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面,張益康虛弱的躺在家中床上,面色非常蒼白,幾乎就快剩一口氣了。
畢達靠近對方,一股腐臭的氣息直鉆鼻孔,眉頭蹭的一下就皺了起來。
不是臭味影響了他,而是聞到了一股屬于亡魂世界的味道。
把哭泣的親屬支開后,畢達疑惑的問道:“張總這是怎么了?”
從過來張益康家里,僅僅才過去40多分鐘。
之前打電話吵醒畢達的時候,張益康喊救命還算中氣十足。
怎么會惡化的如此之快?
張益康硬撐著露出了個笑容,然后說道:“畢兄弟,你看吧?!?p> 緩緩撩開衣服,卸下裹著的白紗布,潰爛的腹部進入畢達視線,腐臭味變得濃郁不少。
肥胖的肚子上,一團團灰蒙蒙的怨氣,猶如骷髏頭一樣不斷啃噬著潰爛的肉。
發(fā)爛的地方,已經(jīng)泛白,沒有半點血液再流出。
肚子里的內(nèi)臟清晰可見,駭然也染上了怨氣,已經(jīng)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候了。
畢達看完后不由得佩服,面對如此境地,張益康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畢兄弟,之前你我的承諾,還作數(shù)嗎?”迫在眉睫的情況下,張益康也卸下了商人談判的方式,說話變得非常直接。
畢達點點頭:“作數(shù)。”
“張總,您是想讓我醫(yī)治你?”
結(jié)合之前喊救命的電話,畢達馬上就聯(lián)想到了醫(yī)治上面去。
張益康點點頭。
畢達面色發(fā)難,不是他不想履行承諾。
問題是,畢達沒有治療能力??!
王阿姨倒是有,可是她來不了活人世界吶!
“畢兄弟束手無策嗎?”張益康叱咤幾十年,察言觀色的功夫還是有的。
“我……”話到嘴邊,畢達卻說不出口。
張益康失望的嘆了口氣:“唉!”
“命該如此!”
“畢兄弟不必介懷,是我自己當年做的孽?!?p> 畢達頓時好奇的問道:“張總,你這是怎么一回事?”
張益康答道:“還記得上次那個故事么?”
“我就是當年的少年?!?p> 一下子畢達明白了。
張益康的腹部,就是當年被豬頭人咬的那一口。
確實是自己造的孽,但也是因為鐘祥等人在謀害張家人。
“哦,對了!”
“畢兄弟,家父要我向你當面表示感謝,謝謝你的救命之恩?!?p> 張益康說完,從枕頭下面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密碼是000000?!?p> 面對可能存在的巨額數(shù)字,畢達沒有動,思考后問道:“是張老爺子托夢?”
張益康點點頭。
得知答案后,畢達才心安理得的接過銀行卡。
確實是他舍命救了張老爺子,否則在分肉大會過后,張老爺子連靈魂渣滓都不剩。
所以這錢他確實該拿!
回想起張家巷的派件,畢達也是有點唏噓。
忽然!
畢達眼底閃過精光。
或許他可以治療張益康。
“畢兄弟,你這是?”張益康似乎發(fā)現(xiàn)了畢達異樣,心底冒出希望的念頭,卻又不敢說出口,怕再收到絕望。
“張總,我或許想到了救你的方法?!?p> 話音剛落下,張益康臉上涌出激動的神情,肥胖的身軀止不住的在床上顫抖。
“但是!”
“我不敢保證能夠救得過來?!?p> “我知道的太晚了!”
畢達說的沒錯,如果早知道張益康被怨氣侵蝕,救他非常簡單。
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入內(nèi)臟,除非王阿姨在,否則生還的幾率真不敢保證。
“我知道……我知道!”
“畢兄弟盡管救,救不了我不怪你!”
張益康激動的說完后,馬上按了一下床頭的呼叫器,緊接著進來一位年輕的女助理。
兩人低聲耳語了,女助理點頭表示明白,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張總,可以開始了嗎?”
