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太監(jiān)之死
“咳咳……抱歉,這樣,既然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這段時間互幫互助,不如你告訴我你的名諱?”
徐懷秀輕咳,面色稍有些尷尬,畢竟之前并不知道對方的名諱,更類似于敵人,自然可以一口一個女鬼,現(xiàn)在則是不同,面子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女鬼略有些沉默,旋即聲音輕柔了很多,“我叫趙昭昭?!?p> “昭昭?
“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其昏昏使人昭昭?”
趙昭昭白了一眼徐懷秀,冰冷的神色終于多了一絲女子的神采,化為一道流光鉆進正氣經(jīng)當中,留下一道聲音:“還有一條,要是我答應也可以,以后我可以隨意進出正氣經(jīng),無需你的控制!”
徐懷秀心滿意足,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心中輕松了幾分,折疊好正氣經(jīng),小心翼翼的放進胸口之內:“這個可以?!?p> ……
天色正晚,徐懷秀不敢松懈,端坐在床上,凝神靜氣,抱守歸一,心神沉寂,陷入修行之中。
他現(xiàn)在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多了一絲的掣肘,應該就是那蠱蟲的原因。
這種感覺就仿佛自己的身體內埋葬了一顆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炸,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控制。
整個神魂都無法通暢,可以運轉自如。
蠱蟲雖然可怕,但是并沒有其他動作,也只有蘇醒的時候才會真正的造成威脅,這只是帶來的‘映射’導致自己神魂才會有滯澀的感覺。
說白了就是思緒過多,念頭不通達,過多的危機感導致的。
雖說如今多了一絲危機感,但是和黎公公相處起來,倒是不用遮掩了,也省了一些事情。
自己大可不必如此,車到山前必有路,自己步步小心就好。
如此反復心理暗示,徐懷秀心神更加沉寂安靜,念頭通達,神魂瞬間順暢了許多。
運轉魔陀煉魂經(jīng)之中的修行法門。
黑色虛空之內,一尊丑陋的魔神佛陀出現(xiàn),面目猙獰可怕,張牙舞爪,身軀高達百丈,其形象之上,一股‘意念’深深的烙印在上面。
這是魔陀的內核‘精魄’所體現(xiàn)出的道。
徐懷秀如此反復觀摩。
一絲絲黑色的電流一般在自己的神魂之上縈繞,似乎是在進行煉化。
如此直到后半夜接近天明的時候。
徐懷秀一躍而出,出現(xiàn)在房間之內。
大衍補神丸還有一些效力,自己的神魂原本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再加上這次魔陀煉魂經(jīng)的魔陀觀想,他的神魂更加的凝練了,已經(jīng)快要達到“出竅”的層次。
所謂出竅,并不是脫離肉體凡胎就行。
出竅可以真正脫離軀殼初步的依賴感,讓神魂出現(xiàn)在外界的時候,不用擔心瞬間沒了軀殼,自己就要灰飛煙滅,那是因為目前神魂還和軀殼有一種聯(lián)系,依然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感。
“如此再持續(xù)個幾天的功夫,我應該就可以達到真正的出竅境界了!”
徐懷秀自語,看著窗外天邊一抹獨白,心里涌現(xiàn)出一絲期待。
喔嗚喔~
突然,一聲高亢響亮的雞鳴聲突然響起。
徐懷秀瞬間感覺到了一股頭皮發(fā)麻之感,當下迅速的跳躍而進軀殼之內。
他睜開眼睛,站起身來,嘆了一口氣:”還是太弱了!“
金雞報曉,雞有‘五德’。
記憶之中,在某類雜書上,徐懷秀見到過這番描述。
上古之時,到處都是茹毛飲血之景象,人族凋零,妖魔橫行,白日行人,夜晚行鬼。
正所謂夜色濃稠,不宜出行,四顧無人,若是傳來不真切的說話聲音,便會感覺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此正是鬼夜人語。
雞為陽,其聲高亢洪亮,晨鳴報曉,可祛除邪祟。
若是午時啼鳴,發(fā)出子午啼聲,威力更甚。
若是剛剛定神境界的人聽到,恐怕會直接失去半條命。
“王羲之的蘭亭序。”
“距離蠱蟲發(fā)作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達到鬼仙境界有些癡人說夢,所以找到這本蘭亭序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御書房?”
徐懷秀皺眉,他出了房門,看了一眼遠處另一個緊閉的房門,這個老閹種又在睡覺了。
自己還是先出去打探一番方可。
御書房距離南監(jiān)苑有些距離,自己又不是御書房值班的宦官,根本沒有辦法進入,所以若是想要進入御書房去尋找蘭亭集序,必須想辦法進入御書房。
從值班的宦官下手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徐懷秀并不認識。
除了一些宮內的貼身太監(jiān)奴婢,居住在各位主子宮內的配房或者耳房之中。
像徐懷秀這一種就是。
可以在御書房值班的太監(jiān),應該也是如此。
不過太監(jiān)是一個圈子,想要認識值班御書房的太監(jiān)并不需要直接認識其本人,只要認識,認識他的人就行了。
“或許可以去他坦去看看?!?p> 徐懷秀沉吟。
他坦是設置在宮外邊緣的房子,也可以說是諸多太監(jiān)和宮女的集體宿舍。
皇宮之內太監(jiān)婢女眾多,自然是不可能所有人都可以居住在皇宮之內的。
他坦就是一處安置之地。
聽說,這些太監(jiān)久在宮內伺候,倒也無聊,若是沒有值班,以及晚上回去的時候,會在他坦設置一些賭博娛樂的一些玩意,可以消遣打磨時間。
宮內的主子打賞豪爽,少不了會多出一些闊氣的太監(jiān)。
想到這,徐懷秀暫時有了想法,不過想要出宮,還是需要這老閹種的腰牌才行。
昨天剛和老閹種交惡,徐懷秀暫時不想見到這老太監(jiān),索性先出去看看,熟悉一下宮中地形。
出了南監(jiān)苑,徐懷秀注意行為舉止,在宮內行走。
這邊剛剛來到南淑宮附近,一行人頓時魚貫而出。
徐懷秀立刻站在墻邊一旁,低下頭顱。
幾個小太監(jiān)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之上蓋著一張黑布,看著輪廓應該是一個人。
“有人死了?”
徐懷秀暗想,心中有些好奇,不知道是誰。
幾個太監(jiān)腳步匆匆,似乎有些慌亂。
這時,一陣清風吹過,黑布掀開少許,一張面孔暴露在徐懷秀的視線之中。
面孔蒼白,毫無血色,雙眼開合著,眼睛無神,帶著一絲驚恐,像是突然之間死去,甚至還沒有反應一般。
徐懷秀則是心里一個咯噔。
“小貴子!”
煙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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