重?
最公平的科考嘛?
等那一群人走后,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已經(jīng)聚成一圈,議論紛紛。
“哎,這位兄臺怎么了,他不是高中了嘛”
“虛,聽說他科考作弊了”
“什么?作弊了?這位兄臺才華不錯啊,沒想到在這天子腳下還會有人作弊”
“可不是,可不是,這種人最可恨了…”
其他學子議論紛紛,發(fā)泄著他們心中不滿,一來狠自己沒有高中,二狠這種人搶了自己高中的名額
店家也不知是怕影響做生意還是什么,竟讓小二把他掃地出門
書生呆呆的被人扔在大街上,過往路人因他身上的惡臭,都捂住口鼻而行
世人唾棄,路人謾罵
原本的意氣風發(fā)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匹瘦馬,被他牽著在這帝都,孤獨的走著,身上雖說沒有穿著乞丐服,卻比乞丐更落魄。
瘦馬書生,雙眼無神,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看到一條河,便從橋上跳了下去,想把自己淹死,一了百了
可惜那溪水卻掩埋不了他,只是沖走了他身上的污漬,卻洗不凈這一輩子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