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又來了?!
蔣天生進了書房,在書桌后坐了下來;
他想說話,卻見“山雞”在桌上找了根雪茄點上,然后大馬金刀地點上。
現(xiàn)在的小弟,越來越?jīng)]有素質(zhì)了......
蔣天生自認為身居高位,就該有高人一般的涵養(yǎng);
所以他強忍火氣,問道:“大B那邊怎么樣了?”
“還能怎樣?”
“山雞,大B辦事不力,浩南又跑到臺灣去了;只要你除了大B,我立刻捧你做銅鑼灣話事人?!?p> 得,這老小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鄒季找了把椅子坐下,把腿架得高高的:“就怕我真的做了大佬B,你轉(zhuǎn)身就要清理門戶...”
蔣天生一陣氣結(jié),心里感慨: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他昨晚上被黃蓉一番恐嚇,越想越是害怕。
鄒季身邊的女子他調(diào)查得清楚,小結(jié)巴是長樂飛鴻的人,菲菲不過是個按摩女,只有黃蓉有可能就是昨晚上的“女飛賊”。
他有心派出槍手,又怕一旦失手,自己就會掉了腦袋。
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蔣天生思來想去,派出了心腹陳耀,打算讓山雞除了大B,用來麻痹鄒季和黃蓉。
改天他帶著老婆去荷蘭旅游,制造不在場的證據(jù)。
然后再派出槍手,能夠殺了他們就萬事大吉,如果不能,就一切都和自己無關(guān)。
想到這里,蔣天生笑道:“山雞,你和陳浩南做事情縝密,敢打敢殺,社團需要你們這樣的人才!”
他停頓了一下,見“山雞”沒什么表現(xiàn),又道:“明說了吧!大B這次做的確實不好,幾個叔伯那里沒法交代,其他區(qū)的兄弟意見也很大...這次連我也保不住他?!?p> “所以,這就是你要給我的交代嗎?”
鄒季微微一笑,將手里的雪茄丟在地板上。
書房的地板上鋪著的可是昂貴的波斯地毯,蔣天生終于忍不住要發(fā)火;
卻見“山雞”漸漸向前,面部肌肉如同水波般晃動,變成他沒有見過的年輕人。
昂藏七尺,儀表不凡;
“我擦,又來了?!”
蔣天生哪里還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就是鄒季,但已經(jīng)躲無可躲;
但見鄒季右手彈出印法指訣,點在了他的眉心。
敕!
黃粱術(shù)發(fā)動,牽引蔣天生墜入夢境;
這是鄒季第二次施展這種術(shù)法,操縱夢境更加顯得游刃有余。
他閉目凝神,指尖上真氣不斷輸送,在蔣天生的眉心畫出了一個蝴蝶的圖案。
莊周夢蝶,黃粱一夢!
片刻之后,鄒季收回了劍指,重新緩緩入座。
“蔣生,你三顧茅廬,這次我撥冗一見,你該滿意了!”
......
此時,蔣天生已經(jīng)神志模糊,已經(jīng)陷入了光怪陸離的夢境。
這是個陰冷的世界,有怪風呼嘯,有鬼哭狼嚎;
蔣天生正在發(fā)呆,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樣的世界。
忽然,“嘩啦啦”聲響起,有鎖鏈掛在他的脖子上,將他拉了就走。
蔣天生拼命掙扎,喊叫,但是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前行。
低頭一看,嚇得三魂七魄差點散成了碎片。
自己的腿不知道什么時候沒有了,肚子往下,只有一片霧氣在托著。
下一刻,他被帶到了一處宮殿之中。
略微仰頭,便見身旁站著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又霧氣繚繞,看不清面孔。
但是蔣天生不自覺地腦補:這便是黑白無常兩位大人了。
此時,正前方慢慢地出現(xiàn)一個高案,有無數(shù)的公文簡牘堆積如山。
有聲音從公文后傳出來:“堂下何人?”
“小的香江蔣......”
蔣天生堆起笑容正要回答,冷不防黑無常一鏈子甩過來,將他打得滿嘴是血;
“王爺,屬下奉命捉拿香江蔣天生歸案!”
“嗯......”
