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劉景如打算策劃一場迷你音樂會,舉行的地點當(dāng)然就是在樂器店里。
“音樂會?太夸張了吧?”李光明完全沒有信心,甚至還覺得這個想法相當(dāng)離譜。
“說來聽聽,你是怎么想的?”向坤饒有興趣地問劉景如。
劉景如對他感激地一笑。
“其實就是一次小小的推廣,我們利用這次迷你音樂會的噱頭,好好的把樂器店在客人們心目中的存在感再加強一下。”
“嗯,聽起來挺值得的。”向坤說。
李光明不想發(fā)現(xiàn)任何意見,雖然他是樂器店的老板,但他對這個迷你音樂會的想法沒有半點興趣,也提不起興趣。
雖然樂器店在劉景如的一番努力之下,經(jīng)營狀況比以前好很多了,但他覺得不切實際的想法還是少一些吧!
劉景如和向坤熱烈的討論著迷你音樂會的方案,兩人有說有笑,氣氛融洽,畫面看起來是那么的愉快,李光明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干脆跑去便利店和店員閑聊起來,仿佛那件事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似的。
“老板呢?”劉景如不見李光明的蹤影,問向坤。
向坤也沒注意到他什么時候不見的。
“大概有事去忙了,你剛才提到用隨機的方式邀請客人,我覺得有目標(biāo)的邀請更有針對性,對我們釋放出來的用意應(yīng)該會比較容易接收到,你認為呢?”
“嗯,反正到時候應(yīng)該會吸引比較多人的注意,有目標(biāo)的邀請效果可能會更好吧!你想得比我周全?!?p> “你能采納我的想法,是我的榮幸?!?p> “如果這次推廣成功的話,培訓(xùn)班的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p> “對,我也這樣覺得?!?p> 兩人繼續(xù)討論如何經(jīng)營好樂器店的事,而樂器店的主人李光明則在便利店里和店員閑聊,直到便利店打烊,他才離開。
向坤泡好兩杯安神茶,和劉景如面對面坐在一樓客廳里烤火。
其實屋里并不是很冷,但向坤擔(dān)心寒涼傷身,便把電烤爐一直開著。
“你哥還好吧?”向坤早就想問她了。
她心里一驚,胸口難受著。
“其實我很久和他沒聯(lián)系了,希望他好?!?p> “為什么不聯(lián)系?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叔不在了?!眲⒕叭缫Я艘ё齑剑曇暨煅?。
向坤驚訝地看著她。
“真可惜,他是個不錯的人?!?p> “是的?!?p> “不好意思,我不該問起這些事?!?p> “沒關(guān)系,都過去了?!?p> “可是也不至于會影響你和你哥的關(guān)系吧?”
“都怪我。”劉景如傷心地說,她不知道如何表達心里的委屈和難過。
有些痛苦很難用語言形容。
“你男朋友他。。。。。?!?p>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眲⒕叭绱驍嗨?。
他驚訝極了,隨之而來的是類似驚喜的感受。
他有點自責(zé),他是不是太自私了,對于她來說,明明是傷痛的回憶。
“對不起!我好像有點話多了?!毕蚶は蛩狼?。
他不想看到她難過的樣子。
“沒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p> “真的已經(jīng)過去了嗎?”
“對我來講,是真的。”她這樣回答的時候,故作輕松,眼睛里明明閃著某種晶瑩。
他怔怔地看著她,好想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也許她不需要他。
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喝完安神茶就上樓休息吧!”
“好?!?p> 他在廚房洗杯子的時候,有些失神,差點摔掉手中的杯子。
他很在意她。
她經(jīng)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慶幸她來到了他身邊,他想安慰她,不是說些安慰話,而是用實際行動溫暖她。
她回到自己房間,胸口還是有點難受。
她忍不住落淚,好幾次差點打電話給劉景程,最后,她打給江菊。
“嬸?!毕滔痰臏I水跑進她嘴里。
“天哪!景如,是你,景如,你在哪里?你還好嗎?”
“嗯,我很好?!彼豢细嬖V江菊,她在東城。
無論江菊如何追問,她還是不肯透露半點訊息。
“沒事,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苯照f。
“嬸,哥還好嗎?”
“好,水果店經(jīng)營得好,只是你嫂子動不動就生氣回娘家,我現(xiàn)在懶得管他們了,好好帶星星就行了,他們的事情,我管不了了?!?p> “嬸,你別管他們,你有什么難處就告訴我?!?p> “我一切都好,現(xiàn)在是享受生活呢!”
“別告訴哥,我打過電話給你?!?p> “你這是何苦,夏力隔幾天就打電話來打聽你的消息?!?p> 劉景如聽到這里,沉默著,她說不清現(xiàn)在對夏力是不是恨多一些。
“嬸,我們分手了,沒有關(guān)系了。”
“知道了,有空回來看我和星星?!?p> “好?!?p> 江菊好像變了,對孩子們的事不再那么關(guān)心和緊張,劉剛?cè)ナ酪院?,她整個人都變了,臉上的笑容變少了,生活的重心移到劉星星身上。
向坤把劉景如講過的關(guān)于迷你音樂會的每個細節(jié)都認真的用一個精致的小本子記錄下來,再把自己的想法也記錄下來,然后拿給劉景如看。
“你做的?”劉景如驚訝地看著那些并不工整的字。
“你再修改一下。”
“好?!眲⒕叭缒弥”咀尤菲鞯晟习?,沒有客人的時候,她就翻開小本子來看,想想哪里可以進行合理的修改。
下班回去后,她沒有見到向坤。
店員說他可能去分店了,她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回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吃晚餐。
她買了泡面,打算煮泡面吃。
吃完泡面,向坤還沒有回來,她拿著小本子看了又看,打電話給芬姐。
“芬姐?!?p> “景如?去了東城以后第一次打給我呢!”芬姐驚喜地說。
“不好意思,等到安頓好才敢打給你?!?p> “找到工作了?”
“嗯,在一家樂器店。”
“樂器店?你這行轉(zhuǎn)得有點太讓我意外了?!?p> “反正也是工作,你怎么樣?有沒有新戀情?”
“沒有。”芬姐回答的時候,腦海里閃現(xiàn)出司燦生的影子。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知道司燦生有未婚妻后,她想念他的時間反而變多了,她很苦惱自己這樣子。
“加油!”
“你也是?!?p> 打完電話,向坤還是沒回來,劉景如坐在一樓客廳里發(fā)呆,她在等他回來,一起看小本子上修改過的地方呢!
她沒有開電烤爐,所以,她睡著以后被凍醒了。
外面漆黑,向坤仍然還沒回來,她決定不等了,回自己房間睡覺。
第二天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燒了,還有點咳嗽。
整個人暈暈沉沉的。
向坤做好了早餐,等她出來,卻等來一個病懨懨的她。
她難受地坐在餐桌旁,看著桌上的早餐,沒有一點胃口。
“我先帶你去診所看醫(yī)生,確認一下病情?!?p> “我不想去。”劉景如有氣無力地說。
“我去請醫(yī)生。”向坤說完就起身去外面。
診所的醫(yī)生和他很熟絡(luò),給劉景如診脈后說是傷寒,吃些藥,注意保暖就行了。
“是不是穿太少了?”向坤擔(dān)心地說。
只有劉景如自己心里清楚,她不是因為穿得少才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