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典儀式的結(jié)束,各路江湖人士也都陸續(xù)離去,便是各大派的掌門也都紛紛告辭離去。而就在大典結(jié)束的第二天,天師張慶元也為余滄海和陸淵舉行了受箓儀式。
其實本來是只給余滄海一人受箓,后來不知怎得帶上了陸淵這個添頭。不得不說,這番天師也是真的給了面子,授予了余滄海上清三洞經(jīng)箓,這乃是僅次于天師真人得授的上清大洞經(jīng)箓,乃是正二品職銜,就連陸淵也被授予了三品職銜的上清三洞五雷經(jīng)箓。而在這些事情結(jié)束后,各家道脈也相繼離去。
原本喧鬧的青城山卻是驟然清凈了下來,陸淵本來還想著在山中清凈修行一段時日,可誰知余滄海卻是拉著陸淵讓其幫忙分擔(dān)些門派事務(wù)。這陸淵哪里受得了,不過三五日的功夫便撐不住了,當(dāng)即留了封書信,便徑直下山去了。
官道上,只見一道人手捧書卷看的入神,仍有馬兒悠哉游哉的自行走著。這正是自己溜下山躲清閑的陸淵。此番下山,陸淵也不知往何處去,思及自己未曾去過江南,便尋了個船家自己買下了他的小船,卻是順著長江抵達(dá)南京,好好見識了一下金陵之地,秦淮風(fēng)華。
隨之便聽到了一個消息在江湖上傳開,卻是使陸淵突然想起了還被關(guān)在西湖牢底的任我行,便打算往杭州走一遭,畢竟習(xí)武到了他這個地步,再想進(jìn)步苦修已然沒有太大的作用,講究的那是那一點靈光機(jī)緣,而同高手比武則是一個很好的途徑。
但適合同他交手的人并不多,多的不說,諸多正道高手自然不是好對手,而魔教之中說實話,東方不敗就陸淵眼下的境界來說差的還遠(yuǎn),而其余人又很難給到陸淵壓力,這么一看,任我行自然是個很好的對手。特別是陸淵對于吸星大法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這可是疑似北冥神功殘篇的存在。
至于這個消息則是令狐沖結(jié)交魔教圣姑,而后更是被任盈盈帶上少林求取易筋經(jīng)療傷,卻不知怎得令狐沖自山上下來,任盈盈卻被囚禁在了少林。而后又救了被魔教及嵩山追殺的向問天,隨后兩人一起失蹤,岳不群也宣告江湖將令狐沖逐出師門。
聽完這些消息,陸淵便知兩人必是一同前去解救任我行了,卻是佩服這劇情的修正力,七拐八拐的卻是又回到了原來的路上。不過陸淵倒也不及,他本就是想將任我行放出來,借他的手來攪亂江湖一池水,如今有了令狐沖代勞,倒是不用費心如何隱藏身份。
杭州同南京卻也不算遠(yuǎn),陸淵趕到后尋到了西湖梅莊所在,裝作過路的道士打探了一番,便知令狐沖與向問天還未到來,便在梅莊附近支了個算命的攤子,等著二人到來。
所幸也沒讓陸淵等的太久,就見兩個衣著華貴,作富商打扮的漢子敲響了梅莊的大門。陸淵便知是令狐沖二人到了,當(dāng)即跟了上去,悄聲翻入其中。這梅莊之中也只大莊主黃鐘公境界不俗堪比五岳劍派掌門一流,只是現(xiàn)下年老體衰,卻也只剩境界了,若是真打起來,必不是左冷禪與岳不群的對手。至于其他三人,在陸淵看來醉心雜學(xué),雖也有些奇思妙想,但也是走了偏路。
陸淵隱在一旁,眼看著令狐沖與梅莊四人依次比劍勝之,又被向問天拿出的字畫棋譜等物吸引,還是將兩人引著去見了任我行。而陸淵也終于見識到了鼎鼎大名的獨孤九劍,卻是不同凡響。陸淵雖是不善劍術(shù),但同為技擊之法,內(nèi)中道理無不相通,不外乎都是些揚長避短、以快打慢、避實就虛之類,反倒是獨孤九劍那料敵先機(jī),后發(fā)先至的精義讓陸淵看的新奇,這等劍法非是可以苦練得出,憑的就是一股子靈性,講究的非是什么劍法心訣,而是臨敵之時的隨機(jī)應(yīng)變。
不一會,陸淵便聽得一聲大吼自底下傳來,心知任我行脫困在即,便飛身來到梅莊之外,光明正大的站在外面等候。果然,不過片刻時間,就見向問天陪著一須發(fā)張揚的粗獷大漢走了出來,大漢見一小道士站在前方,便道:“小道士不在觀里誦經(jīng)修道,來此作甚?”