“你先安排醫(yī)生給你打個麻藥,否則待會兒會非常疼。”畢達提醒說道。
張益康聽后,馬上安排了醫(yī)生,實施了麻醉,并且對房間實施消毒,制作成了簡易的手術室。
待藥效起作用后,畢達把人都轟了出去。
準備就緒后,心底念頭一動,一把鋒利的美工刀出現(xiàn)在畢達手中。
沒錯。
畢達想到的辦法就是用拆包刀,去吸掉張益康腹部的怨氣,同時割掉已經(jīng)無力回天的爛肉。
假如張益康命夠硬,那么就能活下來。
剛剛談及張家巷,畢達的記憶掃過了肉鋪老板,臨時想到了拆包刀可以吸收怨氣。
有的時候就是那么巧,如果張益康沒有為老爹表示救命之恩,畢達也會忘掉這一茬。
所以,人吶,該認賬的,該涌泉相報的,一定要去做。
千萬別只顧一丁點兒利益,最終喪失自己活命的機會。
趁著張益康昏睡,畢達握緊拆包刀,拇指頂出刀片,輕輕貼上了怨氣啃噬的腐肉。
剛一接觸,拆包刀微微顫動,吸力全面開動。
僅僅幾個呼吸過后,腹部的怨氣被統(tǒng)統(tǒng)吸了個一干二凈。
畢達小心翼翼的切掉泛白的腐肉,這些已經(jīng)喪失了活性,根本不可能再愈合,反而還會引起死亡。
腹部完畢后,畢達把目光放在了內(nèi)臟上面。
同樣把刀片側(cè)面貼近了內(nèi)臟,很快怨氣也被吸干。
等怨氣消失掉干凈,畢達仔細觀察了一下,張益康內(nèi)臟受損不算特別嚴重,應該還有活命的機會。
關于內(nèi)臟,畢達沒敢下手胡亂切除,只能依靠張益康自己的生命力了。
一切做完,畢達把私人醫(yī)生全叫進來。
縫合的縫合,監(jiān)測的監(jiān)測,一番操作完成后,眾醫(yī)生不由得對畢達豎起了大拇指。
原本畢達轟走他們的時候,一堆醫(yī)生還非常不滿,覺得畢達是在害人。
因為之前張益康不是沒動過手術,無論怎么切除,灰蒙蒙的怨氣就像野草一樣,春風吹又生。
現(xiàn)在看見怨氣徹底消失,他們終于心服口服了。
畢達對醫(yī)生們的夸贊并沒有放在心上。
等待了兩個多小時,張益康還沒見醒,畢達準備離開。
要走還沒走,就收到張益康清醒的消息,并且點名要見畢達。
此時的張益康很虛弱,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經(jīng)過溝通得知,原來張益康想讓畢達幫忙了解一下,自家老爺子是出了什么事情。
直到現(xiàn)在畢達才知道,張老爺子第一次托夢,知道了張益康被怨氣侵蝕,自告奮勇的幫忙壓制。
當時起了一定的效果,后來第二天,無論張益康如何入睡,張老爺子再也沒出現(xiàn)過。
約定好的壓制也沒了,怨氣瘋狂的反彈,這才有了張益康命懸一線。
事情倒是小事,只不過畢達沒法直接去見張老爺子。
他離張家巷太遠,過去的路上迷霧重重,指不定有什么危險。
最后畢達想了個辦法,讓張益康以郵寄的方式,這樣就可以使用任意門傳送過去。
拿到隨意的一封信,畢達回到了陰陽郵局。
將信件投遞進入郵筒內(nèi),靜靜等待著系統(tǒng)派件任務通知。
隔了十幾分鐘,叮咚聲如約而至。
“叮咚!”
“此封信件查無此人,請宿主退還給寄件人?!?p> 畢達猛地從搖椅上坐起,怔怔的盯著郵筒吐出的信件。
聽我吹牛皮
抱歉,我高估了自己,凌晨熬夜寫的加更,導致今天頭疼的不行。今天只有一章,再次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