聲音威嚴無儔,身影漸漸變大,直到如同大殿一般高大。
有個黑臉絡(luò)腮胡的巨臉俯瞰下來:“蔣天生還陽壽未盡,你們帶他來做什么?”
那黑白無常嚇得慌忙下跪:“王爺息怒,只因這蔣天生得罪了秦廣王的師弟,我們只得奉命將他緝拿?!?p> 巨臉一怔,道:“既是蔣歆的師弟,便是寡人的兄弟;此人五毒俱全,左右,先將他下到油鍋地獄、刀山地獄、銅柱地獄走一遭再來說話。”
蔣天生也是篤信佛教之人,當然知道十殿閻王第一殿的殿主便是秦廣王蔣歆;
蔣天生嚇得六神無主:“這...這,閻王爺饒命,我?guī)讜r得罪過秦廣王的師弟了?”
頓了頓,他恍然大悟:“鄒...鄒先生就是秦廣王的師弟?”
巨臉閻羅笑道:“不錯,怪不得你可以在陽間胡作非為,原來還是個小機靈鬼;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也遲了?!?p> 說話間,半空中的閻羅王哼了一聲,但見烏云煞氣翻滾不休,他們瞬間便來到了一處所在。
這處空間不知道有千萬里寬廣;
無數(shù)鬼魂正排隊向前進,路邊滿是手執(zhí)利刃攝魂鞭的鬼差,正在驅(qū)趕他們向前。
遠處,火焰沖天,有無數(shù)的銅柱正懸浮在火焰之上。
等到這些鬼魂走進,便有鬼差將他們的衣服扒光,丟到銅柱之上。
這些鬼魂只能死命地抱住燒紅的銅柱,一個個燙的鬼哭狼嚎,皮焦肉臭,卻不敢松手。
因為只要松手,便要再次受那炮烙之苦,直到魂飛魄散為止。
“這些人都是生前蓄意謀殺,放火害命的,蔣天生,你意圖謀害鄒先生,便請你走一趟吧!”
那白無常說完,哭喪棒一揮。
蔣天生便不自覺地懸浮在空中,衣裳盡去;
“上差饒命,鄒生饒命......”
蔣天生也顧不得那話兒暴露在風中,不斷地哭喊掙扎;
但什么都來不及了,首當其沖地便是那話兒;
一股燒灼感和焦臭味傳來,陣陣羞恥感和極致地疼痛不斷地沖擊蔣天生神經(jīng),但他只能下意識地緊緊抱住銅柱。
等黑白無常施法將蔣天生從銅柱上取下,只見他的雙臂雙腿已經(jīng)焦糊成一片,和軀干粘連在一起。
蔣天生記掛著下身,偷眼去看時,大叫了一聲“我的寶貝啊”
又一次的昏死過去。
神魂不記打,黑白無常一頓好抽;直打得蔣天生的魂魄如同煙塵泛起,生生地抽醒了過來。
“蔣天生,接下來便隨著我們?nèi)ネ渡降鬲z吧!”
二無常也不管蔣天生如何,架起來就走。
刀山地獄不是山,只是一根通往天際的刀架子,好似綁著無數(shù)利刃的雞毛撣子般。
無數(shù)鬼魂正被一頭頭巨大的魂獸驅(qū)趕著,朝刀架子上爬去。
身體被刀刃劃過,一絲絲的血肉從半空中落下,變成血舞在空中飄蕩。
蔣天生也被驅(qū)趕著往上爬去,待爬到搬空時,他無意中低頭,才發(fā)現(xiàn)胸前的血肉已經(jīng)半點不剩。
只留下空空的骷髏架子,里面的內(nèi)臟還在不停地蠕動。
“??!”
蔣天生慘叫一聲摔了下去。
也不知道這些鬼動了什么手腳,受刑之時,他的痛感增加了十倍,但就是不昏不死;
在迷糊中,他仿佛又聽見黑白無常在交喚著;
“蔣天生,刀山地獄算你過了,且隨我等去那油鍋地獄洗個桑拿......”
“二位鬼差,不知可否將他交給貧道?”
蔣天生好像聽到了鄒季的聲音,他睜開雙眼,猛地跪在地上,抱住鄒季的腿大哭起來;
“鄒生,是我的錯,您饒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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