陸淵打了個稽手道:“聞得任老先生脫出牢籠,貧道特來恭賀,順便向任老先生請教一番。”此話一出,任我行還未有動靜,卻見向問天臉色一變道:“放屁,此番行事我從未告知他人,你這小道士從何得知?若是有埋伏便一并叫出來,你看爺爺我怕是不怕?”任我行揮手止住向問天,這才看向陸淵道:“小道士是哪家弟子,卻是這般大言不慚,即知老夫名號,何敢出此狂妄之言?!?p> 陸淵笑著道:“貧道乃青城弟子陸沖淵,任老先生的大名貧道自是知曉,吸星大法的神威也有耳聞。還望老先生不吝賜教?!比挝倚胸?fù)手道:“我到是誰,原是余矮子的徒弟。你松風(fēng)觀劍法稀松、內(nèi)功平平,也就催心掌還有幾分看頭,卻不知你這小道士得了幾分啊。”陸淵道:“得了幾分,便請老先生一觀?!?p> 說罷并指如劍,卻是朝著任我行點去,任我行自是不把陸淵放在眼中,待到陸淵近前,抬手朝其天靈抓去,手掌落下,似是天穹墜落,一招之間就顯其功力,陸淵當(dāng)即招式一轉(zhuǎn),劍指點在了任我行的掌心,任我行只覺掌心一陣刺痛傳來,卻是被劍指中蘊(yùn)含的勁力破開了他掌中的內(nèi)力,而后那股勁力更是想涌入筋脈之中,可任我行的內(nèi)力何等渾厚,輕而易舉的便將其撲滅。
見自己一招未能建功,反倒是被破去了招式,任我行也來了興致,卻是主動進(jìn)招,一出手便是大九天手這等絕技,陸淵自是不懼,逐龍手施展開來,體內(nèi)的大鵬伏天功更是全力運轉(zhuǎn),與任我行連拆一三十二招。這任我行也是一練武奇才,以一殘篇創(chuàng)出吸星大法這等奇功不說,更是通曉百家武學(xué),拳腳兵器無一不精。只不過在練成吸星大法后,他一身內(nèi)力無人可及,但遇敵手只以力壓人便無人能敵。
如今與陸淵對拆招式,一是被囚禁許久,好不容易與人動手,卻是想過把癮,二則是雖然這些年自己彌補(bǔ)了吸星大法的缺陷,但被囚禁這么久,身體自是虧空極大,全靠一身內(nèi)力支撐,若是將內(nèi)力消耗過多,卻是不利于恢復(fù),所以才未憑借內(nèi)力壓下陸淵。
但交手許久,一直未能將其拿下,更是有隱隱與自己分庭抗禮之勢,這讓任我行如何能受的了,卻是瞅準(zhǔn)破綻,一記小天星擒拿手捏住了陸淵的手腕,而后就見任我行咧嘴一笑,吸星大法驟然發(fā)動。
陸淵猝不及防下只覺內(nèi)力似開閘之水般順著手腕處的經(jīng)脈流了出去,片刻間便有近一成內(nèi)力被吸走,陸淵連忙穩(wěn)住心神,全力抵御這股子吸力,卻是將局面給穩(wěn)了下來。畢竟原著中方證大師就憑借著精純的易筋經(jīng)內(nèi)力抵擋住了吸星大法,陸淵一身內(nèi)力之精純也非尋常江湖人可比,雖然仍有絲絲縷縷的內(nèi)力被吸走,但卻是聊勝于無罷了。
這一下卻也出乎了任我行之意料,當(dāng)即全力催動吸星大法,陸淵似是也料到了這一節(jié),竟是順勢將自己的一身內(nèi)力盡數(shù)倒灌,就見任我行臉色突然泛紅,繼而迅速變白,陸淵趁機(jī)將其手震開,也是臉色蒼白的飛身離去。
向問天本想追擊,卻被任我行攔住,只看著陸淵離去的方向,對向問天道:“也不知是怎得了,一日間竟是見到兩個后輩奇才,如今的江湖當(dāng)真是有趣?!?